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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總算醒了!”土坤來到車旁,他和他的馬噴出的熱氣好濃,“哎!你可千萬別太操勞!萬一你的鬼心眼兒不靈通了!我們的師長可會一腳把你給踹死!”話中藏了無數的刀光劍影。
我的臉像苦瓜一樣,半張著嘴望著這個又來下戰書的土坤。他扭頭吐口唾沫,驅馬離開了這裡,我這才閉上已經把牙齒凍得發軟的嘴,“哎!厄運當頭了!”我心裡倒沒有把這厄運當回事——一兩個直接來攻擊我的貴族,總比採取各種手段來攻擊我的一大群人好對付得多。而且在土坤他們的兄弟群體中因為對我的瞭解的狹隘,他們中間也有對我表示同情的人存在,這將形成長久的鬥爭,那我的計劃的實行顯得更加容易了。不過,我還有些擔心,萬一因為昨天飛利騎兵對我說的那番話引起了這些將領的懷疑,他們現在只是在演戲試探我,那我可就完了。
旁邊的豐衣、長命、黑泥慢慢從土坤的背影上收回他們的目光,驚訝地看我幾眼,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回頭認認真真地駕車前行。
睡得挺足,吃得挺飽,跳下車,撒上一泡囫圇尿,挖個坑,拉上一堆黃金屎,踏上輕鬆快意的步子,追那溫暖的大床——“算了,還是別睡了!矛盾可不能在短期內過於劇烈,為了給大家一個思考的空間,我還是示弱的好!”於是,我不去追趕床,陪著我不認識的車隊成員一步一步往前走。
平凡,在這一刻,我發覺自己的腳步太平凡了,在裡面根本找不到與其他人的區別,我甚至覺得所有人都拋棄了我,我連平凡也保不住,已經墜入骯髒的應該被清除的行列。孤獨、淒涼伴隨著飛舞的雪花,不停地,似乎永遠也停不下來地包裹著我,我的心變得好涼!用鼻子適當地吸取一口冰冷的氣,心中的涼相比肺中的涼算是小巫見大巫了——好痛!這一刻如果能摟著烏馬的手臂那會有多好啊!心涼不但沒有平復,卻因為肺裡的冷,變成了悽苦。我抬頭讓冰冷的雪片落到自己因為情緒的變化而異常火熱的臉上——結果是不但沒把臉上的火熱壓入心中去中和那悽苦,反而使整個身軀變得火熱,心裡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悽苦,而是一陣陣的刺痛,眼淚從眼中帶著火熱滑落出來。趕快離車隊遠點——我現在發覺這身運輸師獨一無二的衣服不是給我帶來無邊的榮譽,而是帶來無邊的孤獨!我似乎再也找不到那能溫暖我的溫和地帶。
“小子!你一個人在這裡想什麼呢?”一隻巨手在我肩上猛地一拍,一串雷聲在我耳邊炸開,我不由地一哆嗦!眼淚、孤獨、淒涼倏地從我的世界裡去,危險和鬥爭霎時充滿了我的思緒,我急忙扭頭看去,鴕爪一張粘滿雪花的臉在我眼前出現,看似冰冷的臉上卻有著溫暖的笑顏,他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小子!你哭啦?”他的手繼續在我身上輕拍。
“尊貴的隊長!你好!”我壓制著被鴕爪引出來的感觸,卑躬屈膝地向他行了一個軍禮——在這一刻,這個關係不明的鴕爪似乎成了我的上帝!我忍不住有一種依靠他的想法。
“嘿!鐵小子!你怎麼在這裡?那是一個傷員可只有師長一個人在照料!你一個小兵倒還在這裡偷懶!”鴕爪的聲音似乎也埋藏了不少的感觸,有一種融化我的動力。
“我正在按照師長的命令休假!今天晚上我可要熬上一個通宵!”我發現臉上的熱度開始消散,那淚珠有結冰的動靜,我急忙用手套抹掉。
“那你還不快去找輛車多睡會兒?幹嘛跑到這裡來黯然傷神?”鴕爪這個“黯然傷神”用得好有威力,我的心都記下了這個詞。
“沒什麼?我在想一個女人!一個很棒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她!”我仰頭望著天上的雪花出神——腳機械地往前走著。
“看來你小子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文人!許多文人才有的瘋狂、多愁善感在你身上都有!可惜你識字不多,否則你倒可以為我們創作一兩首歌來聽聽!”鴕爪長嘆一聲,“好久沒聽見音樂了!我的心真是不舒服!”突然扭頭看著我很期望地說:“小子!你會唱歌嗎?趕快唱上兩首來解解饞!”
我搖搖頭,“也許我可以吟上一首流傳於我們奴隸口裡的歪詩!尊貴的隊長你想聽嗎?”
“快!快!快!”鴕爪激動不已,“沒歌聽聽聽詩也好!可惜我的腦袋就是記不住!”他閉上嘴,瞪著眼,豎著耳朵等著。
其實,我根本不會作詩,但我看過教會那些書裡的詩,現在只有詩的影子,為了表達我此刻心中的五味情感,我就跟著這些影子胡亂臨場作上一首:
那一年,雪花降落到大地!
我的靈魂,就藏在一片片雪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