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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感覺太過久違,視線無意識地多逗留了一會兒,才慢慢轉向周遭。
這兒並不是車水馬龍的鬧市,只是一條小街道,相對清冷許多的感覺,卻並不荒涼,路邊乾乾淨淨的開了一家小客棧,裡面沒幾個人,有店小二殷勤迎出來,練兒卻話也不搭,徑直扶我下了馬就往裡面去,彷彿自己家中一般。
若她這麼做很奇怪,那店裡人的反應就更是奇怪,周圍的小二和掌櫃都對此視若無睹,最多會意的點點頭,我疑惑輕問道:“練兒?這是……”而她笑著拉了我的手,一邊上樓一邊道:“這兒是王嘉胤那幹人設的一個據點,我也是這次來尋他們訊息才得知的,將來你若是有個什麼事經過這城,就來此地,最是方便。”
說這話時,練兒正隨手推開樓上角落一間的房門,吱呀一聲響後,她卻轉頭來看了看我,又搖首失笑道:“不對,將來你左右也不會再單獨一人行動的了,不告訴你也無妨。”
聽得此言,不禁會心莞爾,想來這次分離,於她於我,或幾乎都成了一樁餘悸未了的心病。
入了房中,有店小二上來慣例的奉上茶水,詢問需求,此時已過了未時,窗外日頭西跌,練兒吩咐道準備晚膳,我卻半路插話請他先去燒些熱水上來洗漱。
兩邊意見不一,那小二就偷眼瞄一旁少女臉色,卻被練兒睨道:“瞧什麼瞧?我的話要聽,她的話也要聽,先燒水上來再準備飯食,還發呆做甚?”待到那小二點頭哈腰一溜小跑出去了,才又過來,撅嘴揶揄道:“就我們兩個,你這麼著緊收拾打扮做什麼?飯也不吃,倒是想收拾好了給誰看麼?”
這時正坐在桌邊整理之被弄散的髮絲,普通女子的心情自己自然也有,誰也不希望面對在乎的人時還狼狽不堪,聽她調侃,就忍不住打趣回去道:“都說了就我們倆,除了給你還能給誰看?你自己倒是一身清爽,卻忘了我這邊難堪麼,這又是血跡又是泥痕的,弄得林中相遇不相識,最後還要削去幅巾才好相認,再不收拾一下怎麼行?你卻非賴我什麼打扮。”
偶爾逗逗她,也是經年累月習慣了的相處方式,所以自己說得輕車熟路沒半點不適,講完後自然也沒多想什麼,注意力依舊放在手中動作上,又擺弄了一會兒頭髮,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邊竟沒有回嘴。
這可不太尋常,她素來好勝心重,這次是怎麼了?“練兒?”都來不及放下手,就這麼彆著腕,疑惑地回過頭去,卻見三步外那少女默默無言望了這邊,微顰眉峰,輕咬下唇,全不見了剛才的談笑自若,卻好似懷揣了心事,欲言又止。
“練兒,怎麼了?”趕緊草草束了發起身過去,握她雙手詢問,這世間有些人最不適合悶悶不樂的神色,眼前少女無疑就是如此,我寧願見她生氣發怒,也不希望見她鬱郁。
“我當時確實沒能認出你來……是我不好……”誰知道最後聽見的卻是這麼一句。
比起坦率的道歉之舉,更令人沒想到是自己隨口說的話她竟真往心裡去了,“說什麼呢?”我斂了笑容,趕緊道:“當時在場又是官兵又是強盜,還有一干番子異族,混跡其中本就不好認人的,何況我還是那種打扮,如今只是隨口說說,逗趣兩句,你怎麼當真了?”
“不是。”她卻搖搖頭,正色道:“我當時確實沒能第一眼認出你來,這是我不好,不過,最後削去幅巾,卻並非是因吃不準不敢相認的關係……你……”
不明就裡,所以靜待她說完,可練兒講到這裡卻不講了,只是抬眼看著我,又慢慢輕蹙起眉,回到了剛剛欲言又止的態度,明眸中流露出些令人看不懂的情緒。
吸一口氣,正想要追問,外頭就響起了敲門聲,卻是那店小二去而復返,送熱水來了。
不得不開門令他進來,在與旁人說話時,練兒的神色已恢復如常,正是平時那種直爽而傲然的言行舉止,勾了一絲微笑,見不到半點異樣。
這倒不像是掩飾,反而像情緒一陣風般來得快去得也快,頗符合她的作風。
最後也不明白所以然,唯有不了了之先去收拾自己,幸而房中有屏風隔開,倒也不會太尷尬,背後有傷,沐浴當然是不可為的,洗好臉,就只能以布巾拭淨身子了事,這些時日都是這麼將就下來的也習慣了,儘快弄妥當,披了單衣轉身出來,卻見練兒在桌邊翻弄我的包袱行李。
那個小包袱裡本來就沒什麼,何況翻弄的人是她,所以並不用急,只是邊撩頸間溼發邊好奇問道:“做什麼呢?”這時她正好翻出了包袱中的幾貼傷藥,拿在手裡嗅上一嗅,才好整以暇瞥了一眼過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