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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法陣,說說看?”
“能阻隔,要是主持陣法的是劉澤宇,我估計我必敗無疑。那個壯漢境界有點差。雖然入境知命,但只是知命中階而已,雖然不能輕易獲勝,但兩敗俱傷還是可以的。”
白袍老者手指似乎越抖越厲害,寬大的白袖也隨著手指開始了顫抖。
“天樞院,也不知道有多少知命強者。我倒要看看這條魚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白袍青年淡淡的說,如一把陰厲的浸毒的匕首一般,散發著幽藍的光茫。
羊皮袍子蹲在沈旭之肩膀上,有點發蔫。剛才長街上感受到破法陣的威力,由一名知命強者主持的破法陣的威力,讓小白狐狸久久無法自拔。
沈旭之自然知道羊皮袍子心中的萎靡,不斷的強打精神,撫摸著小白狐狸,安慰著。只是少年郎心中的空虛一直無法排解。親眼目睹了知命強者之間的爭鬥,雖然極其收斂,但光是那種威壓就已經讓少年郎的心事加重無數。
看到了,有感悟,但卻無法抵達那遙遠的地方,一種無力的感覺讓沈旭之有種失落,說不出的難受。迷迷茫茫的跟隨著楊海波走,心中空虛無比。
踏過夜色,踏過熱鬧繁華,踏過微微發亮的青石板。沈旭之看見了不怒自威的劉大先生,如關二爺夜半讀春秋一樣,帶著儒雅和威嚴,不急不緩的批閱著文書。
“大先生。”
楊海波躬身施禮。
“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劉大先生看也沒看楊海波一眼,嘴裡說著辛苦,語氣裡卻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
“是。”
楊海波沒有不悅,回身走了出去。路過沈旭之身邊的時候,看了沈旭之一眼,眼中帶著無盡的深意,似乎想一眼就把沈旭之看透一般。沈旭之沒有精神,只是側了一下身子,避開楊海波的眼神,垂手而立,等著劉大先生說話。
“自己坐。”
劉大先生全神貫注的批閱著文書,隨意的說道。
“不敢。”
沈旭之心裡一顫,看不出劉大先生喜怒,反而心中更生出恐懼不安的感覺。
“你也知道不對?”
劉大先生聽沈旭之這麼說,放下手中文書,凝眸看著對面而立的少年郎,平淡的說。
“還請大先生責罰。”
沈旭之有些垂頭喪氣。按說少年輕狂,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至少在沈旭之心中來看,算不上什麼大事兒。但沈旭之知道,惹麻煩,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但惹了麻煩,自己擺不平,要劉大先生出手,這就帶著點不成器的二世祖的味道了。
“責罰?”
劉大先生說著這兩個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和藹的說道:“我怎麼敢責罰你啊,你是大祭司的關門弟子,天樞院一眾上下,大祭司要上刀山,便上得。要我們下火海,也下得。供著你,養著你,寵著你還來不及,我倒要看看誰敢責罰你!”
玩笑的語氣,說的輕鬆至極。沈旭之卻越聽心裡越冷,直到劉大先生說完,沈旭之像是被凍上的冰柱,矗在大堂裡,手足無措。劉大先生說完,理也不理沈旭之,繼續批閱著公文,彷彿就沒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一般。
深秋的大堂,偶爾吹過一絲過堂風,雖然有些微寒,卻不如何冷。但沈旭之卻如身至冰窖,渾身上下寒徹入骨。
良久,沈旭之覺得心神恍惚,整個人完全不對勁,不在狀態。頭腦發暈,似乎神智也漸漸不清晰起來。
少年郎咬了咬舌頭,鑽心的疼痛。嘴裡一股血腥味道。這時沈旭之才清醒過來,向前走了幾步,雖然依舊垂手而立,但卻不似方才那般迷茫。
“大先生,小子知錯了。”
“大先生,小子知錯了!”
“大先生,小子知錯了!”
劉大先生沒有回話,沈旭之每隔幾息便會用越來越大的聲音說,直到最後,像是受傷的野獸一般嘶吼著。羊皮袍子在沈旭之肩膀上感受到少年郎聲音裡越來越盛的說不清道不明,但含著一股血腥的語氣,也精神了起來,隨著沈旭之的嘶吼而開始和著。
“閉嘴!”
劉大先生吼道,房樑上秫秫的塵灰直落。手中公文劈頭蓋臉的砸向沈旭之。沈旭之沒敢躲,任憑那公文砸在身上。
“惹了禍,你倒有理了?在我公堂上吼什麼?叫喪啊!”
劉大先生罵道。沈旭之聽劉大先生開始罵道,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堆起一臉的笑容,收了聲,笑嘻嘻的鞠躬說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