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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扶住鐵珊瑚,讓另兩人可以專心對敵。沒了後顧之憂,練兒運劍如風,老爺子拳打掌劈,合在一處更是銳不可當,一路往外闖去,衛士們哪裡敢追?也虧得當初他們太過自負,說了要捉活口,以至於外面沒佈置什麼弓箭手,令我們四人可以無顧忌地掠空而起,練兒熟悉宮中道路,片刻之後已帶了大家遁出宮門高牆,翻過鎮山而去了。
身在鎮山之上,當真正確認脫險了之後,就忍不住轉頭最後看了一眼那夕陽下壯觀雄偉的建築群,兩日之內,連闖此地兩次,可能的話,真不想再有第三次啊……
心中如此喟嘆著,看完回過頭,卻正見到前面的練兒也在轉頭瞧那紫禁城,她自然也知道我發現了她此舉,所以索性一挑眉,直言不諱道:“我是在擔心那客娉婷,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順利不順利,將來我們還能不能相見。”
聞言有些迷惑,練兒前面的擔心還很有道理,這最後一句卻不對,難道她忘了客娉婷有長安鏢局的地址,之後還要來取紅花鬼母的遺物麼?但迷惑歸迷惑,卻也沒多想,只是在開啟她手心流暢地寫了一串字道“放心,定能再相見。”然後衝她輕輕一笑,想她安心。
不過不知為何,她回給我的卻是一個頗顯不悅的輕哼和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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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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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出宮沒多久,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這倒給人提供了方便,也不用再繞圈子,就趁著昏暗暮色一路踩屋瓦飛簷走壁,徑直趕回了長安鏢局中。
連闖兩次禁宮大內,按理說是天大的禍事,但也不知出於哪種考慮,至少明面上看來城中看起來並未鬧得沸沸揚揚,也虧得龍總鏢頭和老爺子是過命的交情,非但不懼,反而備好了酒菜翹首以待,連鐵飛龍這樣的老江湖都對此人此地表示放心,我們這些小輩自然也不用太過擔憂,一入府內,緊張的弦就鬆了下來。
不過,老爺子雖不擔心,並不代表他如今的心情就有多好。
既是提前備好了酒菜,回來後龍總鏢頭就招呼我們直接入席用飯,他笑道果腹之後也好早點歇息,這話倒真說在了點子上,兩次三番鬧騰下來,要說不累是假的,卻不知是不是這個關係,用飯時就顯得頗為沉悶了點。
席間五人,鐵珊瑚悶頭吃飯不消說,老爺子板著臉喝酒也不說話,全靠龍總鏢頭佈菜碗裡才有些東西,至於練兒麼,她倒是噙著笑吃吃喝喝不誤,卻同樣不出聲,好似心裡面也不怎樣痛快似的……剩下兩人中,我總歸是不能說話的,只能看著龍總鏢頭一個人在僵笑著活絡氣氛,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卻也無奈。
不過這沉悶的氛圍並未持續多久,三兩下解決了碗裡飯菜,鐵珊瑚離座起身,突然對鐵飛龍雙膝一跪,道:“爹,女兒認錯。”老爺子面色鬆了鬆,冷著臉一哼道:“你哪裡錯了?”卻見珊瑚面無表情低頭道:“是女兒誤擾了爹爹的行刺大計,以至於有後來的險境。”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鐵老爺子終於忍不住勃然大怒,一掌拍下桌上碗筷都震了兩震,吼道:“你只認識這點錯?啊?你錯在這裡?你老子我氣得不是這個!”
自從尋回了女兒,鐵飛龍還是第一次對她發火,一旁龍總鏢頭趕緊按著勸,鐵珊瑚也不回答,大約是覺得這個時候說話也沒用,所以只不聲不響彎腰頓了個首,然後就起身離席而去。我與練兒對視一眼,她雖然不知為何總顯得有些不快,但這時候顯然還是關心的,對我一使眼色,我當下會意,也起身離席,自去追那鐵珊瑚,放心將老爺子這頭交給了她。
出得廳來,天色早已盡暗,好在鏢局內早挑起了燈籠,沿著長廊一路走來還是頗方便,記得之前見鐵珊瑚是往後院走的,倒也不怕她做什麼意氣之事,慢慢仔細尋過去,果然在庭院的一處池塘邊見到了她。
彼時溶溶月色,淡淡清風,一名纖弱少女抱膝而坐在粼粼水邊,分明是一幅畫,可惜畫中濃重的落寞蕭瑟之感卻令人嗟嘆。追出來只是因為不放心,追到了又有什麼可說的?只能是在心中輕嘆一聲,吐了口氣,踱過去陪她靜坐,一如這些天在旅途上馬車中那樣。
鐵老爺子在氣什麼,其實明眼人都很清楚,鐵珊瑚不會不知道,但她不可能認為自己有錯,或者應該說是不能……因為那是支撐她堅持下去的唯一信念,哪怕付諸行動時急切了魯莽了,旁人也碰不得斥不得。
靜坐一會兒,彼此無言,微微側目打量,波光之下,果然只能見到滿目的寂寥神情,鐵珊瑚靜靜抱膝看著池塘,眸中輝映著水波,卻沒有屬於她自己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