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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慣,尤其在那稱呼上猶豫了一下,一是不懂怎麼叫妥當,二是那名字叫著也微微有點……拗口。
“不敢,折煞屬下了,姐姐既然是寨主的至親,自然也是寨中姐妹的至親,從今以後便是一家了。”對方的答禮就得體很多,約是看出了我的猶豫,下一句就解釋道:“寨中姐妹名皆隨心而為,實在是多有不堪回首之往事,方以姓名為新生,冬筍之名乃寨主所起,若姐姐覺得拗口,叫冬兒或筍兒即可。”
她年紀來看不過二十餘歲,洞察力竟如此驚人,我被她看破,心中微驚,面上赧然一笑正要回答,卻聽練兒在旁接話道:“怎樣?這名字起得還不錯吧?”
側頭看她,只見這人亦正偏頭看我,臉上盈盈展顏,頗有自得之意,忍不住就笑著答道:“若比師父,可不怎麼樣,莫忘了我倆的姓名之中,可是隱有深意的。”
“誰說沒有?我是隆冬時節到此地的,當時附近官匪勾結百姓苦難,尤其禍害了一幫女子,我見不慣出得手,才有了此寨,所以寨子裡多以冬為姓。”她生平最是好勝,見我質疑,很是不服,脖頸一繃就申辯道:“至於那筍字更是與你有關係,我當時見她有幾分像你,才靈機一動起了這名字,你要是說這個,可就是把自己也繞進去了!”
微微一怔,倒不是因為練兒這句話,而是對面那女嘍兵瞬間露出的怪異神情,這神情正好落入我眼,再要細看,卻又什麼都沒有,只是見她踏前一步,恭敬拱手道:“寨主,時候已經不早了,吃食早已經備好,您準備什麼時候用膳?”
“嗯知道了,這就去。”練兒點點頭,把剛剛話題拋到腦後,牽著手笑道:“走吧?我請你吃好吃的。”說完就舉步欲行,可一拉之下,卻沒有拉動。
“再等等可好?”站在原地,見她回頭不解的看著自己,也就報之以微笑,反握住相牽的手,輕聲道:“我還有些話想對你說,說完再去用膳不遲,好麼?”
眼前的少女聽我這樣說,好似稍微想了想,並未遲疑太久,隨即就轉頭吩咐道:“那你們先下去吧,一會兒我們自己會去,讓廚房準備好就是了。”
那女嘍兵聞言稱是,神色自若的低頭退走,只是在轉身之後,彷彿又看了這邊一眼。
真的……是多心了嗎?不禁就有些茫然。
隱約有些感覺,最怕是自己見不得練兒身邊有人,生了嫉賢妒能之心,一直以來不存奢望,但至少篤定在練兒身邊的位置,若是有朝一日她周圍能人云集,那自己又該如何自處?真是想也沒有想過的問題。
若是不被需要的話,再站在她身旁,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吧……
這麼想著,簡直自己就把自己弄得失落起來,還好醒悟的早,沒容心裡繼續想下去鑽那牛角尖,微微搖了搖頭,甩去亂七八糟的念頭,一抬眼,卻見對面正有人興致盎然的盯著我臉上看,一副探究的表情。
“你在想什麼?”見我察覺到她視線,練兒也不掩飾,反而徑直開口,好奇道:“又是皺眉又是搖頭的,神情好不精彩。”
我苦笑的揉了揉眉心,道:“只是胡思亂想而已,師父從小說我慣愛多想,你又不是不知道……”話到這裡,倒是想起了之前的交談,就隨口接到:“對了練兒,剛剛被打斷了,先前問你怎麼孤身到此你還沒說呢,師父準你下山的麼?”
這樣問的時候,手指還在習慣性的揉著眉峰,擋了視線,也就沒在意周圍,待到遲遲等不著回答,才疑惑的放下了手,卻見咫尺外的瑟瑟竹影之下,練兒安靜站立,眼裡的神色幾乎沒有一絲起伏。
“我要做什麼她已經管不了。”她看著我,坦然回答道。
“師父不在了。”
☆、最可笑
…
不在了,有很多種意思,但所謂一個人不在了,通常只有一種意思。
但也許練兒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眯起眼,看向面前的人,希望從她的神色中找出支援這一想法的佐證,那意思也許只是單純想說不在華山了,何況練兒偶爾也會開些玩笑,說不定她並不明白這個玩笑的輕重,只不過想逗我著急而已。
可是,眼前的一雙眸子清澄見底,雖看不出多少悲慼,亦也毫無玩笑之意。
卻還是不甘心:“不在了?什麼意思?”索性挑明瞭追問,生怕是誤解,又希望是誤解,描繪不出此刻是什麼感受,但聽見自己的聲音比想象中更穩定,只是比平時低沉了一些而已。
“虧我還照顧你的心情,想要說的委婉些呢——”對面的少女嘆了口氣,幽幽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