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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女兒面前笑容卻反而有些收了,倒不是生氣那種,反而應該是受鐵珊瑚鬱鬱寡歡的影響,也顯得有些消沉,練兒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近一段有空就拉鐵飛龍走走,找些話來說笑散心,倒放心留我守著,美其名曰靜對靜,傷對傷,甚是合適,令人十分啼笑皆非……這次也是,四人一起,她時而與老爺子逗笑,時而拉鐵珊瑚說話,反而很少與我講什麼,偶爾視線對上,卻又覺得這一切似只是無意的。
於是又下意識伸手揉了揉眉心,這態度,可真傷腦筋啊……
吃飽喝足,繼續趕路,官道而行的一個好處就是沿途打尖住店不是問題。黃昏時分,又行到在一處叫萬縣的小地方投宿,此地只有一處還算可以的客店,進門之前,練兒往牆根一看,忽過來低聲道:“這裡有捕頭們留下的暗號。”
我們三人同時看了她,只是珊瑚不說話,我不能說話,唯有老爺子好奇接話道:“什麼暗號?”練兒就笑道:“你們不熟川中一帶,我也是早前聽來的,店外牆壁上有些鬼畫符,外人看不懂,沒弄錯的話,那是一個成都名捕頭留訊息給他兄弟,叫他速速趕到附近一個什麼嶺攔截犯人的,這兩個捕頭在綠林都還有些名氣,若非重要犯人,還不至於他們二人聯同追捕,我倒好奇得緊。”
聽她這興致勃勃一說,自己就掛心起來,好在老爺子及時道:“管他什麼犯人,還是不要招惹閒事為妙!你多少也算官府的對頭,咱們若貿然出手,必驚動他們與咱們做對,雖然不怕,但麻煩起來,行程那是必然受阻的!”
一旁鐵珊瑚本還顯得無所謂,一聽見行程受阻,忙不迭盯了過來,被我們三人一盯,練兒撇了撇嘴,道:“知道了,我看你們越來越怕事了!”被鐵飛龍佯怒反駁一句,說笑起來,換了話題,此事就此帶過,剛在桌邊坐定正想吩咐店小二過來點菜,誰知道人影一晃,卻是那老掌櫃走了過來,低聲問道:“三位姑娘哪位是練女俠?”
這一問,大家就是一怔,練兒反應倒快,介面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那掌櫃估計也看出了苗頭,趕緊陪笑道:“不瞞你老,小店招待來往客商,綠林道上的朋友也來借住,你老威名早有耳聞,之前另外一個客人來時,還留了口信,囑咐一定要給你。”說著就慢慢從懷中摸出一封信來。
練兒倒不先接信,只挑眉道:“那個客人怎會知道我到這裡?”老掌櫃的笑道:“川陝兩省黑道上的朋友誰不認識你老人家?你還沒來,風聲早已播來了,這小地方只有小店還算像個模樣,這位客人料你老人家不來則巳,來了大半會住在這兒。”
給他這一捧,練兒笑眯眯起來,道:“好,我倒要看他是誰!”正待伸手接信,我多少存了些小心,乘著方便搶先一步拿過,輕輕拆開,卻見裡面別無他物,只是一張白紙,上面畫著一隻鮮血淋漓的怪手。
“哈,原來是他。”對我幫她拆信一事,練兒似也沒什麼意見,湊過頭來看了笑上一聲,就問那掌櫃道:“他到底遇到什麼事了,說。”掌櫃趕忙道:“他沒有說,小的也不敢問。他畫得很匆忙,剛剛畫好,門外就傳來馬鈴之聲,他把信交給了我,就翻後牆走了。”
這兩人說這幾句,旁人聽著有些沒頭沒腦,連老爺子也是滿頭霧水的模樣,練兒卻似若有所思,忖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們這兒附近是不是有個什麼嶺?”那老掌櫃道:“離這兒十多里倒是有個飛狐嶺,是在此去川西的小路之間,遠看像個狐狸頭,很容易尋。”練兒聽罷一轉眼珠,就笑了起來,突然轉口道:“好,那你給我們燒幾味小菜……這樣,口味重的和輕的各來三樣,義父,你是不是還要另外再燙一壺汾酒?”再幾句話將人打發走了。
掌櫃的告退之後,鐵老爺子哈哈一笑,道:“玉娃兒你名氣倒很大,我在西北混了幾十年,到了此地就只是一個糟老頭子啦!這留信的是什麼人,你剛那一通問,究竟肚子裡打了什麼算盤?”練兒也不迴避,笑答道:“爹是成名的老英雄,小一輩還不配認識你呢。”再話鋒一轉道;“留信的是個姓羅的道上朋友,三年前就不知下落了,想不到今晚卻出現在這兒,我看啊,之前那留暗語的捕頭怕就是在追他!只是他雖有點名氣,卻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也不知為何惹了兩個名捕……不管怎樣,此人與我有一點香火之情,孝敬過不少東西,俗語說得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得到他的孝敬,他有難告急,我怕是不好意思袖手不理,是吧?”
這話雖是問句,其實顯然主意已定,老爺子何嘗不明白?捋了短鬚笑道:“哼,什麼不好意思?你想去打架是真!也罷,既然他是道上舊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