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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練兒……”牽著她,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從今而後一直都會在,不離君側,同進同退,生死相隨,可好?”
然後,就見那雙眸中逸出了神采,她傲然抬起下巴,點了點頭,道
“好!”
☆、林中
從睡夢中醒來,陽光照進屋內,有瞬間感覺很是奇怪,因為周圍清靜的奇怪,這些年來,無論住在鄉間村裡,亦或是旅途驛站,都不會有這樣的清靜。
那是久違的感覺,好似山林之中,遠離人煙。
爬起身時還有些迷糊,怔怔看了一會兒屋中簡潔陌生的陳設,以及窗外清幽的碧綠,才算真正清醒了過來,想起這兒雖然不是遠離人煙,倒確實是山林之中沒錯。
這兒是,練兒的房間。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她那時候就是這麼說的。
那時候,坦白講,腦中並沒有太多念頭,和一片空白差不了多少,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告訴她,我回來了,回來之後再不離開,這是她當初的要求,是我拖欠的答案。
而當時她點頭接受,說了一聲,好。
這樣的一句對話之後,我們才能算是真正的重逢了。
然後……
然後就被打斷了。
說來有些慚愧,因為之前太過一心一意,所以不自覺將一切拋到了腦後,當週圍喧鬧聲響起時才反應過來,此時此地,還真不是什麼述衷腸的好場所。
練兒那幾個對手,剛才大約是變故之下僥倖全身而退,一時還難以置信,所以啞了片刻,少頃緩過神來,又開始不依不饒,尤其是那耿紹南,估摸是心傲受不得戲弄之氣,明知不敵,把生死拋了度外竟還想舉劍來戰,幸得王照希死死攔住,另有他那幾個同門雖比他識相,但默立一邊,也俱都胸口起伏,望向這邊,眼中透著憤然。
練兒不耐煩的掃了他們一眼,又看看我,回頭就喚了一聲,女嘍兵中有人應聲而出過了來,就聽練兒吩咐道:“帶她去後寨,我的房中。”那女嘍兵聞言明顯一愣,遲疑的打量這邊一下,才點頭稱是。
見她點了頭,練兒就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我,道:“床頭暗格裡有藥,你用那個玉瓶的處理一下手上傷口,然後先休息吧。”
她倒是自然,毫無久別重逢後的留戀,除了說那一聲“好”時眼中逸出過別樣神采,此時態度就平常的跟華山時打獵歸來叫我先去做飯沒什麼兩樣。
雖做不到她這般從容,但也知道現在說話並不方便,何況手心也一直作痛,所以我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不過幸虧也沒有落了正事,走之前不忘在她耳邊輕聲道:“這武當的耿紹南雖然可惡,但也算教訓過了,之前我在路上染了點小病,與他們這行人同路了兩天,總算是受過些照顧,還是大事化小吧?”
知道此時講大道理收效不會佳,索性牽強附會的扯些關係,倒也不算撒謊,練兒聽了卻不正面回答,只是白我一眼,嗔道:“總愛管得寬,你傷口不疼的麼?”說完伸手一推一送,直將我推到了後面那女嘍兵身邊,又補了一句:“記得,玉瓶的,別用錯了,錯了可是要倒黴的。”
若換旁人見她這般顧左右而言其他,只怕會以為求情失敗沒得商量,但我怎能不懂她脾氣,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再看她一眼,就放心隨那引路人而去了……
……那之後,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來著?
回憶到這裡,就下意識的抬手看了看掌上的包紮,那女嘍兵問要不要幫忙時,我明明是婉拒了後自己動的手,可是,現在這手掌上包紮的層層匝匝,服帖細緻,卻顯然不是自己反手弄出來的那樣……
雖不是什麼高手,但自詡警覺心還是很重的,何況是這樣子被擺弄傷口,能做到而從頭到尾又絲毫不會驚醒我的,想都不想,這裡不做第二人選。
難不成昨日練兒回來過?那怎麼又無聲無息的走了?
昨日各種事情,時間本來就晚了,來到這間屋子上好藥沒多久,天色便暗了下來,到了掌燈時分,練兒始終沒回來過,也不知是不是她定過什麼規矩,這間小屋周圍四處望去都見不到半個人影,自己也不好亂逛亂闖,好在屋內陳設雖簡單,該有的倒是一樣不缺,我先自斟自飲了兩杯熱茶,東摸摸西看看,畢竟疲憊,沒過多久來了倦意,倒在床上便迷糊了過去。
所以……莫非是自己無意中鳩佔鵲巢,令她無處安歇,只得到別處另覓休息地去了?
這麼想著,不知為什麼卻有些悶氣起來……搖搖頭,不做多想,只將這莫名其妙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