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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色的丹雨中,李宗主帶著兒子與一干手下,在天柱峰的半峰上默默等待著。
我注視了她許久,她像是看不見我一樣,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走進了院子,那金色的細雨滴到了我的衣服上,臉上。
她終於抬起了頭,看了看我。“你是誰?戴著面具在這裡做什麼?”那話語,好淒涼的感覺。雨,在她的衣服上慢慢流淌,將她的衣服與身體沾到了一起。
“你見過你,只是你不認識我而已。”我將面具摘下。確實,我清楚的記得那個執著的向青叔拔劍的人。我低下身子,到了與她一般的高度。
“你不是崑崙的弟子嗎?怎麼會是這泰山的守山家族的。”我有些好奇地問。她卻低著頭不說話,似乎是沒有理我的心情。“你怎麼不說話呀?我是在和你說話,你沒有聽錯的。”我繼續說著。
“請你離開。”她終於說話了,但不是回答我的問題。
“是你爹爹叫我可以隨便逛的,還說什麼千萬不要拘束的鬼話!你要是比你爹說話有分量的話,就不會叫他訓斥的無言以對了!”我有些不滿。
“你這個外人竟然偷聽我與我爹說話!”她拔出劍就向我刺來,但那劍剛出手,就停止了。她滿臉驚訝的表情,“璘,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認錯人了吧?”我有些驚訝,不過還是伸出了手。“你先站起來吧!一個女孩子家下雨天坐在地上,說不去可不怎麼好聽。”她抓住了我的手,站了起來,那手緊緊的抓著,讓我很疼。
那樣的伸出手,就像在去苗疆時……每次聽到人們對他的詆譭一樣……當我心疼時,他總會抓住我的手,緊緊握著……
“你一個女子力氣怎麼那麼大!我的手都叫你給捏疼了!”我用力的縮回了自己的手。
“很疼嗎?”她問道。
“當然很疼。”我吹著被捏的通紅的手回答。
“那你為什麼又伸出手呢?”她的大腦好亂,以至於根本沒有認出眼前的來人到底是誰。
“我不是看到你坐在地上嘛!所以才過去扶你一把。”我回答。
“原來是這樣啊!你怎麼這 麼 快‘炫’‘書’‘網’,就來找我。”她又問了。
“很早嗎?我已經看你老半天了。”我如實的回答。
她此刻,心中一片混亂。
“你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討好我?為了什麼?為了什麼要替我擋下那些長劍的剿殺?”
“討好?我只是跟你說說話而已,怎麼就成討好你了?替你擋劍?那得看情況了,要是我有那個實力,幫你一下也是可以的。如果我因為這受傷的話,你就得賠我點東西了!”我的眼睛向上看著,仔細的想著她的問題。
“果然。”她痴痴地問著:“你,可以為我不顧一切嗎?”
“你神經了吧!我為你不顧一切?就算是為了我的答案,我也不能犧牲我的一切……”
是啊!為了答案,我就算魂飛魄散,可是要搭上別人,我做不到。那個誓言,不正是即使犧牲自己也要保全所有的人嗎?
“為什麼?你分明就去做了!不顧性命的去救我。爹爹說,為我不顧一切的人,那不值得去愛,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這個問題問的還差不多。”我思考了半天,終於想到了答案,想到了一個我自己比較滿意的答案:“因為那是不平衡的感情吧!”我想到,那種不平衡中會有許多悲劇的發生。張家的靈魂解析分明著,人的靈魂會因為任何一個不平衡而異變,而靈魂正是控制著人的情感。靈魂的變化正是人心境變化,一個因為不平衡而心境發生改變的人,最為可怕。
在這世上,不平衡確實會讓人發狂,曾經在九霄之上,天帝不正是有過嗎?就連他那樣超凡脫俗的人,不也是經過了六道輪迴的點化,才有了靜如止水的心境?
“你……”她的身軀在雨中不斷抖動,可這雨,分明是對人大有益處的丹雨。“原來是這樣啊……”她似乎懂了。“難道這世上,就沒有真正的感情嗎?難道人與人之間,總會是利用嗎?”
“有的。”我想起了青叔,那個曾經擁有的男人,那個在我心中頂天立地的大丈夫。“那是歲月磨練的結果,可不是你這樣愚蠢的。”青叔,他昔日的風采,一定是驚天動地的,那個為他而死的至愛,一定也是位絕世好女子。“璘,帶我走吧!我相信你,相信你是那樣的人。”她終究還是執迷不悟。
雖然愚蠢,但也符合了人的性情。就像飛蛾撲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