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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沒有安葬?”因這希望的湧現,近乎是迫不及待的追問起來,仰望著說話太難受,索性也提氣縱身上了樹,卻因為太匆忙而不留神被葉梢掃中了眼角。
有些狼狽的眯著幾乎反射性流淚的右眼,卻也顧不得許多,只掌住樹稍穩了穩,就蹲下身,剩下的一隻手搭住練兒的肩,急切道:“你不是說師父她過世了麼?那為何不葬,又為何現在才說?莫非其中還另有什麼隱情不成?”
我急切,她卻不急,自若的斜坐樹幹上任我搭住她,還順勢伸出左手來,揉了揉我又酸又澀的那邊眼睛,笑道:“你著急什麼?當時你哭了,那些小枝節就沒講清楚,後來也沒再專程提過而已,我原以為說祭拜就是立個牌位燒個紙什麼的,看寨里人就常常那麼做,誰知道你還要上墳的。”
被那溫軟的柔荑不經意觸到臉上,心中微微一蕩,但立刻就收斂住了,更無心去解釋祭靈牌和祭墳的區別,只是隨便她動作,用另一邊的單眼直視她道:“那究竟還是什麼沒講清楚的小枝節,現在能告訴我嗎?”
她點了點頭,手上漫不經心的繼續著,嘴裡卻說道:“其實也就是幾句話的事,你問我為什麼不葬師父,可那個時候,我連師父死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就是想要安葬,也是安葬不成的啊……”
這一句話,令胸中一跳,原本隱約的希望就又近了些。“不知道!”我連忙接住話頭,聲音不自覺的就高了幾分:“可是,你之前分明那麼確定的對我說……難道,雖然這樣講,其實你並沒有親眼看見她死去一刻?”
練兒先點點頭,接著卻又搖搖頭,看著我皺眉道:“我確實沒有親眼見到她死,不過她確實是死了。”
“既非親眼所見,怎麼能夠這麼輕易斷定一個人的生死!”
越來越大的希望能人有些難以置信,彷彿絕處逢生一般,奮亢感令我有點難以自控,聲線不由又拔高了些,衝口而出的話既急且響,帶了責備的意味。
“你不相信我?”她收回了手,神色變的有些不快,咬著唇,眼中現出一絲冷光。
其實那句近乎呵斥的話一出口,我本身聽得就先驚了一下,心中已是一緊,緊接著果然見到練兒露出了受傷神色,立即懊悔不已,暗恨自己激動太過失了分寸,趕緊握了她還沒來得及完全收回的手不放,將聲音儘量放輕放柔,歉然軟語道:“練兒,練兒你彆氣,從小到大我幾時不信過你?只是你懂我心思,哪怕有一線的可能,我也盼著師父她老人家能尚在人世啊……”
她聽了解釋,看著我眨了眨眼,臉色和緩下來,展眉道:“你說的那些我也明白,其實我何嘗不希望師父在世,可是人真的死了,這可不是胡說,我領你去看證據。”
說罷她反手就勢牽住我,縱身一起從大樹上躍下來,飄然著地後,就攜手往黃龍洞內而去。
我被她拉著走,面上雖然沒什麼,但心中早已忐忑,也不知是期待更多還是怯意更多,惴惴不安的和練兒一起入了內洞裡面,就見她鬆了手,獨自一人去左邊角落裡翻找起什麼來。
那個角落只有幾個小木箱,是我們平素存放書籍紙張的所在,師父數年來陸陸續續買來的那些給我們習文練字用的雜書,除了有幾本她感興趣的被帶到了小石室內,其餘就全堆放在那裡,大多已是長久無用,卻見練兒此時一本本拿出來,快速翻一遍內頁又丟開,好似在找些什麼,如此反覆了幾次,終於一聲歡呼,從一本藍殼舊書裡抽出了一張紙條。
“找到了!你瞧。”她轉身跳過來,將那紙條一把塞進了我手裡。
我看了看她,再低下頭,吸一口氣穩了穩神,定睛瞧起那張薄薄的紙來,仔細打量才發覺,這哪裡是什麼紙條,分明是一封簡訊,上面啟辭落款一應俱全,不是師父一絲不苟的風格還是誰!
信裡面內容簡潔明瞭,開頭兩句告誡練兒雖有小成,但切記天外有天,當精進不墜,不可懈怠行事,而後筆鋒一轉,吩咐道此別即是永訣,勿尋勿念,只需在三年之後,也就是廿年之約期滿之日,將她死訊告知落雁峰道觀中的貞乾道長,託貞乾轉告她丈夫霍天都,也就是我們的師公即可……
“那一晚我醒來,洞裡就沒人了,也不知她是用了什麼法子,能夜裡離開而不驚動我,只是當時她的身體早已經廢了,下半截身子不能轉動,上半截也遠不如從前,華山處處絕險,又是天寒地凍,除了求死又能怎樣?再瞧見了這封信,還有什麼可做他想的。”
我看信時,練兒就在一旁悄然解說著,等她說完,我也正好看完,但仍定定瞧了紙上“死訊”“絕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