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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不同打扮,為了避嫌,打進客棧一開始就要得是兩間客房,不過彼此就是隔壁,還有窗戶相距不遠,真有個什麼,照應起來倒也容易。
早早躺下,卻不敢真放心沉睡,怕耽誤了時辰,所以只是吹了燈,和衣抱劍躺在榻上,時刻存三分清醒留意著街道上的打更聲,城中蕭索,白日裡行人也沒幾個,這一晚月暗星微,就更是透著陰沉,顯得十分蕭瑟冷清。
平時是討厭這樣天色的,不過今日卻可以例外,甚至盼它最好再暗一些,那樣丑時行事起來才最便利……想著想著,越發迷糊,正眯了眼小寐之際,耳中卻似乎聽到了些異樣動靜,那是極輕微地,彷彿窗外有飛鳥振翅掠過,然後輕落屋簷上歇腳。
可這夜深人靜,亥時三刻的梆鼓剛剛敲過,倦鳥早已歸巢,哪兒來得什麼歇腳?想明白這一點,迷糊之意頓去,卻不輕易動作,只在黑暗中睜著眼瞬也不瞬地盯了屋中那唯一一扇窗,不管夜色多暗,外頭總比屋裡頭亮一點,若有什麼想進來,進來那一瞬,總是自己更看得清楚,也就更佔優勢些。
響動稍停,卻又復起,微光一點點透入,當真有一高大黑影翻窗而入時,我驀然打榻上彈身而起,抬手就是一劍刺去!
這一劍不是殺手式,卻也絕沒留情,床榻與窗欞相距不過數尺,制敵於先機當不在話下,可那道高大黑影卻不知道怎地一個錯步閃身,竟在毫釐間避讓了過去!
只這一回合,就知對方身手怕是在自己之上,也無心驚訝,回手蕩劍,拼全力祭出了第二式!對方似乎並未想到會遭遇這般突襲,有些忙亂,卻不慌張,一邊抬手接招一邊壓低聲道:“姑娘,等等姑娘,在下並非有意……莫要誤會,請聽在下一言……”我卻無心搭理他,突襲之下尚且如此,再容喘息後果不堪設想,有什麼話,還是待將他制住之後再問不遲!
抱定這心思,抖手已出了數劍,劍式是一式比一式狠辣,原想自己能力雖在其之下,但師父所創劍法卻是鬼神難測,又是黑夜之中,絕不至於不濟,誰知道那人竟一一接住,非但毫髮無損,還好似看出什麼,隱約“咦”了一聲,突然沉聲道:“且慢動手,你是……竹纖姑娘?”
聽聞這個姓名被明確叫出,這才倏地收了手,卻還是不敢大意,仗劍跳出圈外,保持了一定距離,疑惑地看了那道模糊黑影,試探道:“……你是?”
當時屋中暗色沉沉,再怎麼凝目細看也瞧不出個究竟,還是那黑影自己抱拳道:“姑娘忘了麼?在下與姑娘師承同脈,當年在華山上還曾有數面之緣,姓岳名……”
“嶽鳴珂?”不待他說完,自己先叫出了這個名字,沒錯了,經這一提醒,腦中已憶起了這個聲音,而且,能在黑暗中接下師父所創劍法者,確實也只有懂得其中奧妙的才行。
“正是區區不才,四年前一別,不想竟在此重逢,竹纖姑娘可別來無恙?”那黑影又抱拳拱了拱手,雖看不清表情,但聲音中已是爽朗帶笑。
此時眼中已適應很多,借了窗外微弱餘光,黑暗裡的細節也漸漸清晰起來,這男子著了一身黑衣,看五官輪廓似與記憶中別無二致,但卻平添了許多狼狽,雖然面容帶笑,可臉上還隱約帶有道道血汙,衣衫似乎也有破損。
“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弄得……”正開口想問個究竟,窗外卻又是風聲響動,倏然又跳進來了一道纖細身影,人未站穩,劍已出鞘道:“竹姑娘,剛剛是什麼聲音?怎麼了?你沒事吧!”卻正是穆九娘無疑。
她快,那嶽鳴珂反應更快,幾乎在入窗一霎就已見他出手了,卻不用提醒,一聽見對方說的話,又立即停了下來,站在幾步開外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這時穆九娘才瞧見有這麼一人,趕緊警惕轉身,卻也沒先動手。
“沒事,放心。”怕她不知輕重,先不管那男子如何,只顧著回答道:“如你所見是有一不速之客,不過機緣巧合,倒算是一故人,他並無惡意,來,我與你們引薦一下,這位是……”
話到這裡,才發現這麼說下去很有些不妥,頓了頓,暗罵自己一聲糊塗,卻也只有硬著頭皮道:“這位是……唔,也不知道你們是否相識,這位是……練兒寨中的一位穆姓朋友,而這位是嶽……嶽鳴珂嶽兄。”
果不其然,提到這個名字時,即使黑暗之中,也明顯瞧見九娘怔愣了一下,倒是男子很自在,當即抱拳行禮口稱幸會,顯然彼此是從未打過照面的,就算打過照面,時隔數年,這嶽鳴珂又心中坦蕩,不記得也是正常,倒是九娘……
生平第一次,有些暗悔自己行事莽撞,考慮不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