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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神情仔細一看卻似乎更像是……苦笑。
我心中不期然咯噔一下,幾步上前,試探著低低喚了一聲:“練兒?”就伸手撫她後背,哪知這一撫之下,卻更是吃了一驚!
她的背繃得很緊,非常緊,緊到有些細微的抽搐顫抖,不僅僅是後背,似乎整個身體都是如此緊繃而痙攣,而神色雖然如常,牙關卻緊咬到格格作響,彷彿強在忍耐,這下自己再無法保持鎮定,失聲叫了一聲:“練兒!”猛將她摟在懷裡。
因為吵鬧,周圍的人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人摟自家寨主,大約還以為是關係親暱的緣故,只有正對面少數幾個看到我神情變化的才察覺到有異,鐵珊瑚和穆九娘過來問道:“怎麼了?”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而練兒卻恍若未聞,只在我耳邊勉強笑道:“……都,說過了……你,怎麼還在我手下面前……叫,我練兒?不像話……”
聽她難受到牙齒打顫還在介意這種事,真令人不知道是生氣好還是著急好,我也不去管什麼抗議,快速囑咐了鐵穆二人兩句,叫她們去尋那懂醫術的屬下,自己一貓腰,抱起練兒就往住所而去。
自從成年以來,就未曾再如此抱她走過,要抱也是她抱我,如今久違的一上手,才發現她比想象中來得輕,雖然只餘下三成功力,畢竟算習武之身,抱這麼個大活人還是沒問題的,一口氣回到我倆的居住之處,直到將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蓋好被衾,才感覺到似乎手臂有些酸澀。
然而這點酸澀和床上少女此時情形相比,什麼都不算。
練兒痙攣得最厲害的時候是在路上,當時整個人仿如一張繃緊的弓般,如今已經好轉一些,肌肉卻還是有些微微抽搐,誰都有身體某一部分如小腿突然抽筋的經歷,但是這樣全身性的卻是罕見,何況是從小健康到與疾病完全絕緣的練兒。
為了以防萬一,我先探了探她的脈,主要是探內息,結果一試之下,練兒體內真氣平穩,脈絡通暢,所以這狀況顯然與她剛剛的逞強運功無關,甚至與習武無關,只是單純的身體原因而已。
認識到這一點,並不能讓人鬆下一口氣,只不過是少了對走火入魔的憂慮而已。
再過一會兒,當鐵穆二人帶著醫師趕來時,練兒已經睡了過去。
不忍心叫醒她,所以只是由自己將剛剛情形具體描述了一遍——左右讓練兒來說也不會再詳細了——說完後再囑咐醫師就這樣給她診斷。
那婦人這次診得更仔細謹慎,大約是因為練兒睡著了沒什麼壓迫感,也更放得開些,反反覆覆擺弄了一陣子,眉頭越緊,從藥箱中拿出個光滑的小銅片,輕輕探入她微張的口內,入到約舌中部,緩緩用力下壓,但見熟睡中的少女立即牙關緊闔,將這銅片緊緊咬住,好不容易才又取了出來。
她此舉,旁邊鐵穆二人看得滿面莫名,不明就裡,我卻忽地想起了什麼,心中遽然一沉。
這醫師如此診完,也連連搖頭,口稱奇怪,想要講些什麼又怕吵了寨主安寢,就起身拱手請我們到外面說話,待到了屋外,才道:“恕屬下直言,請問竹姑娘,您與寨主最是親密,總是如影隨形不離身側,可知她近幾月來有沒有受過什麼傷?哪怕是意外的小傷口也算。”
仔細回憶,最終還是緩緩搖頭,練兒一不縫補,二不下廚,哪有什麼機會惹出意外傷口,練劍時誤傷就更不可能,那是我都不會犯的低階錯誤,而若說交手,自到明月峽落腳以來,就只有唯一的一次動手,而且那次實力相差懸殊,明明就是大獲全勝……
“……那個……”就在自己這麼想時,耳邊卻響起了穆九孃的聲音,回過頭去,她似乎顯得有些猶豫,卻還是道:“說起來……竹姑娘……練寨主手肘處真的沒事嗎?”
“手肘?”我茫然反問道,見穆九娘點了點頭,解釋道:“其實,我也不確定,那場……你知道的,到最後一回合時阿瑚打了你,於是寨主她舍了比試向阿瑚衝去,我追不上她,唯恐出事,情急之下將身上蝴蝶鏢都打了過去,當然練寨主劍法如神,最後都安然把飛鏢盪開了,只是……當時我隱約看到她手肘處有一點見紅……不過又覺得可能看錯……”
不等她講完,我大步返回到屋內,去床邊一言不發的拉起了她的衣袖,練兒睡得破天荒地沉,這麼擺弄也居然不醒,見右手手臂光潔無暇,又俯身去檢視她左手,這次,終於在靠近手肘處的小臂上,發現了一道痕跡。
那痕跡很小,並不顯眼,而且已經痊癒,只餘下淡淡一點疤痕,或者這疤痕過不久後也會消失不見。
但那學醫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