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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誰怕?”她先是昂首道:“什麼嘉峪雄關,什麼塞外第一,一個死物,我真要走它還攔得住我不成?”驕傲完了,在人群中左右看了一看,倏地也蹙起眉來,不悅道:“而且你說的也不算對,哪裡只是掃我?我看啊,有一半的目光是衝你來的,哼。”
“啊?”完全意料之外,誰想的到她竟連這個也要比?自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連該怎麼反應是好也不知道了。
不過幸運的是,這句話之後,練兒好似也就沒了什麼玩心,只是意興闌珊的走了半條街,便要拉我打道回府,反倒是自己見她一副索然神情,有些過意不去,買些在當時中原算是難得一見的水果,想回客棧後再引她開心。
誰知跨進客棧大堂,卻見到鐵老爺子鎖著眉頭獨自坐在角落,正灌茶似的一杯杯喝酒,一抬頭看到我們進來,伸手一招道:“哈哈,兩個娃兒,正好,過來過來,嚐嚐這西域的特產酒,據說葡萄釀的,這可是獨一份的啊!”
“我才不喜歡喝酒呢,義父您就自己個兒灌黃湯吧,剛剛從外面回來,我啊要去沐浴更衣。”練兒也不跟他客氣,笑吟吟答了就要往裡走,卻被我輕輕拉住,遞了個眼色,老人雖然口氣是樂哈哈的,但鎖眉顯然並無好事,還是問一問妥當。
牽手走到桌邊,見到杯中果然是透明的琥珀色,我淡淡一笑,也拿了個杯子倒上一點,淺啜了一口,讚道:“好酒。”又偏頭看老人一眼,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老爺子,這葡萄酒我們喝了,什麼時候上馬揚鞭,出征大漠啊?”
老人本來還得意的倒酒,聽這麼一問,笑容一僵,揮了揮胳膊道:“別提了,好不容易到了這兒,沒想到居然如此不順利,真是叫人惱火!”
“怎麼了?”這時候練兒也明白過來了,她不喜繞彎,開口就直奔主題問道:“有事說事,好也罷,壞也罷,咱們三個人想總好過你一個想,省得想不出,看看您這一個人這悶酒喝的,嘖嘖……”邊說邊笑嘻嘻彈了彈酒壺。
老爺子聞言瞪圓了眼,一頓酒杯,不服氣道:“誰告訴你我是沒辦法喝悶酒來著?辦法有的是!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膽量!”
“那您且說來聽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爺倆一對上嘴就容易跑偏,我趕緊把住話題,省得一會兒要遛個大彎才能繞得回來。
接下來就聽老人竹筒倒豆,才知道原來閒在這裡的兩天,他把其他事情都辦妥了,可唯獨在出行路線這最要緊的一事上犯了難,此行目標本是西域吐魯番一帶,偏偏那吐魯番王早自成一勢,常有引兵進犯之舉,雖絲綢之路未因此中斷,但也時時因戰亂受阻,眼下便是這種情況。
“哈密一條北線算是不能走了,據說要亂三五月也不一定,咱們等不起啊……”鐵老爺子搖頭道:“可要走,就只得走漢北道了,那可是條古道,沿途兇險甚多,我老頭子倒是無所謂,你們兩個娃兒不知天高地厚,可得想想清楚。”
說到最後,老人如是言,神色十分的鄭重其事。
“這有什麼。”一旁少女默默聽完,然後嫣然一笑,不緊不慢回答道:“這天下間沒多少身手高得過咱們的了吧?既然那些不如咱們的人都能通行,還是自古就能通行,那咱們又何懼之有?難道我練霓裳膽色還不如個行商販夫麼?”
我見她慨然說完,卻歪頭拿眼瞥我,抿著唇意思再明顯不過,也就隨之輕笑著點了點頭,老爺子說娃兒不知天高地厚,實際我並非娃兒,至少此去大致路途,種種兇險,心裡多少是有譜的。
但是,只要練兒無畏,自己便絕不會拖她後腿。
“好!”鐵老爺子見我們表態,大掌一拍桌面,喊道:“既然都是不怕死的主兒,那就好辦!我這就去找個好向導,咱們明日出關!”
喊完他驀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往外,出去了兩步,好似想起什麼,又站定回頭,道:“對了對了,有件事情差點忘了說,我之前買套胡服衫子放在房裡,是竹娃兒你的身形,這出了關就不比自家了,外面亂子太多,還是扮個男裝好,記得穿上。”
我一愣,反應過來,正要點頭答應,一旁練兒突然滿面不服氣起來。
“等一下義父!”她拉住我胳膊,手一指道:“為什麼是讓她扮?要扮也該是我扮吧?您瞧她這弱不禁風的模樣,身體弱,武功比我差,人也……”乜眼打量了一下,氣鼓鼓繼續道:“反正也不比我高就是!”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在意類似的事情,我不禁有些疑惑起來,練兒對容貌該是極自信的,斷不該想到和我來比,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