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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顯然有話要說。
“我既不是男兒,也不要做男兒,你更不可能是什麼勞什子的男人,明明皆是沒道理的說法,還囉嗦那麼多做甚?”果然,她盈盈啟唇,不以為然的笑道:“這一塊話頭,咱們還是就此打住了吧?”
這提議倒與自己之前所想不謀而合,自然沒有搖頭的道理,我微微頜首,心裡卻在猜她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這次,無論她講什麼,都不能再自亂陣腳了。
“所以說囉——”那一頭練兒當然並不知我在思付什麼,可能真是這些天被困擾久了,此時是少見的話多,但聽她繼續道:“既然事實是我倆都做不得男子,又哪裡來得什麼男女之情,豈不是怪了?你總說要我想明白,可每到這一層,卻就再想不下去了,所以只是想明白了一點,你懂麼?”
最後她補那一句,彷彿解釋的事極複雜,擔心旁人聽不懂一般。
我微笑點頭,表示是聽明白了的,此世不比當年,這對尋常人家女子來說都是不容易理解的情,何況是自幼成長於山野林間,直來直往慣了的練兒,她能獨自摸索到這一層,已是十分的天資聰穎,難能可貴了。
或者,自己真的是太自私了些,諸多理由,其實只不過是膽小而已。
一念至此,看著困擾的她,不由得毅然就開口了。
“練兒,你……”明明決意要挑明,但真張嘴說話時卻又似被什麼堵住,話到口邊躊躇了一下,變成了:“你……忘了麼?我,從未對你說過那算是男女之情,可否還記得?曾經我說過,那第三種情對自己而言,只是所謂的,愛情。”
脫口而出後,難免沮喪,常言道本性難移,幾十年的痼疾果然沒那麼容易戰勝。
然而沮喪之餘,卻未必沒有期冀。
熊熊火光下,身旁這少女聽了我的話,並未立即回答,但見她歪頭看了看篝火,雙眉似蹙非蹙間,一雙明眸目光流轉,雖自幼就不喜學文習字,但練兒悟性素來驚人,如今觀她神色若有所思,我亦不打擾,任憑她去想,只是在旁默默等候。
氣氛一時又陷入了沉悶,沒有了笑聲和談話聲,此處的荒涼和死寂又浮現了出來,雖然因那許多古蹟遮擋,風倒是感覺不大,卻有風聲嗚嗚做響,自己聽在耳裡,就往已經燃到一人高的篝火中又扔了兩塊無用的傢什,幹木受熱,發出連串的噼啪聲。
熊熊火勢沒什麼好看的,而練兒再是好,這般偏頭看久了難免有些頸酸,我收回目光,索性略倒下點身子,手肘撐地,順勢抬頭看起了漫天繁星。
今夜星空也依舊明亮,而上次我倆雙雙守著火坐下這片星空下,應該就是……那個尋水之夜吧……
漫不經心的想著,腦子浮現了什麼,不禁就抿嘴咬了咬唇……
正值出神之際,耳畔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過神來時已見練兒也效法我這般,以肘撐地稍稍倒了點身子下來,不同的是她是俯身向下且略高於我的,因彼此很近,以至於那身影擋在眼邊,遮去了一角天幕。
太接近,近得多少感覺為難,尷尬的想轉開頭,卻倏地被人騰出一隻手來端住了臉。
“練兒!”這動作可絕稱不上正氣,也不知她打何處學來的,我意外之餘,心裡說不清楚哪種情緒更多,只得無奈的喚了一聲,正要叫她放手,卻聽那人笑道:“你果然很壞心眼,叫我一個人去左思右想,自己卻躺著看起星星來了,這我可不樂意。”
雖然看練兒說這話時是笑吟吟的,但心裡還是怔了一下,覺得某種程度而言她確實說的對,我明明知道答案,明明能告訴她,卻偏要她想,自己袖手旁觀,應該是……很壞的吧……
愧疚湧出,之前的不樂意就煙消雲散,也不再掙扎,任憑她玩耍般的桎梏著自己下顎。
偏偏練兒好勝,喜與人對著幹,真見到我擺出毫不反抗的姿態,也就露出了無趣的神情,手上松去了力道虛放在那兒,轉了轉眼珠,卻似乎想到什麼,面上笑意忽地更盛,還沒容我從這粲然的笑中反應過來,只覺得人影一晃欺了過來,唇上就是一暖。
這一觸稍縱即離,卻是自醒來那次……喂水之後唯一的一次親近,相對之前接連幾日來的疏遠,此刻雖說知道不該,但心中卻還是喜歡這種親暱的。
不過礙於原先說過的話,自己仍在那一啄退開後咳了一聲,目光遊移的抗議道:“練兒,你忘了我說過什……”
“是,自然記得,你說在沒想明白之前沒找到答案之前,這舉動我們都不可再有嘛——”練兒拖著長聲懶洋洋的搶白道,翻了翻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