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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算賬?咱們分頭行動,又有什麼不捨?”
從昨夜到現在,這是她第一次明確說出復仇的想法,卻令人覺得理所應當,經歷了那些種種,血債背在對方的身上,又何嘗不是壓在了她的肩頭?
寨兵們聽了這話,總算是好了些,至少哭泣聲不再那麼多了,練兒的臉色便又緩和許多,忽然轉過頭,對那跟出來的李巖夫婦道:“我這些部屬就託你們照顧了,她們若上戰場,可以死,但一定要死得值!懂麼?”
說這話時,她的目光是咄咄逼人的,幾乎令膽小者不能直視,那紅娘子正色道:“姐姐你放心,她們都歸於我的直屬隊伍,那隊中亦是皆為女子,所有待遇與從前一般無二,若她們上戰場,便也就是我紅娘子領頭出生入死之時!”
或是這番鄭重保證起了效果,練兒點點頭,不再多言,忽又道:“你們總算不錯,我留了手下託給你們照顧,也要有一點小小的禮物相送才行。”
那紅娘子聞言一愕,大約以為是玩笑話,便搖手笑道:“姐姐不必客氣。”練兒卻道:“這禮物你不收也不行,明日你帶著我這群手下來明月峽見我吧……對了,屆時李將軍你也一同去,不去可不成。”
不明白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但兩人都當場抱拳應下了,練兒這才又對場中眾人吩咐了幾句,到底心中還是難受,簡單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是了,這也是練霓裳,她要索,無人能躲得過;她要舍,無人能留得下。
幸而,每一次轉身,她都記得牽住我的手。
☆、別了
…
一路出了大營,廣元鎮景象與前幾天已不大相同,街道上秩序井然,通衢之處有許多發糧點,也兼招募處,成千上萬的饑民被編入了義軍隊伍,一改之前萎靡不振的模樣,一個個雄赳赳的精神飽滿容光煥發,他們雖然大半還沒有兵器,但揭竿為旗,削木為兵,也是像模像樣如一支訓練有素的雄師。
看到這樣的景象,多少有些感嘆,倒也不是歎服,至少以自己的眼光看來這種種手腕也算不得多高明獨到,只不過,若練兒願意,這股力量原本該是為她所用的才對,可惜她無逐鹿之心,亦從不收男兵,以至於明月峽付出了那麼大代價,最終種種卻被別人接手了去……這麼想著想著,居然暗暗生出了幾分惋惜不甘之心來。
“你在想什麼呢?”出神之際,聽到身後詢問,回頭就見了她的笑顏,出營後練兒謝絕了他人的相送,只問紅娘子討了匹快馬,我倆共乘了出城,只是街道人多,不宜馳騁,此時正是信馬遊街的狀態。
她這一問雖沒什麼好隱瞞的,不過說話不方便,也就沒詳示,只是胡亂指點了兩下街道,不想練兒居然看懂了一半,展眉道:“你是說這李巖管得不錯是吧?他這樣的文人出身,說話辦事一點酸溜溜的味道都沒有,確實不錯,那小闖王和他的手下俱是這樣的英雄,將來替末明而有天下的,我看就是他們了!”
定定瞧著她,難掩吃驚之情,自己心中的練兒並非什麼深謀遠慮之士,如今她卻能毅然一口做出這般斷然,並且的確是十分精準的判斷,實在是令人不得不為之側目,若這不是大膽之下的誤打誤撞,那就實在該刮目相看。
“看什麼看?呆呆的,不能說話後,你便瞧著呆氣愈重了。”這位當事人自己卻不覺得剛剛說怎樣了不得的話,隨便打趣一句後便換了話題,轉而問道:“如何?我可要打算要在天黑前趕回去,你吃得住顛嗎?”
除了肩頭一處,其餘的傷大多不算嚴重,也明白她不放心老爺子和珊瑚的心思,所以點點頭,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放鬆了身心靠進她懷裡,再不做他想。
或者時至今日,我對練兒也不算真的摸透了,或者還有自以為是錯想了的地方,亦或是根本忽略了她的才能……但不管怎樣,那份心意不會錯就好,但願一劍縱橫無拘無束,這是她親口所言,既如此,那麼與天下之道有關的任何事,無論好的壞的,都不必放在心上。
再也不必放在心上。
出了廣元,沿途縱馬,也不知是練兒駕馭坐騎的技術愈見精進呢還是自己太放鬆,行在山路上竟當真不覺得有多少不適。趕上個把時辰,來到山腳下水草豐茂處,練兒卸了鐙鞍扔在一旁,放馬兒自在離去,而後我倆輕車熟路地掠過三道山口,一路返回了山寨。
邁入寨門,日頭之下,場面不復昨夜的陰深慘烈,至少屍體全不在了,地上許多血水也有被沖洗淡去的痕跡,一怔之後旋即醒悟過來,明白了這大約是寨中倖存姐妹乾的……只是,雖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