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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一起一千年……”天傲喃喃自語走進了菩薩的神廟，菩薩見他這副模樣，饒有興趣地聽他瘋言亂語。
“我們在一起一千年，為什麼你要離開？”
菩薩聽清了這一句，便微笑地回答：“為什麼在一起一千年，就非得以後在一起？所有痛苦，皆心魔所生，心靜則不亂。”
很簡單的一句話，普通的僧侶說出未必有效果，但從地藏王菩薩口中說出，便勝過了百句金玉良言。是佛法對心魔的一種震懾，將他驚醒。
“菩薩！”天傲驀然驚醒，看到菩薩後十分惶恐，想起剛才瘋言瘋語，急忙要給菩薩下跪賠禮，兩條腿卻被法力所止，不能動彈。
“你出去吧！這位仙女，有事問我。”或許菩薩不在意，她並不想，要將自己的過去擺到桌子上讓人看。
看到天傲出去，她說話了：
“菩薩，我想知道，他為什麼在最後一刻，都不能來見我最後一面？”
菩薩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開口回答：“人已身入輪迴，又怎麼能去見你。”
死了，原來在那個時候，他已經死了，怪不得他沒有來，原來他已經死了。我剛才還一直為此事耿耿於懷……
他要是活著，又怎麼能不來見我？原來他那個時候，已經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
“一世劫難已滿，自然身死。他要去見你，主人家怕他闖禍，便將他鎖在屋子裡，他偷偷爬出來要去找你，被主人家發現，便將其殺了。”菩薩打了個佛號，便不言語。
“多謝菩薩，我知道這些話本不該讓菩薩說的，菩薩能說出口來，小女謝過菩薩了。”她對佛家也是有些瞭解的，菩薩是何等身份，這些話是不該從他口中說出的，佛家斬斷紅塵，是不說這些人間男女之事的。
“紅塵男女痴迷，也是常事。我佛慈悲，佛家常言為芸芸眾生獻身，讓一人迷途知返，只是一些話而已，又有何不能說。”
“菩薩，您可知道，究竟誰是那小奴？”
這才是重點，她所要知道的，那究竟是誰。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那小奴的相貌都是像誓言，不像趙璘。
但這兩個人相比較，誓言對身邊的任何人都一樣，而趙璘可能只是對她一人好，這又該怎麼分辨。
“娘娘已經告訴你，他一個人被巫神分成了兩個人。一個是擁有原來的意識卻丟失了一切，一個是慾望體淬鍊出的新人。那麼，當年周幽王對你如何？那小奴對你好的時候，對其他人呢？”
菩薩說道：“平凡的眾生總有覺悟之人，奈何五千年劫難未止，這才無休止輪迴。他是誰，你心中應當知道的。”
是啊！他對身邊的人一直都很好，當年只是因為自己很孤獨，所以他才來陪自己。這是不爭的事實，是環境造就了人，如今的誓言也是如此。
“誓言來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菩薩問道。
“告退。”她離開神廟，遠遠望見誓言跟著一個小和尚往這裡走來。
“果然在這兒。”我看見了那神廟外站著的兩個人。“他怎麼來地府了？不是青護衛，閻王買他的帳嗎？”
天傲也在，這倒是令我始料不及，或許剛才的那個仙童就是他變的。到了她身邊，我也只是淡然一笑，進了神廟。
神廟裡真是簡樸，連個神像都沒有，只有一個桌案，還有就是菩薩了，地上還爬著一隻類似狗的獨角獸。
“菩薩。”
想必菩薩是不需要人跪的，我也只是作了個揖，然後弓著腰站在那裡。
“你可是我佛門大智慧的弟子。”菩薩面色和藹，神情似乎永遠都是如此，不會有任何變化。
佛家的智慧，是千年不變的。
“中原人給我大師傅名號，確實叫大智慧。”我恭敬地回答。
“佛門智慧，無論到哪裡都是不變的。”菩薩說道：“你對大智慧一說，可有疑惑？”
大智慧一說？人們都說大師傅有大智慧，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在我看來，大師傅確實是高深莫測，大智慧一說，既然人們都是這樣說，想必必有其智慧處。
我所搞不清楚的，是佛門的理念，與大師傅的行事有些出入，佛門弟子應當是以身阻擋劫難，勸人走向征途，而大師傅，先是給我引路，然後讓我走上了青的路。
“這……不好說。”
我還真的難以去猜度大師傅，他做事似乎很合理，但總讓人覺得彆扭。
“世上任何事，並不都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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