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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母親輕輕一拉,夜天辰也不敢再跪,緩緩起身,看著比自己稍稍低了幾公分的母親,夜天辰露出一個比哭喊難看的笑容,“母親,我沒哭。”
“好,來,給我說說你這一年時間都去哪裡了?吃了不少苦頭吧?”易水柔拉著夜天辰到一旁溪邊石塊上坐下,柔聲問著。
“母親,您這一年沒受苦吧?”夜天辰並未回答易水柔的話,而是定了定神,總算是忍住了心中的悲苦,先問道。悲苦?是啊,只因為母親的一句問候,才勾起了這一年多的悲苦,不過,這一切又都是值得的。
“傻孩子,母親能吃什麼苦。哦是了,現在都不早了,我還是先給你做飯吃吧。”孩子回家,母親第一件要做的事情總是做一頓豐盛的大餐,夜天辰回家也是同樣如此。
夜天辰想要讓母親先歇歇再說,可是這種事情又哪裡輪得到他做主,所以,他只能無奈地看著母親在那邊忙碌,一如過去的十多年。夜天辰的手藝雖然不錯,但是有母親在場,他可不敢造次。不過,這種感覺,讓夜天辰在外面幾乎冰封的心一陣陣的溫暖,這種溫暖,叫做幸福。
易水柔做飯的地方就在一處竹棚下,也能看到夜天辰,一邊忙著做飯一邊還不時和夜天辰笑語兩句。中間自然問到夜天辰這一年時間的經歷,夜天辰也沒有全部瞞著母親,但大都是挑一些輕鬆有趣的事情說了出來。對母親,他自然是報喜不報憂,那些離奇的經歷也是沒敢說出來。夜天辰沒有注意到,當易水柔聽到他已經是印宗的時候,那雙手都是微微一抖,眼底深處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夜天辰的講述一直持續到易水柔做好飯菜才算告一段落,而易水柔大多情況下都是靜靜地聽著,不時地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順口再問兩句無關緊要的話,倒是讓準備好說辭的夜天辰暗暗鬆了口氣。不過想到母親很少關心印修世界及世人爭鬥之事,夜天辰也就釋然了。
飯菜上桌,香氣四溢,夜天辰的手藝大都是得自於易水柔,由此可見易水柔的手藝何等精妙了。不過,他剛準備動手,便是被易水柔拍了下去。
“去找你辰叔來一起吃吧,這一年多你辰叔可也是一直唸叨你呢。”易水柔笑了笑,拍拍夜天辰的頭道。
“哦。”夜天辰乖乖地應了一聲,起身便走,幾個閃身就消失在易水柔的視線中。倒也不是為了在母親面前炫耀,主要是他已經忍不住那飯菜的誘惑了。
辰叔,夜天辰不知道具體叫什麼。辰叔是看著夜天辰從小到大的人,也是夜家原來的總管家,是夜家家主夜無稜的親信。夜無稜,正是夜天辰的父親。不過,夜天辰和母親離開夜家之時,辰叔也是毅然跟了出來,定居在玉竹林中。
在夜天辰的眼中,夜家的人中只有父母和辰叔對他最好,所以,對於辰叔,他是看做自己真正的親人。夜天辰不知道辰叔到底多大,他只知道辰叔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但是令他驚奇的是,從小到大辰叔似乎一直是保持在四十多歲的模樣,從來沒有變過。這就有些奇怪了,他問過辰叔,但是辰叔每次都是一笑置之,沒有正面回答過他。
辰叔來自於何方?夜天辰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辰叔總是孤身一人無妻無子無女,但對夜天辰比其他夜家的孩子都要好,對他的關照更是無微不至。而且,辰叔是一個高手,當初的夜天辰只知道辰叔是一個印修高手,但是並不知道高到什麼程度。現在夜天辰也已經是一個強大的印宗,但是回想一下辰叔的實力,他依舊是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程度。因為,辰叔似乎從來沒有真正出手過。
想到那個神秘而又對他關懷備至的辰叔,夜天辰的心也是暖暖的,這一刻,有母親,有辰叔,夜天辰突然感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唯一的缺陷,還缺少一個人——父親。
心中想念著辰叔,夜天辰的速度也是更快了幾分,他知道辰叔住在哪裡,那裡,就好像是這個玉竹林的警戒線,沒有辰叔和母親的應允,沒有人可以踏入,絕對沒有。
這裡已經接近了這一片竹林的邊緣,潺潺溪水之旁也有著一座精緻的竹屋。此時,在那竹屋之頂,一個人影手提酒壺正在半臥仰躺、自斟自飲,夕陽照下,將他那散亂的灰白長髮吹散開來,卻是為他增添了幾分滄桑與灑脫之氣。
夜天辰看到這熟悉的一幕,不由地會心一笑,心中一暖,暗道:“辰叔還是老樣子啊!”
想畢,夜天辰突然心思一轉,想要試試辰叔的身手,頓時不做聲地靠近過去。
“臭小子,回來就回來了,還在那裡裝神弄鬼想戲弄你辰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