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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和她說什麼?不見她剛剛下手那麼狠嗎?咱們這就走,浪跡天涯也比求她強!”搶著說話的卻是鐵珊瑚,她餘悸未了,扶著人,憤憤不平之情溢於言表,卻被練兒一笑,道:“如今走了,你這九孃的罪可就白受了哦。”說完她轉身過去,曲指在鐵珊瑚額上敲了一記,又睨道:“我下手再狠,總是有言在先的,你這小妮子卻怎麼招呼都不打就對旁人出手?還是趁人之危,實在丟你鐵家的臉。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可不會再這麼客氣,你若敢對她出手,我就把你家九孃的臉劃花了給你看。”
那鐵珊瑚躲閃不及,頭上被敲個正著,又被一番搶白踩住了痛腳,一時間眼瞪得溜圓,卻半句話也想不起該怎麼頂,練兒也不管她,又轉頭對旁邊的穆九娘道:“我練霓裳一言九鼎,自然算數,你總算做得不錯,配得上珊瑚,今日過後我就站在你們這邊了,對義父要瞞要說要騙,打聲招呼就是。”
穆九娘拼死拼活,要得就是這麼一句承諾,當下連連點頭,又說了幾句,被鐵珊瑚攙扶著回去寨中療傷不表。
之後幾日,鐵穆二人見了我們多少有些彆扭,尤其鐵珊瑚,似乎又回到了當初不待見玉羅剎的時期,只是練兒這方卻表現得一切坦然如常,彷彿那傷人之舉與她毫不相干,該招呼招呼,該說笑說笑,原先什麼態度現在還是什麼態度。時間稍久,先是穆九娘恢復了常態,之後隨著她的傷勢痊癒,加上我從旁調和,漸漸地鐵珊瑚也認識到了練兒用心,將一切放了下來,算是既往不咎。
這一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彷彿不過是件小小的風波,起了個小浪頭,濺起了一點水花,然後就此風平浪靜下去,不可能掀得起什麼大風大浪大麻煩。
哪知道,就是這件事,在十餘天之後,卻惹來了一場誰也想不到的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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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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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劫難,最初的端倪顯現於早晚變天之時。
時值夏秋之交,又是高山,氣候總體來說很舒適,只是日升日落之際溫差變化有些大,所以當我瞧見枕邊人入夜之後會添衣時,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那時竟忘了,若是自己這樣的體質那是正常的,但有些人不應該這麼容易畏寒才是。
這兩天來練兒都顯得有些慵懶,彷彿沒什麼胃口,連吃個東西也是無精打采的,一開始我當做是伙房最近幾頓的飯菜做得不對她口味,於是自己親自下廚去燒了些自幼就常做的葷素菜餚,如此一來她倒是樂意多吃上幾口了,但也僅僅是多吃幾口而已,嚼在嘴裡也還是一副的懶洋洋模樣。
若僅僅是這樣,那倒也無所謂,狀態起伏,誰都免不了有個懶散的時候,何況練兒脾氣自然隨性,犯懶了從不勉強自己硬打精神振作,山寨中近日來也是發展的風調雨順,沒什麼事擾心,就是任她悠哉遊哉地懶散生活上一段日子也不要緊。
可再往下,卻發現還是不對,若說是慵懶,不應該連平時的說笑聊天都減少了吧,甚至於到後來,對睡前原本熱衷的一些……慣例都顯得有點敷衍,夜裡也睡不太安穩。
發現她夜裡睡不安穩的這天,我當機立斷,叫來了寨中有些醫術的屬下為她診斷。
這醫師是個婦人,祖上是學醫的,丈夫也是郎中,無奈懸壺濟世時得罪了達官貴人,最後鬧得家破人亡,她逃到定軍山寨中入了夥,轉眼已是兩年,平時與一般女嘍兵無異,只是懂醫術,漸漸誰有個病有個痛都會尋她,倒成了寨中不可或缺的人才。
其實因兒時閱些醫書,這岐黃之術我自己也略懂一二,卻畢竟不自信,還是託給別人,這婦人第一次為自家寨主診病,有些戰戰兢兢,診了半天,皺眉起身,口稱寨主她老人家天生異稟,體質略不同於常人,有些難判,若只是精神不濟,食慾不佳,有些畏寒,或者只不過偶感了點風寒,先開兩劑溫和養神的湯藥吃下去,再行觀察不遲。
練兒本就對所謂看病很不耐煩,之前問話也不怎麼配合,如今聽了診斷結果,哈哈一笑,就揶揄我又自尋煩惱胡思亂想,我也不好與她頂嘴,邊吩咐旁人去抓藥熬藥,邊自己給她號了號脈,卻也覺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作罷。
之後兩天都在督著她按時吃藥,也注意添衣保暖,情況不好不壞,似乎就這麼僵著了。
這一日午後,天高雲淡,陽光正好,不似盛夏毒辣,照在身上暖意洋洋,我見如此風光,就哄了練兒說到外面走走曬一曬太陽,她雖是懶散不改,倒也不推脫,說走就走,我倆便並肩踱步到數日不曾到過的山寨場壩上去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