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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你小子跑不掉啦!我的兄弟已經來了,你死定啦!”背後的狂笑聲令我更加拼命地跑,往雜草叢生的地方跑,往樹林裡跑,我跑,我跑,我跑——我實在跑不動啦!一跤摔在地上,麻木生澀的身體只是被輕輕震了一下,不痛,卻使不出更多的力氣往前跑了。
喘氣,喘氣,抓緊時間喘氣,猛地一發力翻過身子來,看後面又無“追兵”,只見一片雜草擋住了視線,聽是聽不清了——只覺得後背心發涼,把四周看了個遍,更覺得不安全,還得跑!掙扎,憋住氣,站起來,我跑,也不知是身體拖著意識在跑,還是意識拖著身體在跑,兩方越來越不帶勁,最後一個癱軟,摔進一堆草裡,背靠著土坎睜大眼睛警惕四周,抬衣袖抹去臉上的血和汗,張大嘴巴放緩喉嚨的燒痛,但願能躲上一會兒,暴露的結果只有——死!他們至少還有五個活蹦亂跳的人!
一分鐘、兩分鐘……以後我估算不出時間了,只知道我的傷口慢慢地停止了流血,痛楚和眩暈感卻越來越強——我得清洗傷口,然後再好好躺上一躺!“風中石!你在哪兒?你快來啊!”心裡只期待著風中石兄弟能及時趕來救我,自私軍的兄弟們,我看算了,恨我的人佔了大多數,還是讓他們自己去發展實力吧!
風中石許久都沒來,土匪們似乎也沒追來,對面的戰場聲音還是那麼混亂,我得到河邊去洗洗傷口,否則,一發炎,不被人砍死,這多傷口也會因為沒有藥而把我給病死。掙扎著許久不動的身子,我突然感覺到背上有什麼東西壓進肉裡去了,似乎沒有破皮流血,只是壓得神經和血管極不舒服,我一動才發現這種痛楚的不同,反手抹去——“一把刀!我的背上怎麼會貼著一把刀?”咬著牙把它撕下來,“該死!不是風中石,是誰?爺爺啊!我的爺爺啊!你什麼時候跑到我背上去啦?”撫摸著他那看不見的嵌在刀把前的圓溜溜的腦袋,我只得叫苦——昨天晚上不知用了個什麼防禦方法,讓我向一個木偶一樣殺人,今天又不知用了什麼追蹤方法,直接飛到我的背上,我在摔滾亂爬之間差點沒讓他給分了屍。
有了武器,又有點力氣,想下去,又想找個安全的地方,首先,還是回到昨晚的那個石頭那裡,碰到了自私軍的人,我至少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吧!
蹣跚之中帶著痛,痛楚之中帶著熱,熱氣之中帶著渴,乾渴之中又帶著暈,我這種狀態不知還能不能接住別人的一刀——試試的結果,一定是在第三刀或第四刀被人宰成肉末。
土匪們的身影不見,悄悄地靠過去,靠過去,自私軍的人居然真的回到了那個石頭邊上,他們很安靜,安靜得讓人以為他們是雕像,怎麼回事?土匪們使用了什麼魔法?不可能,哪個教會法師會跟著這一幫只知道搶殺的土匪。難道他們受到了什麼打擊?我看看,他們的臉全都朝著對面的戰場——難道剛才的土匪把他們什麼心愛的東西給搶走了?會是什麼東西?不會是我吧!
要想弄清楚這些問題,我只有一個辦法——暴露!雖然很可能迎接我的是一場辱罵。我悄悄地鑽出來,慢慢地靠近這些突然變得很神秘的人——“誰?”突然一個人扭過頭來大吼了一嗓子,跟著他們的頭和手中的武器全都朝我看來。
“用不著這種陣勢吧?我不過是砍了幾個土匪,扔了幾具屍體,現在已經半死了,想殺我,一個人就足夠啦!”我那沙啞的聲音好像沒有惡化,勉強還可以聽。
“你——你沒有死?”感召男爵衝到我面前,再一次仔仔細細地看我。
“你們希望我死?哎,別灰心,用不了幾天,我就會被餓死的!”拍拍掉了不少乾糧的乾糧袋,一滴水都不剩的水袋。
“誰希望你死啊!你他爺爺的給我們好好活著,我們一天之間竟然兩次把你給弄丟了,也太丟人了!要是你不給長命百歲,我們活著也沒意思!”感召男爵一邊說,一邊看我身上的傷口,“天啦,你為什麼又是一個人去面對土匪,瞧瞧這些傷,我的心都快碎了!”他掏出水袋,幫我洗傷口,然後竟然用嘴巴來吮吸傷口裡的異物——他可是一個男爵啊,是什麼讓他變成了這樣?是我嗎?不,我沒有那個本事——一定是未來,他憧憬的未來——又來一個人,還來一個人……我陷入了一片不知真假的情誼當中。
“哎!我們一發現你不見了,所有的爭吵馬上就被拋棄,找到你才是重要的事。那些土匪看見我們向他們衝去,轉身抬著一個人跑!我們以為那個人是你,可是當我們追到這裡的時候,人家又來了很多人,抬著那個人上了河堤!”我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大堆墊著軟草的衣服上,聽著感召男爵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