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心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個娃娃跟去不妥,尤其玉娃兒你是一寨之主,怎麼也不可能走得開,眼下就要分別在即,我收你這義女也什麼見面禮,你外在修為比我還高,我是沒什麼可傳,只是在內功修上還有一些心得,明日留書給你,你閒暇看看,有些好處。”
他說的詞懇意切,說到最後,竟是慨然要以數十年修習的內功心得相傳,我心裡代練兒欣喜,練兒自己卻好似意不在此,聽了全沒什麼表情,反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好似主意打定,昂首道:“義父,我們陪你去!”
她說的決然,鐵老爺子聽得固然一怔,我在旁也是一皺眉,道:“練兒,定軍山怎麼辦,搞不好要走上一年多,你可是寨主。”
“那有什麼,定軍山今時不同往日,早已步入正軌,又與周圍結盟,就是有大變故也有接應之地,出不了亂子。”少女手一擺,彷彿全然不放在心上,笑道:“我明日修書一封,義父你託人送到瓦窯堡去,自然一切辦妥,咱們哪怕去上一年半載也不妨事!”
“好哇,既然你玉娃兒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老頭子還有什麼可說的?”老爺子脾氣直率,聽練兒這麼講了也不再客氣,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咱們爺仨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即刻出發!”
當夜就在鐵府住下,老人雖然驅逐了女兒,畢竟心裡捨不得,還是保留了鐵珊瑚閨房,給我們一人安排了一間客室,各自早早安歇,養精蓄銳。
或是睡得太早了,心裡又有些事,我躺著輾轉反側,竟一時難以入眠,翻來覆去烙了幾次餅,索性爬起身,披衣信步,走到了院中,西北之地,夜涼風高,院中一棵參天老樹矗立夜空之下,雖然挺拔高大,但形單影隻,月下枝條隨風微微搖曳,竟有幾分蒼涼之感。
正仰頭撫著這老樹枯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感慨些什麼,倏地耳邊有熟悉聲音傳來。
“你在幹什麼,不去睡,還穿這麼少?”回過頭,見少女從廊下黑影中走出,到了面前,一拉住我左手,立即眉頭一擰,道:“好涼,你傷還沒好全,這樣子吹風站著,是想把自己弄病然後賴皮,明日不陪我們出發麼?”
她這古古怪怪的邏輯也不知道是哪裡得來的,我失笑道:“想什麼呢?今夜躺下的太早,只是睡不著而已,倒是你自己怎麼也沒有睡?還走到院子裡來了?”
少女哼了一聲,偏頭道:“我在寫信,寫信真是麻煩,寫在紙上的段子和平時說話就不能一樣麼?那些之乎者也,傷神死了,我寫得煩,出來透透氣。”
“練兒……”聽到她提起修書之事,就觸動了心事,我喚了一聲,看她一眼,道:“你真要撇下一切不管,就這樣離開中原,隨老爺子遠赴大漠關外?你……不留戀麼?”
是,我自己倒是除了眼前之人,再了無牽掛,但她已是江湖的一分子,有名聲,有基業,有種種雄心壯志,還有許多結交的認識的,甚至可能是意氣相投的……炫……
“留戀?留戀什麼?”可此刻,她卻一臉莫名的看著我,反問了一聲後,突然像想到什麼,緊張道:“誰說我要和老爺子走?是我們要和老爺子走!你當初說過,我去哪兒,你去哪兒的,可不準反悔,路再遠也不準!”
月光之下,但見少女緊張的認真,也說的認真,太認真了,就引人忍不住笑,我輕笑道:“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哪怕迢迢萬里,萬里之外,也不反悔。”
甚至,求之不得。
☆、遠走
…
翌日清晨一早,那鐵飛龍出門一圈,真不愧老江湖兼本地人,三兩下辦妥一切,不消片刻,鐵府前就停好了車馬。
眼見著這一車二馬的格局,雖那一老一少嘴上沒說,我自明白那馬車是給誰準備的,心中暗暗好笑,雖不會因被小覷而憤憤然,卻也要證明自己,不去車上,卻討了鐵老爺子的馬,老爺子倒還好說話,倒是練兒卻阻撓了小片刻,最後被我用風和日麗踏馬天的說辭哄過去,才不太情願的點了點頭。
簡單收拾,旋即上路,行動爽利的不似遠行,倒真似踏馬遊春。
其實,若單算騎馬經驗,說句不怕託大的話,自己沒準還在練兒之上,當然這得算上兩世的相加效應,畢竟當年世界屋脊不是白呆,反倒這一世久居深山,類似機會少了許多,如今難得有匹好馬,如果不是對臂上骨傷還有點顧忌,真想在這黃土高原好好策馬揚鞭個痛快。
比之我這邊的興致盎然,練兒那邊,可就沒這許多閒趣了。
按她脾氣,實際怕是寧可輕身趕路才痛快,但鐵飛龍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