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何況他沒有接收親手處決這個無辜女孩的命令!
他可以為那些倒黴蛋陳列出罪行。卡爾託的法師將黑暗魔法研習了不少,這勢必導致凡人學者們的爭奪,產生恐怖的交易、擴散和戰爭。瘟疫爆發的時候死靈法術將會崛起,死亡踐踏這片大陸的威脅不比惡魔的血蹄差。那些學生也是崇拜者、繼承者和幫兇。
但是,這些小孩……有什麼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一群懵懂小屁孩!他們連一個漂浮咒語都念不對,他們總是得瞪著施法物件三分鐘以上才開始結結巴巴地背咒語。
米拉有什麼罪?好吧,世上沒有無辜的人,但是……米拉更應該成為一個復仇者,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被奪取了一切。對她來說,獲得力量的機會被剝奪了,母親被剝奪了,老師也被剝奪了。她還是個孩子,但是所有的依賴都被剝奪了。
“是我剝奪了她的一切。”萊伊文低語道,“可是,為什麼我不順便奪取她的生命呢?為什麼明明只是個無辜的倒黴蛋,卻要讓她苟延殘喘地受著本該罪人才受的折磨呢?成為復仇者,為了消滅那些折磨人的強大而戰鬥這麼久,最後卻成了那種比殺手狠毒百倍的欺虐者呢?”
本來有機會破壞的東西,卻接二連三地沒有去破壞。這真是一場笑話,可是,這反倒讓人不想破壞它,而想維護它:我有機會破壞卻沒有執行,但是我掌控著主導權。其他人,奪去這種主導權,就是在侵犯我。
實際上萊伊文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覺得這種想法完全沒有邏輯。但是,他本身沸騰出來的那恐怖的惡魔力量,似乎在指引著他的命運。他腦海中浮現著兄長的影像,十年前,他成為復仇者前夕的那些回憶忽然湧上來,不斷地在他腦海中走馬燈。
埋藏在心底的記憶忽然全部湧上來是讓人很不好受的,即使是得到了封印的萊伊文,也感到頭暈目眩,喘不過氣來。
“好吧,混蛋。我要把她救出來,從哈迪的刀鋒之下。”萊伊文喃語著。他一動這個念頭,那股堵著的氣忽然疏通了——奇怪!
不過湧動的惡魔力量還是沒有絲毫的平息。他讓烏木劍耍雜技似地在手指劍快速旋轉了三五圈。
他心想,如果要這麼做……命運的卷席是無情的,無論善惡好壞,生死都是註定——世上沒有無辜的人,包括這城市裡的小孩。按理說他想要救出米拉的理由,也能驅使他去救這些小孩,但是這是完完全全地違抗命令。他沒想太多,但是至少不可以採取這麼大的反抗,而且在哈迪和赫斯特面前,他是不可能大天使一般地保護所有的小孩——他也沒那個心情。
“蠢貨……”他罵了一句,然後,拖帶著一身恐怖的惡魔氣息,向著肯特的宅邸飛速奔去,在街道之中呼嘯而過,慌亂的法師們只感到一股寒風飛掠而過,帶著突如其來的恐怖、絕望的氣息,讓他們呼吸不過來。
哈迪一腳踹開住宅房的房門,外環帶著鮮血淋漓的鋼刀片的呼啦圈在他手中輕鬆地旋轉著。
一箇中年法師迎了過來,看到面前出現了一個滑稽而恐怖的人:那個高高瘦瘦的傢伙面板白得毫無血色,一身五彩斑斕的小丑裝扮,紅色的禮服上衣,寬大的南瓜褲,一雙尖皮鞋。他的臉上畫著豬頭、笑臉和蘋果的顏料,他本人也是咧嘴笑著的,只是那笑容,比死神還要恐怖,在夜晚的月光之下,顯得更加陰沉。
哈迪笑嘻嘻地鞠了一躬,單手摘掉自己的帽子。
“我們不需要表演。”法師粗魯地喝道,“走開。”
哈迪嘻嘻笑了一聲,說:“噢,你可沒有決定權。你可不是觀眾,而是——演員。”
話音未落,他就將那輪刃形態的呼啦圈揮了過去。藉助魔力的驅動,呼啦圈的刀鋒快速旋轉,將那個法師的肚子化了一條大口子,鮮血飛濺而出。
“嗯哈哈哈,完美配合。”小丑哈迪嘻嘻笑道。
這時,一個女性法師從廚房走了出來,端著一盤烤麵包,一邊走一邊說:“親愛的,夜宵完成了,我給你放在桌上啊,你……啊?!”
“哐當”一聲,女法師的盤子掉到了地上。她一手捂著嘴,試圖制止她自己那情不自禁的尖叫,同時另一隻手笨拙地摸索著腰間的魔杖。
“你好,美麗的,女士。”哈迪用一根指頭將那個男法師向旁邊一推,那個法師的屍體就倒了下去,血液在地板上蔓延開來。而後,哈迪笑嘻嘻地行了個禮。
“放心,我不殺賢惠的妻子,而且我殺他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太粗魯了。法師真是沒禮節的種族,應該拉到伊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