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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身邊一眼,此刻她臉上除了不屑,也瞧不出其他什麼,自己亦沒工夫多想,也就將注意力重新投回了那一處。
這幾人隱隱約約的交談對話了幾句後,就各自動作了起來,首尾相應,排成一個圓圈,單聽圈中一人大聲道:“我們七人,雖都是一流高手,但那玉羅剎出手如電,若不預先練好,合七人之力,要勝她不難,要制她死命,卻未必能夠。所以應大哥研究出這個陣式,名為七絕誅魔陣,一人當中作為主帥,策應四方,先鋒後衛,互相調換,陣容變化奇詭,這樣三進三退,此去彼來,中間又有人策應,必弄到敵人應接不暇,算她三頭六臂,也難逃脫。現在大哥未來,主帥暫缺,我們六人先練攻擊的配合之道吧!”
他說完這番話,就開始將陣勢走位娓娓講解,我聽得不很真切,正有些著急,好在之後他們就練習了起來,這話雖然是聽不完全,但月色之下人的動作卻是清晰可辨的,只見這六人分為兩撥,這邊發一招,那邊迅即補上,陣形忽圓忽方,忽而四面合圍,忽而左右包抄,但步伐卻是絲毫不亂,一波波不斷催動,猶如浪湧,是打定主意不給人喘息之機的。
“什麼七絕誅魔陣,說得好聽,不過就是車輪戰罷了。”耳邊,練兒小聲抱怨著,語氣雖然輕蔑,但神情卻也嚴肅起來,她武學上造詣高超,早該是看懂了其中利害,只是嘴上是不肯承認的。
“是安排周密的車輪戰。”我接她一句,知道她脾氣,也沒多說什麼,免得影響她記憶。
能撞破這一幕,確保她明日平安,無論今夜發生什麼遇見了誰,都是值得了。
這樣過了一陣,底下帶頭之人約是覺得操練已熟,喊了一聲,將陣勢一收,各人就都撤了出來,就聽那人笑道:“卓兄,你這手武當連環劍配上趙兄那手嵩陽披風劍,真是為七絕陣增色不少啊,本來缺了一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得你仗義相助,真是天助我等。”隨後又說了好些所謂玉羅剎的惡行,就聽得一男子回答:“既然那女賊如此兇暴,又與我武當有過節,卻也饒她不得,除了也好。”
聽他們這樣說著,練兒怎麼忍耐得住,不是我死死拉著,想必早已經跳了起來,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拉她,只是不想她跳出去與那些人見面,實際上也是犯傻,今晚不見,明晚也是要見的,卻偏想著晚一點是一點,何況那劍陣記在腦中,也需要時間思考對策,就更覺得應該拉住才對。
可練兒是何等脾氣,哪裡容得下別人背後這樣汙衊?尤其卓一航那一句之後,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但見她越發惱火,她對旁人慣常是越惱火越笑,在我面前倒不怎麼玩這一套,只是不說話,卻賭氣默默運力,較著勁要站起來。
眼看就要按她不住時,忽聞得不遠處林中似有一聲冷笑響起,霎時驚起宿鳥一片!
眾人皆是一驚!我和練兒鬆了較勁,愕然望向那處,山坡下的人卻反應更大,那領頭的大喝一聲,六人紛紛向笑聲來處衝去。
他們撲入了林中,卻是一陣冷風,星火明滅,但見幾個人影在樹木間來來回回一陣,徒擾得飛鳥四起,卻毫無所獲,末了才重聚在一起,惶惶猜測,有道:“莫非是玉羅剎來作弄我們!”另一人答:“不像是女子的笑聲。”又有道:“難道是鬼魅,鬼魅也沒有這樣快的身法。”也有人猜:“莫非是我們聽錯了?”
最後還是那領頭壯膽道:“不管他是友是敵,若闖進我們的七絕陣中,不死也傷,何必害怕。”一句後,卻也氣虛,當下就讓眾人各自小心分散,他自己與卓一航也遠遠離去,走了下山的小道,漸行漸遠。
待到確定人影散盡,四下寂靜之時,我們才從崖上古樹後站起身來。
側頭看了身邊人一眼,只見月色下她神色鄭重,眉峰微擰,就知道事情不善,這孩子雖然傲氣,但心中自有其判斷,剛剛那群人固然一無所獲,就連我自己,也是仗著崖上地勢之利,才見到林中隱約有一道黑影,快若驚鴻,只是一閃就沒了蹤跡,那速度怕是不比全力以赴的練兒差多少,此時見她這般神色,更確定自己判斷的果然不差。
單是那陣法還好說,偏偏夾了個卓一航不能讓人放心,此時又出這麼一位人物,也不知是敵是友,還是偶然,之前以為簡單的一個決鬥眼看著越發複雜起來,正值沉吟煩惱時,右手卻不經意間被溫軟裹住,抬起頭,就見那邊練兒牽起了手,看過來道:“想什麼呢?回去再想吧,到了這一步,該也不用再去那玉女峰探場子了吧?”
她之前還擰著眉若有所思,可只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又恢復到了平時的昂然自得,甚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