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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糖一樣將那藥塞進我嘴裡,然後把剩下一顆小心包好,放進懷裡,起身轉頭對那方嚷道:“姓岳的,你的情我承了,你的話我也記下了,我練霓裳是個恩怨分明之人,將來有機會,定當十倍奉還!”
她嚷著恩怨分明,這一番話卻不知是記恩還是記怨,也許兩方皆有。
那嶽鳴珂不知道聽明白沒有,也不以為意,只笑道:“有機會我等著便是。”而後便轉了話題,道:“那玉羅剎,我和卓兄商量著要將鄭洪臺這廝細細審訊,盤問出他們私通滿洲四處活動的細節與同夥,你既是領頭對他們興師問罪的,不妨前來一聽?”
含著藥,感覺滿嘴苦澀,不由得皺起了眉,原以為練兒必然是要走過那邊的,誰知她低頭飛快瞥了我一眼,又抬頭哼了一聲,冷冷一笑,卻不舉步,反倒倏忽俯下了身,我茫然間措手不及,一陣眩暈,才發現竟然被她驀地打橫抱起了來,也許她只是單純效法師父當初所為,但自己大驚之餘簡直有些窘迫攻心,才想說什麼,一個掙扎,差點沒疼得岔過氣去。
“不要亂動,動了會觸動傷勢,還不好抱!”她不明就裡,見狀皺眉斥了一聲,下一瞬便騰身而起,風頓起,視線搖曳,只聽見少女拋下了一句話,該是留給玉女峰上的兩名男子的。
“我盯那應老賊久矣,今夜若審出什麼,我日後自然有手段知道,不用浪費時間去聽!”練兒朗聲道:“她傷的重,我只管就醫要緊,其餘的隨你們去吧!”
☆、兩儀
…
本以為要回去黃龍洞,誰知卻被逕自帶到了山下,若練兒這是效法當年師父,那她還效法的真是徹底,連投宿的地方也沒有變,還是那一個客棧,那轉角一隅的靜室客房。
後來才知道,這裡便是寨中屬下來找她時的常住之地,也算是一個接頭處了,那身兼小二的兩個店家雖然早洗手,但綠林情結仍在,如今對練兒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對其比對我還要熟絡三分。
故地重遊,物是人非,本該別有一番滋味,可惜身上傷勢把什麼感慨都沖淡了,當年那內傷還算不很難過,如今折了骨頭才真要命,本以為這傷也算受過,怎麼說也是熟悉的老朋友了,臨到治療關口才知道有沒有止痛藥區別有多大,尤其是那老郎中給右臂捏骨復位時,我算是切身體會到當年那隻小狼的感受了,於是也只能用報應不爽來自嘲安慰,苦苦捱過。
正了位,上了夾板,腫脹瘀血的折磨才剛開始,練兒只讓老郎中處理骨傷,那胸前的一掌卻不讓別人治療,執拗著說內傷一般人都治療不好,非要自己來,我正嫌傷的部位檢查起來不太方便,樂得她這麼想,反正練兒管折騰,自己這邊拿來什麼藥汁盡數喝光就是,偶爾一日能灌七八海碗,再喝白粥都是苦的,也權當吃的就是藥膳。
這般過了兩三天,都是風平浪靜,卻在第四日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幾日不見,姑娘你傷勢可否好轉?”看著眼前店小二引進來的笑呵呵的男子,我與練兒俱是一愣,自己還好說,一旁練兒臉色卻是不善,慍道:“姓岳的!你怎麼尋得到這裡?”冷冷就掃了那小二一眼,店小二本還笑嘻嘻的,被這一掃,苦了臉道:“皆因他對二位姑娘說的仔細,態度又似十分熟悉,我才以為……怎麼?搞了半天原來竟是小的走眼了?”
我看看練兒那一言不發劍拔弩張的態度,無奈之下搖搖手,歉然對小二回答道:“無妨,確實是認識的,也算道義之交,煩你先下去,帶上門,莫外人靠近就是了。”
那小二聞言放下心來,點頭出了去,練兒卻橫了我一眼,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負手繼續盯著那名男子不放。
偏偏那嶽嗚珂彷彿沒感覺一般,坦然拉了個圓凳,抱劍而坐,笑道:“姑娘好鎮定,怎麼看你神態,好似早已經料到我要來了似的?”說著又想起什麼,道:“對了,昨晚還沒來得及請教芳名,不知道……”
“開門見山吧,我叫竹纖,青竹的竹,纖細的纖。”我擺了擺手,直盯著他道:“這名字和霓裳二字一樣,是我們的師父,你的師孃,當年親自贈的。”
或者是受傷的關係,近日總有些懨懨,也就懶得花太多心思去拐彎抹角,挑明瞭話,換來的是兩道驚疑的目光,驚是一樣的驚,但練兒的疑是懷疑,而那嶽嗚珂,卻顯然是在疑惑我怎麼會知道且如此篤定。
果然,驚疑之後,他下一句就是開口問道:“竹纖姑娘,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顯過身手,敢問你是如此得悉我師承來歷的?”
“師父當年與師公有廿年之約,今年算來正好到頭,而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