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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此舉招來了反抗,她歪歪頭躲開,氣道:“不準再揉我頭,我不是小孩子了!”
收回落空的手,我怔怔的看了她片刻,然後點頭,說:“我明白的。”
我明白的,你不再是小孩子了,正因為如此,才會平添了許多煩惱,若是可以選擇的話,真希望自己不明白才好,一輩子將你當做一個幼童去呵護,於你於我,都是好事。
可惜,天不遂人願。
之後幾天,我儘量過的和往常沒什麼兩樣,尤其是面對練兒時,該怎麼說還是怎麼說,該如何笑依舊如何笑,只是心裡,再做不到坦然——往日感覺還是朦朧時,即使有時親暱,偶然動心,都可以一帶而過不必深究,可現心意明瞭了,就彷彿變得做賊心虛一般,她一個不經意的表情動作,我表面若無其事,暗地卻不自禁的會糾結上好久。
這糾結由不得我控制,若能控制,真不喜歡這樣不再平靜坦蕩的自己。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對這種心情我還算控制的好,瞞住了上上下下,師父雖然洞察過人,不過我和練兒相處時她看的不多,自然不會感覺有什麼異樣,至於練兒麼,她是直覺不凡,但天生不喜察顏觀色,所以更不會怎麼樣,何況現在,她還有自己的心事。
那一日之後,好不容易捱過了三天,她早已經是迫不及待,大清早尋個狩獵的由頭,就拉了我急急往山下趕去,我自然是不好推脫的,再說也不可能放她自己一個人去,就只好陪著一起下了山。
這一趟山下之行不比上次,我們一路來去毫無枝節,事情都出奇的順利,踏進瓷器鋪子,老人早在等我們,三個小物件都好好的燒成了,練兒拿在手裡反覆把玩,眉梢眼角滿是喜不自禁的笑意,我在一側看著,驚覺目光又不由自主被她吸引,就趕緊收回視線,對那老師傅抱手稱謝,又送上許多早已經備好的謝禮,老爺子倒也爽快,毫不客氣的收下了,再喚他徒弟從後面捧了一個小罈子出來,言道賀壽豈可無酒,這是他在後院埋了數十年的好物,本想等將來燒出一批最滿意的好瓷後行慶祝用,如今分我們一罈,算是交個朋友。
對這東西,我原是不怎麼想收的,一來他說的珍貴,二來我們師徒三人要這黃濁之物來做甚?可架不住老人熱情,加之一旁,練兒對酒是從來沒認識的,這時聽人將此物說的花好月好,想來是好奇心動,也對我使了眼色,我本來就習慣順著她,這幾日更是心頭有鬼,被看了兩眼,只得稱謝收下了。
出了門來,想到不可有酒無菜,又只得領著練兒去食肆要了幾樣小菜,用荷葉和油紙紮好,這才趕在黃昏前,大包小包的匆匆回了山。
這樣一種架勢出現在師父面前,她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都難,就也知道了我們這幾日都揹著她在偷偷摸摸的搞鬼,不過再怎麼講也是自己徒兒一片心意,畢竟不好責備,反而,當練兒將她拉到洞外石墩前坐好,然後恭恭敬敬的雙膝跪地,奉上自己親手做的禮物時,我分明看見師父露出了掩不住的欣慰笑顏。
因為這笑顏,自己也暫時拋開了這幾日困擾不已的複雜心情,沉浸在單純的喜悅中。
雖是美其名曰祝壽,其實送禮這一環節過後也就再沒什麼安排,看著眼下時間反正也差不多了,我拿出菜來分好盤,又拍開了酒罈的封泥,索性就在這洞外的石几之上,就著微風斜陽,師徒三人一起用起今日的晚膳來。
給師父倒酒時,其實還是有些顧慮的,不過許是心裡高興,她並沒說什麼,見我倒好,就拿起來聞了聞,再淺嘗了一口,揚眉讚道:“好酒!”接著竟就這樣一盞一盞的開懷暢飲起來,彷彿真正的江湖豪傑那般,哪裡見得到半點女子該有的不勝酒力。
我坐在一旁看的膛目結舌,怕空腹喝太多對身體不好,趕緊一個勁佈菜勸她多吃,卻忙亂中一轉眼,又瞧見練兒在對面抱起酒罈,光明正大的也給自己斟了滿滿一盞,我心頭一急,趕緊出聲阻止她,師父卻乜了一眼,手一揮道:“無妨,讓她試試也好。”
得了這句話,練兒越發高興,得勝似的瞧著我,我亦無言以對,總不能拿未成年人不能喝酒這一套來科普吧,只得眼睜睜瞧她神氣活現的端起了杯子。
雖然練兒表現得很是得意,可畢竟從沒粘過酒這種東西,真臨到了嘴邊,就不知不覺顯出了謹慎,只見她先是效仿師父之前的動作聞上了一聞,露出些許困惑的模樣,卻又有些不甘,壓住猶豫毅然灌了一口,緊接著就放下杯子皺了眉頭。
這番舉動早已把她心理活動都賣了,我好笑道:“看吧,都說過酒你是喝不來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