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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睜開眼睛的狂戰士發現自己的處境後,發出了虛弱的呻吟,巨大的身體在獅背上搖搖欲墜,黑髮少年不得不用力抓住他的衣領。
「喂,搞什麼?你可是地上最強大的戰士,怎麼可以表現得這麼軟弱!」
「你也說了我是地上最強大的戰士,雙腳不著地我心裡就不踏實。」
「你懼高?」
這個發現可真是出乎李乘風的意料,好笑之餘,他發現自己面臨了一個難題。
按照他原先的預想,乘坐小翼獅飛行的話,十天的路程,最多用個兩天就可以飛完。可現在嚮導居然懼高,難道要從地上慢慢走過去嗎?
開什麼玩笑!空空的胃袋和冰冷的身體極度渴望著熱食和暖被的滋潤,李乘風幾乎是不加考慮地否決了在雪地裡跋涉的選擇,他用力扳動馬雷斯僵硬的頭頸,問道:「你們的部落,在哪個方向上?」
馬雷斯努力抵抗暈眩感的侵擾,好不容易認清了方向,伸手往東南方指了指,跟著就聽見李乘風在他耳邊說道:「很好,現在兄弟你就繼續睡吧。」
李乘風也伸出一根手指,在馬雷斯身上一戳,把他送回了黑甜夢鄉。
然後,他伸手往東南方一指,意氣風發地吩咐小翼獅:「那邊!一直往那邊飛就可以了。」
小翼獅抖了抖翅膀,神氣十足地咆哮一聲,衝開雪風向前飛去,雖然背上載了兩個大活人,動作依然輕快靈動,一點不見吃力。
一開始,李乘風還怕未成年的她體力不支,飛上一個小時,就授意她停下來休息。到了後來,見她始終不露疲態,晚上就沒停下來休息,一鼓作氣,於凌晨時分飛抵牙之民八部會盟的大本營。
藉著矇矇亮的天光,從空中望下去,上萬頂帳篷組成的龐大連營,彷佛一幅上百里長的巨幅畫卷,除了壯觀二字,李乘風找不出更貼切的詞彙來抒發內心的感受。
不過,在感動過後,他立刻查覺了不妥:「這些蠻子真是不懂兵法!營盤怎麼可以扎得這麼散漫無章?實在太容易被鑽空子了!」
然而,他這通充滿憂患意識的發言沒有收到任何響應,理應最關心發言內容的狂戰士還在昏睡中;小翼獅雖然聽得懂人言,卻不能理解諸如「兵法」、「營盤」之類專有名詞的涵義,除了困惑做不出任何反應;至於能夠理解他在說什麼的最後一位同伴,愛絲姬摩貫徹了保持緘默的誓言,嘴唇動了兩下,終究是一言未發。
李乘風討了個沒趣,倒也不覺得尷尬,只是悶頭悶腦地在空中飛了一天一夜,此刻就想討個熱鬧勁,見剛才找的話題不能激起眾人共鳴,眼珠一轉,便有了新主意。
拍了拍小翼獅的腦袋,他帶著一臉壞笑在小翼獅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直起身後,用兩根指頭塞住了耳朵眼,才說:「小翼,叫大夥兒起床嘍!」
下一刻,一聲幾乎把太陽嚇得縮回地平線下的洪亮獅吼,轟然勃發,正下方十多座營房的木製框體上出現了明顯裂痕,一頂頂帳蓬如同被暴風捲襲的枯草般抖個不停,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就連愛絲姬摩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給這一聲獅吼貫耳直入,腦裡也是陣陣發暈,幾乎一頭栽下地去。
一路上睡得死沉的馬雷斯,也被震得身體一跳,駭然醒轉。
「怎麼回事!人類的大軍殺過來了嗎?」
當他大叫著跳起來後,卻發現自己腳下空蕩蕩的一無所依,只見李乘風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然後、然後他就像塊石頭一樣掉了下去。
「哇啦啦啦啦──」
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的狂戰士,在空中發出了令他後半輩子都抬不起頭來的淒厲慘叫。
來不及讓小翼獅救人,李乘風當機立斷躍身下跳,在空中使個千斤墜,加速追上馬雷斯,抓住他的腰帶往上一拋,自己下墮之勢變得更強。
臨近地面時,他猛地身形急旋,腳尖在地面一點,復又彈起數丈高,再次落下,身形又彈起丈許高,到第三次時,終於散去了下墮衝力,不過仍然將方圓三尺內的積雪和泥土一併震翻過來,形成了一個深約半尺的土坑。
李乘風剛穩住身形,馬雷斯正好重新落下,被他舉手接住,狂戰士渾然未覺,兀自如溺水之人一般揮動手腳,大呼小叫不絕於耳。
「你好吵啊!」
雖然用了巧法散勁,可兩個人的高空下墮之力非同小可,李乘風雙足痠軟,不耐久舉重物,當下一鬆手,將他輕輕拋在旁邊雪地上。
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被驚醒的牙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