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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突變。她想挽回,但一切早遠遠超出了她的掌控。
直到那時,博拉霍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多麼渺小。除了眼睜睜看著她從泥濘塵埃中掙扎,她別無他法。
當她終於從泥淖中踉蹌而出時,博拉霍以為,同自己映象一般的那個伊斯特又會重新出現,但她錯了。——這個經歷死境而重生後的年輕女人,竟仍不肯放棄她對愛的信仰。
而在今天看來,她用生命所信仰與捍衛的一切,卻也並沒有對她辜負。
博拉霍回過神來的時候,坐在她對面的伊斯特,已喝完了自己的那一杯覆盆子茶。正值午點時間,侍者推著滿滿一個小推車的各色咖啡與茶點上前。在近百個杯碟之中,博拉霍選了法式咖啡配可麗餅,而伊斯特則選了一杯泛著清淡伏特加和杏仁酒香味的俄式咖啡,和一碟抹茶味道的和果子。
博拉霍從來都知道,曾有兩位年長女性,在伊斯特生命中劃過痕跡——祖籍聖彼得堡的葉蓮娜?彼什金娜,以及來自神戶川的織田幸子。可伊斯特此時對茶點那下意識的選擇,卻沒來由地讓博拉霍覺得失落。
說到底,儘管她們有兩張相似的得幾乎重合的臉;但對於梅弗兒?伊斯特來說,博拉霍卻不過是一個同她生命毫無交點的陌生靈魂。
或許伊斯特認為她博拉霍根本就不配談論靈魂。
博拉霍忽然就覺得疲倦。
“伊斯特少校,除了歸還這兩本護照之外,您此次駕臨α0413,可還有我能為您效勞的?”博拉霍將護照推到一邊,向伊斯特優雅微笑。
“我的確有事相求。”伊斯特也放下咖啡,迎上博拉霍的目光。
“請講。”博拉霍輕輕頷首。
“我想請博拉霍統領,為瑪洛斯號中一千五百三十一名無法或不願參戰的官兵與隨員,提供一塊暫時的立足之地,以及相應的政治庇護。”伊斯特說著,遞上了薄薄一疊官兵名冊。
博拉霍興味十足地拿起名冊捻了捻,又舉起來對著光細瞅了一陣。放下名冊,博拉霍的目光,重新回到伊斯特身上,
“這不難辦到。但伊斯特少校,我想你很清楚,α0413是個商埠,而我是個商人。除了我已得到的那套鈔版和極速牽引技術,瑪洛斯號上再沒有賣得上價錢的東西;而司徒家的海外資產,也已不歸司徒公子所有了。既如此,不知少校您能開出什麼樣的價碼,來做成這樁生意?”不同於她咖啡杯裡法式咖啡的濃烈,博拉霍的語氣卻清清淡淡。
伊斯特微微搖了搖頭。她目光低垂,神色間似乎帶著令人疼惜的黯然。可就在博拉霍以為她似要嘆一口氣的時候,她卻重又抬起了頭。隨著下巴揚起,她的眸光也巧巧地劃了一條柔和的弧線,堪堪同博拉霍的目光相接。她的眼波清澄明澈,隨著雙目的輕輕一眨,她微抿的嘴唇泛起一抹微笑,
“我身無長物。這次來,只是想向您求一個人情。”
伊斯特只說瞭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可她一瞬間的神情裡,卻明明含著萬語千言,讓博拉霍覺得,她手中的咖啡杯裡,頃刻間已湧起巨浪驚濤。
博拉霍下意識地去看她手中的瓷杯,卻只看到一個金髮碧眼桃心臉女人的美麗倒影。
那桃心臉美人重新抬頭,望向對面桌的那個年輕黑髮女人。隨著下巴微微上揚,她的碧藍色眸子劃了一道淺淺弧線,正正打進黑髮女人那雙煙水晶色的瞳仁裡。
她向那黑髮女人微笑起來,在笑的時候,她的嘴唇下意識地微微抿起。
橡木書桌的兩側那兩個女人,竟相同得彷彿最完美的映象。
作者有話要說:妹子們看出那個隱藏劇情了麼?明瞭的話,在後文我就不再點明瞭O(∩_∩)O~
☆、至親
3月31日。
α0413太空站外圍。
瑪洛斯號,二十層飛行甲板。
14:30。
自從做了瑪洛斯號指揮官;司徒文晉便幾乎再沒來過飛行甲板。
他如今坐在中控室指揮席上;行差踏錯就會累及艦上數千名官兵的身家性命,每日裡可謂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因此;若說他一點都不懷念在駕駛殲擊機遨遊星海時候的淋漓暢快;那是假話,但每次回到休息室;看到擺滿了伊斯特什物的屋子,聞到空氣裡隱約的香甜氣味,他對中控室的一切怨念,也就頃刻間消散得乾乾淨淨。
當然;無論什麼也阻止不了他給中控室一干人眾全部悄悄取了外號,每晚臨睡前將中控室裡發生的操蛋烏龍事全部吐槽給伊斯特這一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