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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該說巧還是不巧,在不多的記憶中,對這個名字,偏偏是留下了深刻印象的,雖然,是如卓一航那般很不怎麼樣的印象……
若說一切都是命,那麼練兒命中註定會有一名弟子,一名不錯的弟子,而眼前這個人,在其生命之中,卻會註定成為另一個卓一航,註定了另一段傷情之情。雖然關於這段情的細節是半點都不存記憶,但單純對這名字的印象之不佳,拋開私心不談,卻似乎猶在卓一航之上啊……
腦中電光火石,眼卻直直注視著那孩子,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你心中是針對一個男子的不佳印象,可看眼前卻分明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幼童,一名連練兒都忍不住喜歡的好孩子,對其,我實在無法像初見對卓一航那樣,將二者很自然地聯絡起來,並抱以警惕之心。
當然,心中雖然湧起了波濤,但表面還是平靜的,最多是有些驚疑之色而已,所以練兒應該並未注意到,她注意到的是另一個細節:“啊,楊漣,原來你就是那個楊大官的孩子,你父親雖然是大官,可惜沒有你的膽量。”這番心直口快惹得楊雲驄急道:“誰說沒有!爹常常在家裡說要除奸臣,很大很大的奸臣!羅叔叔對我說,奸臣和皇帝很要好,我爹不怕奸臣,也不怕皇帝,還沒有膽量嗎?”練兒一笑,改口道:“好好,算我說錯,你爹有膽量!”這還是她生平罕有的幾次認錯,這孩子哪裡知道,只是開心不已。
心中不禁更亂,其實不應該亂,這人再怎麼也算下一輩了,自己的事都還操心不完,下一輩的事何必現在就擔心?
可是另一方面也明白,比起所謂擔心,實際上此時情緒卻是不自在更多,而自己又在不自在什麼呢?這就不清楚了,此刻的心情是迷迷濛濛如罩了一層霧氣般,暫時還看不鮮明,也就不知道如何應對才最好。
那大漢見孩子已自報家門,也就再不隱瞞,低聲解釋起來。原來三年前朝廷剿匪,他立不住足,遣散了部屬獨自流浪江湖,後來有人舉薦他到楊大人家做了護院,就此託庇在官家門下埋名隱姓過了三年。直到今年一天,那楊漣把他叫進內室,說要冒險上疏劾閹黨,若參劾不倒則可能禍及全家,要他把幼子先帶出京,他依言而行,結果前些日子開始受到公門捕快聯手追捕,想必彈章已上,大事已敗……他別無他法,唯有帶著孩子到處流浪……
說到這裡,他又痛得汗珠直滴,吞了幾顆藥丸止痛,才稍稍好轉。其實也不必再多說,該明白的都聽明白了,練兒舉手止住他的繼續解釋,插嘴問道:“那,今後你打算要把這孩子帶到什麼地方去?”
“我是沒什麼本事啦……”大漢搖頭道:“但我想給他找一位好師父,一來防身,二若他父親被奸臣所害……”那孩子就接著道:“我就要替爹爹報仇!”引得大漢與練兒雙雙一笑,那大漢忍痛笑完,忽然問道:“練女俠,你要不要這徒弟?”問時眼中滿是期待。
我在旁聽得真切,心中暗道不好,倒不是怕練兒真收下,果然,她拒絕道:“這孩子不錯,但我現在有事在身,不能收徒弟。”想了一想又道:“不過他根骨不錯,我心目中倒有一人,只是住得太遠,他住在天山之上,你不怕路途艱險嗎?”
那漢子眼睛一亮,道:“何懼之有!我雖少了隻手,但世間之事還難不倒!敢問那是哪一位前輩英雄?”練兒負手一嗤,道:“什麼前輩,他比我大不了多少,江湖中名頭還不及我,不過確實有本事,你在官家做事,嶽鳴珂這名字聽過沒?”見大漢茫然點了點頭,又笑道:“你大約只以為他是個微不足道的幕僚吧?其實他的劍法縱不能稱蓋世無雙,但也屈指可數了,他如今已歸隱,沒準做和尚了,你把這孩子抱去找他,就說是我玉羅剎要他收的!”
因心中情緒所制,當練兒說到最後時,幾乎就想阻止她說下去,甚至已經這麼做了,只不過情急間忘了自已己有一段日子不能說話,結果是空張口,卻無聲,旋即就聽那幾句話順利地在耳邊響起來。
不愉快,不自在,失落,這種感覺和麵對卓某人時,幾乎是一樣的。
為什麼?說不清。
情緒如暗流,只屬於自己,那邊的兩人……嚴格說是兩大一小三人,已興致勃勃討論起該怎麼出發去天山,練兒也不管別人有什麼傷,交代完之後,削了一根樹枝給他作柺杖,道:“那些捕頭們見我出手救你,在他們未覓得更高明的幫手之前,諒不敢輕易再來。你想辦法去廣元去見李巖,就說這孩子是我要你送到天山的,西北如今是他們的天下,他一定有辦法護送你出玉門關。”
大漢稱謝不已,末了掙扎起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