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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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由自己擔起來了,而新人還沒有招來,自己的原本的工作又沒人替,勢必年前這段時間要受累了,該怎麼安排。
思來想去,心中反正只有不痛快。他根本沒有發覺,這期間薛北北情緒中那小小的波動。
薛北北因為江肖城那個笑,心中已是多雲轉晴了。戀愛中的女孩的情緒,就像嬰兒一樣脆弱。男朋友的一句話、一條簡訊、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往往就決定了她們的快樂或者悲傷。
她完全陷進了對江肖城的愛情中。
都是衝動犯的錯(6)
女人用情太專就容易敏感,敏感就容易猜疑,猜疑往往導致衝動,衝動後就會做傻事。
薛北北不可逃避地進了這個怪圈。她和孫冬梅一樣,真正見識過安薇的優秀之後,心裡就有些怯了。
她原本就不是吃文字這碗飯的,她所編輯的內容都是編輯部裡最輕鬆簡單的,但即便這樣,她做起來都有些吃力。她怎比得過作為新聞系高材生的安薇。
一連幾天,她總是胡思亂想:如果江肖城和安薇在一起,他們夫唱婦隨,一定會做出一番成就。但他和自己在一起,就只會陪著自己做飯購物玩鬧。
她完全忘記了屬於自己的優秀。忘記了自己彈鋼琴時的神采飛揚,從十五歲開始,她的鋼琴就是中原市每年舉辦的跨年音樂會的必選曲目之一。
從她記事起,她就在父母不同的培養下成長。因文字而平步青雲的父親,一心想把她培養成文學方面的天才,而母親卻想把她打造成為一個耀眼的明星,音樂、舞蹈、游泳、體操,母親樂此不疲地帶著她奔走在各培訓班。
雖然她九歲那年成功地考過鋼琴十級後,再也沒有參加過鋼琴專業的學習,但她在音樂方面的天才卻一點點顯露出來了。
可以說是母親的培養佔了上風,但最後達到目的的卻是父親。父親透過關係把她送到了《美人痣》讓她做文字編輯,想讓她的文學道路,先從這裡開始。
她之所最終接受了父親的安排,一方面是她對這個行業的好奇,另一方面,她從心裡帶著點對父親的同情,甚至對文字這個行業的同情——父親培養她近二十年,都沒培養出她對文學的興趣,哪怕一丁點。
然而,在她二十歲這一年,在這個她原本有些同情的行業裡,她學會了一個詞:自卑。
自卑的時候,對方越來越大,自己越來越小。像一隻螞蟻,捉到了一隻蝗蟲,雖被帶得一個跟頭接一個跟頭,卻拼死也不撒嘴。
眼瞅著江肖城和安薇以編輯部主任和記者部主任的身份,交流工作的機會越來越多,她心底的勇氣也越來越少。她雖然知道江肖城和安薇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但她不敢保證這兩個曾經相戀過的人,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會不會舊情復燃。
江肖城當初和自己不就是這樣開始的嗎?
為了穩定自己和江肖城的關係,薛北北從泡沫劇裡學了一招並不適合自己的對策。
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江肖城一眼看見了飯桌上多了一道油燜大蝦,不由衝薛北北擠擠眼睛,笑了。
薛北北也衝他偷偷擠了一下眼睛,笑了。
這是他和薛北北約定的訊號。
如果中午薛北北做了這道菜,那就是她要求中午兩人要親熱。吃過飯,另一個人要自覺地去洗澡,然後躺被窩裡等著。
都是衝動犯的錯(7)
如果中午江肖城想親熱了,吃完後他就爭著去刷碗(刷碗的事平時主要由郝毅和胡大凱分擔)。往往等他刷碗出來,薛北北就已經沖洗乾淨,光溜溜地鑽進被窩裡了。
他們兩人都喜歡午休,吃過飯鑽進江肖城的臥室休息一會兒成了習慣,而且他們的訊號又過於隱秘,所以每天吃過飯就進辦公室的胡大凱和郝毅,一直都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兒。
不過訊號也出過一次錯。有一次,江肖城中午加了一會兒班,一個人回去時,在街頭遇到幾個記者朋友,他們正在參加一個活動,於是站在那裡和他們聊了幾句,並約他們中午去他的住處看看。
回家時,飯菜已擺好了,他坐下便吃。吃完後,胡大凱和郝毅又在推來推去,不想刷碗,江肖城怕那幾個記者朋友提前過來看,便自己起身去刷碗去了。
當時,他和薛北北的約定剛開始不久,匆忙中,他把這事給忘了。
結果他的碗還沒洗完,那幾個朋友便來拜訪了。胡大凱和郝毅已經去辦公室了,客廳裡沒人,他招呼薛北北也沒有回應,心裡還想著,是不是也走了呢,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