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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的也是。”比起氣息不穩的自己,幾步外的少女全然是另一番狀態,她自若的答了一聲後,騰身躍了兩躍,重新躍上沙脊最高處張望了幾下,就落回來道:“附近看出去全是沙,什麼也沒有,不過不遠處還有座更高的沙山,我們可以去到那上面再四下瞧瞧。”
我在乘機調息,自然接不上話,只是看著她指的方向點點頭,然後直起腰來,剛想說走,便聽她接著道:“在那之前,先歇一下吧,累了。”
累?不解抬頭,卻見練兒已漫不經心的自行坐下,正在解腰間水囊,她怎麼會累?明明大氣也沒喘上幾下,除非……
待到反應過來後,才會心的笑了一笑,走到她身邊依樣坐了下來。
確實累了,那話中所指的,應該不是她自己。
我在她身邊低低的輕笑,練兒也不理睬,只是自顧自解下水囊咕嚕咕嚕喝起來,暢快灌完幾口後,反手抹了抹嘴,卻倏地將袋子遞到我面前,道:“喝水。”倒是意簡言賅得很。
我倆本就坐得近,她這一遞,幾乎快碰到嘴邊了,我不得不向後歪了歪,才避開那牛皮袋子看見她的眼,然後搖一搖頭,笑道:“不用,我自己的都還沒喝完呢。”
為了證明是所言不虛,在說這句話時,就晃了晃腰間自己的那個水囊,裡面確實咣噹作響的剩了大半袋,哪知練兒聽到這聲音,反而揚了揚眉,把袋子遞得更近,嗤道:“知道還剩很多,□風過後你就沒動過一口,自然多,是想抱著它把自己渴死麼?喝水!”
沒料到她竟如此觀察入微,我一時啞然,對於這份在意又有些欣喜,當下也就不再推辭,默默勾起嘴角接過了水囊。
仰起頭,攜帶了數天的淡水早已失去原有的清冽和甘甜,卻是當下最為寶貴的東西,抵住袋口抿上一小點,算是沾溼了雙唇,再煞有介事的做幾個吞嚥動作,最後移開,含笑把水袋還給她。
不知有沒有被識破,練兒接過去時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瞥來一眼,面色似乎變了幾變,最後卻只道:“走,繼續找。”說完站起來,擰緊了水囊往腰間一別,就大步而去。
我放寬了心,也趕緊起身,隨她繼續前行。
小憩後再次出發,目標便是練兒口中的那座“更高的沙山”,它聳立在更北一側,坡度陡如刀削,尤其由坡底上望,那峰尖彷彿高入雲天,若是常人來攀登怕是得繞個大彎子,否則根本爬不上去。
即使是懂輕身提氣的習武之人,到這裡也立即是高低立判,那坡度太大,一踏上去,黃沙要麼滑要麼陷,極難受力,我不得不採取稍微迂迴的之字走法,才能順利往上,而練兒則不用費這麻煩,但見她從最陡的一面沙壁縱身而起,翩翩幾個起落,就徑直消失在沙山之上。
正因為如此,等自己這裡也躍到沙脊頂端時,她已經在那裡站了好一會兒了。
遠遠看著夜空下,那朝一處方位靜立不動的少女,心倏地沉了一下,我一言不發的走到她身邊,順著那視線望出去,就看到了沙山下的一處異樣。
這應該只能算是一處凹陷下去的坑,不大不小的橢圓形,在明亮月色的映照下顯得黑沉沉黯淡無光,被四周圍略顯發白的沙海一環繞,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圓坑邊緣還有一些黑乎乎不成形的東西,東一團西一片的到處倒伏在沙子中,想來應該是蘆葦一類的植物,同樣倒伏的甚至還有一顆小胡楊樹,居高臨下望過去,所有一切都平靜的躺在漫天星辰下,顯得格外……荒涼。
真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過了半晌,我吐了一口氣,道:“如果這就是那個嚮導所謂的小湖,那看來咱們是白跑一趟了。”
“不對……”
出乎意料的,一旁少女竟在這時搖了搖頭,提出異議道:“這裡,有水的氣味。”
說完這一句,練兒一跺腳,重又掠起身形,如流星橫渡劃空而過,晃眼間已向沙山下那一處黑乎乎的大坑落去,我自然是一併同往,好在上來時難,下去卻很容易,飛身而下沒兩個起落,就已經踩在了地面上。
此地略凹陷於四周大約一人高,地上沙子比一路走過的地方都要硬實些,沒那麼鬆軟,裡面甚至混有些小石塊,蹲下來抓了把沙在手中揉了揉,我搖頭道:“乾的。”
“換個地方。”練兒沉聲道,往當中走去,越向中間走石子就越多,漸漸變的有些硌腳,待走到差不多的地方,我再次蹲下來,撥開幾顆小石塊,抓了把下面的沙重新揉一揉,這次感覺彷彿微微有了些不同。
“有些潮意……或者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