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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小打小鬧不引起朝廷重視也就罷了,一旦引起重視遭到正規軍征剿,當避重就輕能躲則躲,如今敵手未至,正是該走為上計之時,若動輒學那水泊梁山與朝廷硬碰硬的扛,只怕是太過自不量力。
可無奈這話卻沒人想聽,在這幫娘子軍心中,眾志成城的挺過這關保下山寨這一方淨土,或者才是她們最想要做的。
“朝廷這些年來邊關頻頻征戰,縱然有心剿匪,也不會花太大力氣。”在最後一次試圖說服她們改變主意時,那冬筍如此對我道:“就算不能憑一己之力擊退,我們也定能等來綠林同道的救援,當初歃血為盟有約之前,我信他們不會背信棄義!”
“即使不會背信棄義,可萬一連他們都自身難保呢?”當時自己也據理力爭:“這次朝廷用兵規模我們並不清楚,既然定軍山會遭到征剿,誰又能斷定陝南陝北其餘各處無恙?若苦等援軍不到,屆時又該如何?”
此事本極有可能,然而那冬筍卻毫不猶豫的答道:“即便等不到綠林同道,我也信能及時等來寨主,只要她老人家在,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入探囊取物,定軍山絕不會敗!”
這麼說時,她眸中不見了平日鎮定,反倒閃了光芒,彷彿回到曾經與我的某次對話之時,執著中帶了些強勢:“我知你用意,但這寨子是寨主她老人家的基業,我等姊妹以寨為家,怎能夠輕易言棄?你不是這山寨中人,這心情,你永不會明瞭!”
一句永不明瞭,足夠令人啞口無言。
那之後,除了沉默以對,我確實什麼也不能再說,也無權去說。
於是戰亂,終究還是在眼前上演了。
嚴格說來,這不算一場戰爭,這只不過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對山賊草寇的圍剿,是叄千鐵騎軍對數百女強盜的征伐,一方以國為後盾,一方不過是盤踞山頭的孤寨一座,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
幸而戰況也還稱不上是一邊倒,定軍山本就地勢險峻,寨中幾年苦心經營下來,所設的山口關隘一道道俱易守難攻,加之山寨女子幾乎皆受過練兒親訓,苦練下來,身手雖比不得武林中人,但和普通官兵相較卻已算是十分矯健,而且人人護寨心切,交鋒起來兇狠之極,是以這樣一場本該懸殊的較量,竟也僵持住了許多天。
許多天,確切的說是十餘天,半月有餘。
只是這半個月來,她們所盼望的外援,卻一個也沒有等來。
是夜,夜色深沉,夜幕下前寨相對安全的殘垣斷壁間,燃起了一堆堆篝火,前幾日的數輪火矢攻擊使得不少房屋都遭到牽連,化為了一堆灰燼,僥倖得以保全的房屋也沒人願意住進去,大多數人都聚攏在一堆堆篝火邊枕戈待旦,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狀況,有少數傷重的則移到了後寨治療,那裡還是完整安全的。
半月的死守,托地形之利,我方傷亡倒不算多,對手的損傷可以說更大,但這些資料並不能振奮人心,這半月來,從山腳到山腰,一點點失守,一步步後退,到如今被包圍了大本營的退無可退,誰心裡都有譜,火光映照下,但見一張張沾染了灰燼和血跡的臉孔都透著凝重,隱隱帶著幾許風雨飄搖的憂色。
時間點滴過去,也不知到了幾更,火勢漸小,天邊已彷彿有了些灰亮,最大的一個篝火邊,卻倏地站起一個人,大聲道:“不行,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樣下去只能是坐以待斃!”
此人我並不熟悉,卻也知道她是主事那幹決策者之一,這些人半月來商議的都是怎麼守怎麼防才能拖延更久,公開說出這話來倒還是頭一次,一旁的冬筍立即隨之站起,喝道:“放肆!休得胡言,知不知道這樣說是動搖軍心!”
冬筍本是這群人中地位最高的,可此時那人卻不怕她,反唇相駁道:“什麼動搖軍心?我是為姐妹著想!半月了,救援久等不到,寨主看來也是鞭長莫及,如今敵人已攻到寨前,或者明日就是破寨之時,我們再這般乾坐下去,不是坐以待斃還是什麼?叫我說,還不如趁現下天色未明,糾集眾姐妹突圍,殺出一條血路才是正事!”
大家本就是三三兩兩圍坐一起,這二人的爭議很快引來了許多注意,冬筍見事情鬧大,便要將那人拿下,卻被其餘主事的人群攔了下來。
“冬筍妹子啊,其實我覺得她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啊。”其中一人如是說,接著旁邊就有第二人附和道:“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如今救援不到,我看啊,如何保全咱們這幫人才是要緊事。”
正巧多數人都在,話頭一挑起,就七嘴八舌的紛紛議論開來,此一時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