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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日上三竿了,四公子你睡夠了沒有?”
門被人推開,日光傾瀉而入,雨過天晴,似乎又變得更冷了些,他鑽回了被子裡,“不起來。”
“原來你這麼喜歡我的床。”
“鬼才喜歡。”
“我不介意你繼續睡著,不過你不覺得肚子餓嗎?”
“餓才有鬼。”可惜,肚子不配合地咕咕起來,白茫把手裡的托盤放在桌上,轉了身,“那我就放這裡了,你繼續睡吧,我記得我房裡一直會有隻肥耗子出來偷東西吃,也許等會我回來的時候,飯菜都被它給偷吃光了。”
她合上房門,顧南音恨得牙癢癢,明知道他餓了,這下他要去吃,豈不是自認了就是她口中那隻耗子,被她白白損上一頓。
可他真的很餓了,他捲了被子在身上,從床上下來,一腳才踩在地上,雙腿間一陣痠痛,連大腿都隱隱作痛,他漲紅了臉連聲罵著白茫,端了托盤回到床上,管它呢,吃髒了反正也不是他的床。
白茫站在門邊聽得裡面傳來碗盆碰撞的聲音,輕揚了唇,朝外走出去,正遇上沐雲澤行色匆匆地從縣衙外進來,“你怎麼來了?”
“幫我個忙。”
“什麼?”
“上快活林讓酥花或者媚月辦件事。”
“你自己幹什麼不去?”
“我答應了釉兒,不會再上那地方。”
白茫搭著她的肩膀嘆氣,“阿澤,什麼叫女人的悲哀,你這就是。”
沐雲澤挑了挑眉,“我進來的時候似乎聽人說你在房裡軟禁了個男人,十三,”她拍拍白茫的後背,“其實成親比你想象中好得多了。”
“是嗎?”白茫不置可否,沐雲澤微微彎了彎唇,“等你試過了就會知道了。”
***
江釉喝完粥又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窗外看上去都已是日當正中,他動了動腳,拉過另一個枕頭墊在身後靠坐起來,坐了沒多久,門上傳來輕輕的剝啄聲,“我醒著。”
吱呀,穆丘丘雙手端著一大碗湯藥進來,“哥哥,喝藥了。”
“又喝?”
“嗯,這個對寶寶好,許大夫出去抓的藥,嵐叔還叫我一起跟著,肯定都是好藥。”他走到床頭,江釉接了過來,一勺勺地喝著,穆丘丘看著他,“哥哥,苦嗎?”
“嗯。”
“那你還喝的這麼慢,我以前喝藥的時候都是咕嚕一口全喝光了,然後就含塊冰糖。”
江釉還是慢慢喝著,“你不要不停去想著這藥很苦,就不會覺得了。”
穆丘丘搖著頭,聞起來就知道好苦,他站在床頭看著江釉喝藥,一直等到江釉一滴不剩地全部喝完,他接過了碗,江釉抬眼看到他似乎帶著崇拜的眼神,忍不住好笑。
穆丘丘正要走,房門又被人推了開來,“釉兒,你的信。”
“信?”江釉有些奇怪,蕭嵐走近了,把手裡的信箋遞給他,“今早剛有人送來的,好像是粉青的。”
江釉靠在床頭,長指開啟來一目數行地掃下去,“他暫時還不回來,和劉仵作上灣鎮去了。”
“好事近了?”
“沒說,倒也看不出來他心情怎麼樣。”他折起了信箋,“不過我想應該是吧。”
“今早你爹爹找了人來接岫兒回去,說是想他了,我讓嘉木送回去,只讓告訴你懷孕了,沒說其他。”
江釉點了點頭,“我爹爹老是咋咋呼呼的,還是別告訴他了,我也不想她們操心。嵐叔,阿澤呢?”
“出去挺久了,大概也快回來了。”
那湯藥裡不少藥材都帶著安神的效用,江釉稍稍用了點午飯又開始犯困,蕭嵐和穆丘丘一起從他房裡出去,明荈還在水榭試著用那些野生茶葉炒青,主樓的大堂裡只有萬合歡和幾個跑堂夥計看著,正午時分,也沒什麼人,倒是右副樓有個昨夜因為大雨住下的客人打著哈欠才起,“你們這的客房真是不錯,一覺睡得我真踏實,比在家還踏實,其實你們怎麼不做過夜留宿的生意?應該也會不錯。”
“以前也做,後來客人少了,幾天都沒有一個留宿的,哪裡還用得著這麼些客房,打掃的人工都不夠算的,還不如干脆不做了。”蕭嵐招呼著他用飯,“我們是做茶葉生意的,要是老還得做飯做菜,那不和酒樓一個樣了嘛。”
“那倒也是,不過偶爾來住上兩天,聽聽這後山的水聲鳥叫還是挺愜意的,改天我要還想來睡一晚上,你們做這生意嗎?”
蕭嵐回了櫃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