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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斧一揮說了兩個字:“劫道!”很簡潔,直指目的,很有特色的山賊。
“沒想到,荊州地界竟然有山賊,沒想到。”我搖著頭微笑。這山賊也不看是劫誰的道,我隨便從商隊中拉一個人,都能一刀結果了他。
甘寧縱馬上前,一拱手說道:“大白亮堂提燈籠!”那山賊一聽,將大斧收起,也拱手道:“顛倒黑白!道士反念和尚經!”
“是非不分!”甘寧一拱手回答,便又回了商隊。那山賊大叫一聲:“都是舔刀口的!放行!”
很新奇的話語,商隊好像得到了過關文憑,過了這山口。
“甘寧!跟著你我都成舔刀口的人了。”我和甘寧開著玩笑。“您要是不成舔刀口的人,他們就是刀口下的人嘍!”
甘寧喝著小酒,哼著小調,怡然自樂。
……
這樣的大商隊雖然招眼,但也隱蔽得好,誰會想到竟然有一萬人化商人,招搖過界?過荊州還不是什麼問題。
這些貨物大多都是北上中原用的,在這裡是不賣的。一路上劫匪由甘寧打點,官員要賄賂就把他綁起來掛樹上。
白天趕路,晚上休息,沿路還遇到了一些巫魔,順手解決了。
……
商隊不抵行軍,要是和行軍打仗一般速度,從蜀地到江東對我這些精銳來說只是半天的事,但車馬一定是扛不住這樣的速度的。
商隊走了三天,終於到了歷陽,孫策說他在這裡等我,果然是有軍隊屯駐,那營寨中屯駐的人大概有五千人左右。。
“孫伯符這小子,大概五千人就想打回江東,膽子不小。”我遠遠望了望那營寨的‘孫’字大旗,定然是孫策無疑了。
“興霸,去他營中,叫他拔寨吧!”我和甘寧說了一聲,接過了他手中的地圖冊,這是甘寧在出發前畫的,一路上問了許多百姓,將江東此地的勢力標註了出來。“看他這架勢,應該是要打劉繇了。”
“孫策、周瑜拜見蕩巫主帥。”
我正翻著地圖,孫策已經騎馬趕了出來,還有周瑜也與他並馬過來,此刻已經下馬行軍禮。
“你們兩個先起來上馬。聽我給你們說說。”我讓他們站起身上馬,看著地圖和孫策說道:“伯符,你是隻要收服孫文臺曾經的土地,還是要整個江南之地?”
“大丈夫縱馬征戰天下,豈能只守家業,不思進取?”孫策此刻很豪氣地回答。
孫策很有大丈夫的豪氣,這是毫無疑問的。他是一個相當霸氣的人,完全超過了孫堅。而且有些城府,在世俗中遲早是一方霸主,更有周瑜相助,如虎添翼。
“是這樣,我在這裡不參與,讓你和公瑾來。”我和孫策說道:“孫家人的地盤,應該是由孫家人自己來取,整個江東之地,都應該由你孫策來取。”
“孫策曉得。”
孫策確實聰明,他知道我來這裡會幫他的,但不會明著去幫,更不要說給他做什麼戰略部署。而且他叫我主帥,這已經在暗示自己是蕩巫軍的一支了。
“不過我可以當個參軍議事,你們兩個如果不能決斷的,我可以幫幫你們。”
其實在我看來這話完全多餘,周瑜的才能,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區區江東之地根本不在話下。
“孫策謝過主帥。”
“休息一下,你們今晚劫他的寨!”
……
夜晚,渡江。
孫策帶領著黃蓋、程普兩員家將過江,周瑜早已在白天已經在此安營,熄滅火把,抹黑往牛渚營敢來。
這裡是劉繇的軍糧囤聚之處,毀了這裡劉繇就定是軍心大亂。這是白天商議的結果。但最終在我的反對下,只劫營,不燒糧,後續的事情我會去做。
在孫策走之後,我便讓風部渡江搶糧,雲部渡江建營。
……
黑夜中,周瑜舉火把為號,頓時喊殺聲大起,孫策當先,持著槍大罵。牛渚營守將開啟營門,慌亂點兵,殺出營門來迎戰。
“撤!”
孫策見他出來,大聲下令,三軍迅速撤退。那守將一見大怒,來搦戰的竟然自己退了,害他半夜不能睡覺,哪裡有這麼簡單就放走的道理?
人在半睡半醒的時候都是迷迷糊糊的,哪裡能判斷清事務。追了一會兒孫策軍,被馬給顛醒了,才發現問題。他急忙回營檢視,差點沒氣哭。
牛渚營是大軍的糧草囤積之地,裡面囤積了可供大軍一年的糧草,這守將可是把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