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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只得掩口退下,默默含笑,這孩子,什麼時候學的這般滑頭……
談笑之間殺了三個大盜後,練兒揮揮手,笑了一笑,對那些綠林人道:“你們,隨我回去定軍山一趟!”又指了這邊道:“你們也是,都一同隨去,連同那位卓老大人和所有行李銀兩,都給我搬上山去!”
那幫綠林人皆諾諾稱是,這邊眾人卻露出了各自不一的神態,驚惶有,茫然有,認命有,那武當耿紹南心高氣傲,顯得很有些不忿,卻被王照希拋了一個眼色攔住,我冷眼掃過他們,又見那辭官返鄉的老人滿臉失落,忍不住上前勸了一句,告之保證無事,這老人也算豁達,嘆口氣道:“只要性命保得住,那些身外之物由他去吧。”
我笑了笑,又低聲勸了兩句,再抬頭,又看了看門前,那名被柔光環繞的少女。
好久不見,練兒。
初次見面,玉羅剎。
☆、一句
—
經了一夜的紛擾,其時已是天色微明,曉霞隱現。
我混在這一群人中,連那一干強盜,還有隨身的車輛馬匹等,一起沿著山道前行,練兒遠遠的在最前面,只看得到一點身影,而與她同來的那一隊女子此時卻分散在這隻隊伍的周圍,好似督促,又像是押解。
就這樣行了一陣,漸漸偏離了大道,直向大巴山的支脈定軍山而去,沿著小徑從山腳繞行而上,先還沒覺得有什麼,等快到山腰時,就隱隱瞧見上面峭壁之間旌旗招展,瞭望森嚴,柵城圍繞,儼然一副山間大寨的模樣。
正張望走著,隱約耳邊聽得有人交談,我留了心眼,當即慢了兩步側耳傾聽,卻是那武當的耿紹南在和隊伍中的老鏢師打探訊息,正悄悄問道:“老鏢頭,你久在西北保鏢,這玉羅剎到底是什麼人啊?”
“這玉羅剎是最近兩年才開山立櫃的,真名只有同行耳聞過,叫練霓裳,至於來歷誰也不知,更不知她是從哪兒練來的一身驚人武功!”老鏢頭小心看了看左右,才低聲回道:“聽說兩年前她初出道,就以雙掌一劍連敗十八名大盜,她和群盜相鬥時,陝西武林名宿李二斧曾在旁觀看,之後對人說,練霓裳的劍法掌法與武林各派全不相同,辛辣怪異為他平生僅見,他還說,不用十年,天下第一高手,就得讓位給這女娃兒了!”
他一席話說的既急且快,彷彿害怕一不小心就被外人察覺,我在前面默默走著,一時只聽得內心五味雜陳,若此人所言屬實,那練兒竟是在我第二次離開後區區一年,甚至一年不到便下山闖蕩了,而她這兩年多的經歷,自己竟然要靠從不相干的人口中偷聽才能窺知一斑,怎能不讓人……
心中滿是懊惱翻湧,深悔浪費了太多時間,自以為有約定做後盾便可高枕無憂,竟放心按自己計劃而行耽擱了那麼久……其實早就該知道,所謂世事弄人,命運無常,從來就不是什麼能輕易掌握的東西……
或者只因為意識深處,仍難以真正將我的練兒,當做“練霓裳”看待,那些未來遙不可及,思之彷彿還遠在天邊。
然而僅僅一夜,傳說般遠在天邊的未來,突然就大步流星近到了眼前。
直到耳畔一聲號角,才勉強從神思恍惚中收拾起了心緒,抬頭一望,不知不覺已行至寨前,只見寨門開處,一群女盜湧出迎接,手持兵刃,傲立兩旁,北地胭脂本就有男兒氣概,經過訓練更是英姿勃勃,兼剛健婀娜兩者之長。
多少有些訝異,我隱約知道練霓裳是該佔山為王的,一路所見所聞也印證如此,卻不記得這原來竟是一支雄赳赳的娘子軍。
入了山寨,沒多深入,有人將我們這一行人引到片側的偏堂安頓,其餘大盜和那些車輛行李押去了哪裡就不清楚了,此時天已大亮,經了一夜折騰,人們俱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外面又戒備森嚴,看守的寸步不能移動,是以我也沒多動心思,只顧著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直到下午時分,才又來了兩個女盜,進來叫道:“我們寨主請各位前去赴宴!”
大寨之中處處崗哨,進得廳來,擺著幾桌酒席,我們之前已有人入座,兩排望去皆是粗豪漢子,之前同路的那些綠林大盜也在其中,只是此時全都噤若寒蟬,畏畏縮縮,反倒是周圍那些敬酒上菜的執役女子,一個個揚眉吐氣,睥睨群雄,顧盼生姿,對比之下,很是有些相映成趣。
而大廳盡頭,臺階之上,主位中端坐了一名意氣風發的少女,不是那位小煞星還是誰。
第一眼看見她時,便低頭按了竹笠,隱在人群之中越發的低調,並非不想相見,不過眼前情勢不對,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