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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法術的燈光匯聚而下,把這些模型照的精彩無比。羊皮袍子趴在桌子前面,仔細的看著桌子上的模型,比沈旭之還要感興趣。沈旭之站在白鵬身後,發現沒有了空餘的椅子,略低下頭,從納戒裡面抽出剛才在街上買的長幹菸袋,滿滿裝上一鍋煙絲,回身蹲在會議室的角落裡面,手指打了一個指響,一點火花出現在菸袋鍋上。少年郎使勁吧嗒兩口菸袋,深深吸進一口海角特產的菸絲抽出的辛辣味道,在肺子裡面轉了一圈,辛辣如火。
一屋子奇形怪狀的人,或是裂開黑衣,露出黑乎乎的胸毛,或是盤腿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抽著菸袋,在煙霧中和身邊的人爭論著什麼,或是身材瘦弱卻兇悍的站在桌子上,手舞足蹈的說著自己的某個新觀點,整個人完全投入進去,甚至連白鵬進來都不清楚。
白鵬抓起站在桌子上的人,一把扔到地上,大聲的罵道:“上桌子!哪個老師教你的?一個陣法,紙上論兵這麼多天,一點點建設性的意見都提不出來,還在這裡比比劃劃。”
“老白,那玉簡上的東西太深奧,我們這些天試驗了上百個模型,根本得到不玉簡裡面提到的陣法的印證。不管理論上多完善的模型,在吸納天地元氣隔絕敵人對天地元氣的感應上都無法達到一種完美的程度。老白……”
“白個屁!一個破法陣的改良,居然讓整個天樞院威名赫赫的六處難為成這個樣子,你們晚上的乾飯都吃到狗肚子裡面了?”
“你看,這是我們組新提出來的解決方案,這裡是模型。老白,你看看,幾乎是完美的方案。如果……”
正說到這裡,白鵬已經把手裡掂量的模型摔到牆上,罵道:“完美?你們小組管這種根本對天地元氣沒有一點感應的模型叫完美解釋?”
“那是你給我們看的玉簡裡提出的方案,做出來就是這個樣子,如果你認為這模型是垃圾,那你給的玉簡到底是不是大祭司的方案?”
乾瘦的老頭瞪著大眼睛,對著白鵬吹鬍子,渾然沒有天樞院外面黑衣軍士那種等級森嚴,紀律嚴明的樣子。
沈旭之默默的抽著菸袋,看著羊皮袍子人立而起,好奇的看著桌子上的模型,尾巴甩啊甩的。人生還真是奇妙,幻境裡面無邊的血霧似乎還在眼前,長街上的血肉、海邊的丹香似乎還能聞到,只是變成了辛辣的菸草味道,彌散在自己眼前。
陣法,桌子上面擺的模型,根本一點美感都沒有,完全是抽象主義的作品,要是這樣的東西能設計成陣的話……沈旭之很無奈的低下頭,使勁吧嗒著菸袋,難道身上的院服,上官那天用的各種匪夷所思的天樞院的裝備都是這些不靠譜的人設計出來的?
“你是哪個組的?你們提出什麼設計了?”
沈旭之無聊的抽著菸袋,把躍躍欲試的羊皮袍子喚了回來。不是怕羊皮袍子被怎麼樣,而是怕那些人吵架一旦動手了,萬一惹毛了小白狐狸,被小狐狸傷到自己怎麼跟劉大先生解釋?總不至於把天樞院六處殺光吧。再說,這些人看上去很不靠譜,但修為大多都在洞玄境以上,自己要是真動手,怕是也打不過這些怪人。
“我就是隨意來看看,跟著白執事進來的,沒有什麼方案,隨便聽聽,隨便看看。”
沈旭之摘下罩帽,笑的陽光燦爛。
“哦。老白能帶你進來,你肯定有一技之長。你對那些模型怎麼看?”
身邊和沈旭之搭訕的老頭子還是鍥而不捨的追問。看樣子這些老頭似乎各有各的毛病,身邊這老頭愛好問問題。
“那些模型啊,做的挺好看的。”
沈旭之一隻手端著菸袋,一隻手摸著肩上的羊皮袍子,笑著回答道。
“好看有個屁用。天樞院立足的根本是破法陣,當年研究出來破法陣之後便再無寸進。皇城那一戰之後,破法陣不能完全剋制知命境修士的弱點也體現出來了。這次這麼多年的積累和九大祭司給的玉簡作為突破的契機,本來滿以為是厚積薄發,但一上手才知道,差的天差地遠。”
老頭湊到沈旭之身邊,在沈旭之手上的菸袋順了個火,也深深吸了一口,噴出一個漂漂的菸圈,沉迷此道的老饕一般,享受了半天,繼續說道:“那一桌子模型,根本就沒一個能解決問題的。”
“要解決什麼問題?”
沈旭之隨意搭著話,手指撥弄著羊皮袍子的大尾巴,自娛自樂。
“天樞院現在應用的破法陣是基於三個人,都是洞玄境加上兩名感知境的軍士配合,能幾乎完全遮蔽一定範圍內洞玄境頂階所能接觸到的天地元氣。這個組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