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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足夠了,待涼了就浪費了,你自己用過晌午飯沒?怎麼會趕來尋我的?”
“說什麼晌午?也不瞧瞧日頭已到了哪裡,我才不似某人傻呼呼地餓著肚子亂跑,當然是吃過了。是珊瑚她們回來說起經過,道放心不下你,我這才答應她們出來尋尋看的。”
話是這麼回答,但練兒手上卻是不客氣地拈起了一塊餈粑送進嘴裡,就這麼坐在樹幹上邊吃邊優哉遊哉地輕晃著雙腿,目光又往這邊狐疑地一繞,道:“倒是你,被我找到時眼紅紅的,怎麼了?”
“呃,這個啊……說來丟人,是剛剛不巧被風揚起的沙塵迷了一下眼而已。”
胡謅了個天下最常見的藉口,因為說自己是走在路上想著想著就悲從中來哭鼻子了才是真正丟人,隨即就轉移了話題道:“對了,那大夫去了怎麼講?小孩應該不要緊了吧?”
邊說邊拭淨雙手,怕她焦渴,這次換自己給她遞去水袋,練兒接過後毫不介意地飲了一大口,卻也就此別開了頭。
“嗯,大約是不要緊的吧。”她瞧著遠處山景,若無其事般道:“我當時沒仔細聽,不過看那點小風寒的症狀,比當初你生病時可差遠了,想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即使是由高高的樹冠上望出去,遠處山景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視線所及只是普通山巒景緻,沒有奇峰奇石,唯有滿目錯落的綠,不遠處那條蜿蜒的山道也依舊半個行人也不見,日頭下,每當風起就會揚起淡淡浮塵。
都是自幼看慣了華山絕景的人,這點畫面想也知道入不了誰法眼,所以她的觀望遠方,或者只是單純想避開彼此視線而已。
不過這認知並未讓情緒低落,因為在與她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話時,已有些決定在心中成形。
若說過於執迷心有靈犀是令自己墮入錯局的昏招,那麼,開誠佈公也許才該是我們最好相處的方式。
一如童年,一如最初,沒那許多瞻前顧後患得患失,這樣的語言才是我之所長,才是自己所能架起的通往她的最佳橋樑。
當最後一口吃食被消滅時,也就是話題真正開始的時候。
好久未這般鄭重其事地下一個決定了,以至於話含在嘴裡,心跳都比平時略緊一些,這檔口練兒已喝完了水,她擰緊水袋系回腰間,然後轉過頭來一攜我的手道:“好了,吃飽就回去吧。”說著便作勢要縱身下樹。
“等一下……再坐會兒好麼?我有話對你說。”機不可失,雙手一攏就反握住了相牽的手,好在語氣還算平穩,沒帶出心裡的緊張。
聞言,練兒略顯疑惑地歪了歪頭,此時就沒再避開視線,那徑直望過來的目光中有不解,有好奇,幸而還看不到不耐煩。“怎麼了?”這麼問時她眨了眨眼,接著似想到什麼,神情一換,就微微笑道:“好啊,我聽著,你說吧。”
從自己的角度看來,這微笑應該是隱隱帶了點什麼……似乎不該說是期待,或者,應該說是帶了等待。
千言萬語,她似乎早在等待我開口,而千頭萬緒,自己該從哪裡開始才是好?
“練兒……”有太多話,躊躇了又躊躇,最先衝出口的卻是再簡單不過的:“練兒,我想先對你說聲對不起,好麼?”
終究還是延續了先前思維與情緒,心裡此時依舊滿滿盛著愧疚,這一句道歉在她聽來雖可能很是有些沒頭沒腦,我卻說的再誠心誠意不過。
只是換來的卻是眼前女子的目光微斂,雙眉微顰。
“對不起?又有什麼對不起?”練兒眉頭一皺反問道,怕她想歪了,正待要解釋,卻聽她一口氣接下去說道:“我早就講過了,你那動不動就抱歉啊客氣啊的一套,儘可以去對天下人使,卻惟獨不要老對我使出來,老聽你對我說什麼對不起謝謝之類,我不喜歡的。”
她一氣說得認真,表情有些悶鼓鼓的,剛剛掛在唇角的微笑也沒了。我看著她半晌,隨後緩緩點點頭,輕聲改口道:“好的,好吧,那我就不說道歉了。”
“這才對。”她稍稍霽顏,又一歪頭道:“那道歉之外還有什麼話說沒有?”於是自己也再點點頭,毫不猶豫道:“有的,有許多。”
“有便說吧,磨磨蹭蹭做甚?我好好聽著呢。”
這麼說時,練兒就隨手打耳邊的蔥鬱中摘下了一片葉子,手裡把玩,卻不住拿眼掃我,輕笑等待著。
也不知是心思的改變影響了感受,還是此刻的她真特別好說話,有些不同。我只是覺得眼前之人的神態竟如久違了般的親切,心中不由得就是微微一熱,不知不覺挪了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