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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練兒在內,都不會也不屑用這種下三濫的傷人手法,所以屋中交戰的分明另有其人,是那些人致他受傷,敵人的敵人,或者是朋友也不一定。
基於以上這種種判斷,於是勉強算接受了他的道歉。
雖然,被練兒瞪住的時候,幾乎懷疑自己弄錯了。
不過那樣不善的眼神和臉色並沒有持續多久,預想中的某些脾氣也並未到來,之後練兒只是跳窗出來趕蒼蠅似的將那少年趕到一旁,換自己來扶人,雖說看著還有些不悅,卻並沒大發雷霆,連抱怨也沒有,只在確定我當真沒事後,才涼涼地損了那少年一句道:“你可真夠本事的啊,躲幾枚暗器也能躲成這樣子,早知道不提醒你,反正中了也死不了,省得倒這般害了路人。”
那少年站在一旁本就有些忐忑不安,再這麼一聽頓時更顯尷尬,磕磕巴巴道:“抱歉,那暗器來得太突然,又刁鑽,在下……我……”說了半天沒說出個名堂,倒是老爺子的聲音從屋中傳出道:“怎麼了玉娃兒?沒事吧?沒事就快進來啊,否則我可準備不客氣嘍!”隨之打鬥之聲愈盛,練兒沒好氣地高聲答道:“你老就不客氣吧!我沒空了,才離開眼前一會兒,有些人就走個路都會被撞到,我得管住她!”這時候才顯出有些埋怨。
平心而論,若是練兒不留神鬧了這麼一出,我看見怕是多多少少也會覺得不舒服,所以聽到她埋怨時反而放下了心來,自離了明月峽後她似有些小小改變,雖多是不經意般的細節,但總令得自己近一段時間感覺有些看不透她,也是傷腦筋。
既有這麼一個近在咫尺的窗戶洞可出入,也就沒有特意繞道前門的必要。進到屋中,發現這裡其實是飯廳的一角,比前面進進出出的大堂要幽靜些,大約是備給貴客用的,不過現在已經是一片狼藉了。廳中人還不少,除了老爺子和珊瑚,還有四個大男人,若再加這名少年,就是不多不少五個陌生人。
不過,雖同為陌生人,但細一觀場面卻頗微妙,其中有兩人神色萎靡的倒在地上,被包括老爺子在內的所有人提放著,彷彿眾矢之的一般,這兩人容貌也怪,生得一模一樣不說,且都是一頭亂髮,又高又瘦,面無血色,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看面相就覺得實在並非善類。另一名身著短打的漢子虎視眈眈警惕著他們,對這邊卻也有些提防,只有一個男子見那少年無事鬆了一口氣,迎上來道:“杜賢弟你還好吧?神家兄弟已自食其果,都中了我的毒蒺藜!敢在我唐家人面前用這暗器,真是班門弄斧!”
這男子似對暗器一類頗為自負,言辭間難免透著得意,引來練兒冷冰冰哼了一聲,好在鐵老爺子那邊先出聲道:“唐賢侄,此事還是我來調停吧,你先把毒蒺藜的解藥拿出來。”聽稱呼竟是認識的,那男子聞言狀似很意外,又不好駁老爺子面子,無奈拿出個小紙包,卻又不忿道:“那杜賢弟受了他們的毒爪所傷,這又怎麼說?”
練兒不耐煩道:“你急什麼?”一把將解藥拿過,拋給那兩個怪人道:“你們也把解藥拿來!”那兩人面面相覷一眼,開啟紙包吞了藥,大約覺得好轉了,便也掏出個小瓶拋來,練兒先交給那男子鑑定無誤後,便喝道:“把東西留下,立刻給我滾!”這兩名怪人就一聲不響拋下了一個包袱,相互攙扶著跑出門外,末了似覺得不甘心,又回頭盯過來一眼,恨恨道:“好哇,玉羅剎,咱們後會有期!”
他們沒說這一句還好,說了試圖要找回一點面子,卻恰好碰上練兒此刻心情正不怎麼樣,聞言一聲冷笑,伸手就去摸腰間寶劍,那兩個怪人一見,頓時嚇得一溜煙沒了蹤跡,什麼面子裡子都不要了。
雖說回來就瞧了這麼一出笑話,但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還是不清楚的,不過緊接著上演的一幕倒是讓人看懂了,那兩名怪人消失後,剩下三個陌生人幾乎是同時都撲去搶那地上的包袱,目的再明顯不過!
可惜再快,這廳中也快不過某人,但見白影一晃,練兒赫然已在場中,一隻腳尖輕輕把那包袱踏著,目光一掃,那短打裝的漢子連忙退後,邊退邊道:“練寨主!這包袱裡有千年何首烏與白狐裘子,他們要拿去孝敬朝廷閹黨的!我半路把它劫了想留來孝敬你老,你老人家說一句,這東西我劫得對不對?”
練兒斜睨了另兩人,道:“他說得對麼?”那少年昂頭說道:“錯是沒錯,但我赴京送禮不是為溜鬚拍馬,而是救人!我叫杜明忠,當朝左都御史左光斗是我舅父,不久前他和一干朝廷大員聯合上疏參奏閹患,卻給打下天牢,幸有他門生通風報信,要我赴京師設法營救,我既無法與奸黨相抗,唯有迫不得已忍辱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