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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鉉覺得他的話很可笑,他舉起酒杯說:“我還是個學生,哪來的太太?”
服務員很是莫名其妙,“你不會這麼快就醉了吧?今天好像也沒喝多少,還沒上次喝的多。”他趕緊替他算了算,這一算,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喝了這麼多?你也太能喝了吧!”照這樣下去,他真擔心會出什麼問題,這些可都是在地窖裡珍藏了多年的寶貝,酒精濃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為了安全起見,他趕緊去把情況向經理反應了,免得出了什麼岔子到時連他自己都收拾不了。
幾分鐘後,經理在兩名保安人員的陪同下踱了過來,嘴裡叼著一支雪茄氣勢奪人,精明銳利的雙眼在江一鉉身上很快掃射了一遍,此時江一鉉醉得神質不清了,半邊身子已趴在了吧檯上。
“你確定他是個有錢的主?”經理不屑地問。
“他以前來過一回的,不然我哪敢讓他喝這麼多。不過上次是兩個人,這次他一個人來,情緒好像有點反常,我也不知道他……”服務員沒敢往下說,他開始有些後悔不該那麼冒失了,萬一這個人是個賭徒,上回贏了筆大的,這回又輸光了,那豈不是……他越想越懊惱。
“給我搜他的身。”經理猛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團濃濃的煙霧,服務員離他很近,嗆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耳朵聾了,我讓你搜他的身沒聽見?”經理轉過來吼道。
服務員憋紅了臉說道:“經理,這樣不太好吧。”
“沒用的廢物!”經理揚了下頭,身後的兩名保安人員立刻上前去,一個託著江一鉉的身子,一個將他裡裡外外摸索了一遍,最後只搜到一個學生證和一個藏有不足三百來元現金的錢包,外加一部手機,這是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
“媽的!原來是個窮學生!”經理氣得把矛頭指向服務員,“這就是你說的有錢的主?”他將學生證扔在服務員臉上,滿腦門星子的火,“你知道自作聰明的人是怎麼死的嗎?一頭撞死的。因為他眼睛長在後面,而腳卻只會向前走。”
服務員還沒明白他的意思,一個勁的在那裡道歉:“對不起,經理!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會看準的。”
“你還有下次?你現在就可以走人了。馬上!”經理嚎叫道。說完,他重新叼起那隻粗大的煙。
服務員這才弄懂他剛才的話,他在自取滅亡。於是,他不再作任何辯解,埋著頭,轉身走了。
趕走了服務員,經理仍不解氣,只他見鼻孔裡都在冒煙,“把這個酒鬼給我拖出去,,狠狠地教訓一頓!”待兩名保安人員把江一鉉拖出去之後,經理毫不避諱地將那三百來元和手機揣進了自己口袋。
服務員提著行李箱忿忿不平地走出了酒吧門口,他也記不清這是他換的第幾個工作了,每次都是這樣,換來換去都做不長。不過他始終堅信問題不在他自己,“趕走我是你們的損失,下次請我來我也不會來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心中又好像有幾分不捨。走下來時沒注意腳下,不知被什麼絆了一跤,差點摔個跟頭,他看清了那是個人,“你找死啊!什麼地方不好躺,偏要躺在這大馬路上!”他踢了那人一腳,正愁滿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洩,可是那人竟然沒有絲毫反應,他開始有些犯怵了,“這,不會真是個死人吧?”他大著膽子彎下腰去瞧了瞧,忽然被嚇了一跳,那個人鼻青臉腫,滿口鮮血,旁邊還扔著個錢包,他認出來了,那個窮學生,冒充富家少爺害他炒魷魚的窮學生。他小心觸了下他的鼻息,發現他還有氣。“我昨晚一定做什麼噩夢了,碰見你這個倒黴鬼!”他趕緊攔了輛計程車,將他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天已大黑,施茉雅還在外面焦急地尋找江一鉉,忽然接到醫院的通知,說江一鉉受了重傷,危在旦夕,她嚇得什麼也顧不得了,直奔醫院。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受傷的?他下午不是還好好的嗎?”她站在急救室門口,也不知道江一鉉到底傷成什麼樣了,急得直打轉。
服務員還在那裡,一見這不是上回打他的那個小姐,便上前問道:“請問你,是他什麼人啊?”
施茉雅回過神來,一把揪住服務員道:“是你把他送來醫院的嗎?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是什麼人把他傷成這樣的?”
“你你,你先放手。”服務員被她搖得暈頭轉向的,“你還沒說你是這窮小子的什麼人呢。”
“我是他女朋友!”施茉雅叫道。
“哈!”服務員笑道,“這小子豔福不淺啊!哦,這個是他的,”他將江一鉉的錢包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