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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交給我好了。”說罷一翻手,也效法練兒那樣扣住了杜明忠的脈門,道:“你為家人,本也情有可原,好在沒出什麼惡果。若是知錯,接下來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慕容衝是好不容易救回來的這點你也知道,去問話可以,但得知分寸,聽吩咐,否則休怪老朽不客氣。”
“是,我明白,之前的事晚生甚是慚愧,此時我只是想知道舅父他老人傢俱體是怎麼……怎麼……”杜明忠老老實實低頭說著,突然眼圈一紅,哽咽起來。龍總鏢頭見狀輕聲一嘆,對我們微微點頭示意,又向周圍手下打了幾個手勢,就領著杜明忠走出了人群。
“……哼,可惜。”看著這兩人離開,練兒突然沒頭沒腦的冒了這麼一句。自然令人深感莫名,不解地望過去,就見她轉頭瞧我一眼,揚眉道:“我本打算不管什麼情有可原,事了之後也要割他兩刀算賬的,結果一亂起來就給忘了,重想起來時已不好再下手,實在太了便宜這傢伙。”
原來是這麼個可惜麼?正想表示不必這樣也行,冷不防練兒卻伸手過來戳了一戳手臂上的傷口,嘴上還含笑問道:“如何?疼麼?”
這一戳其實並不重,但傷口如何會不疼?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最後還是冒著冷汗苦笑搖頭,不用說,看練兒的笑容就知道她此舉是故意的,定是心中還存著之前的怒氣,擔驚受怕的滋味不好受,若戳兩下能讓她消氣,已算是自己佔了便宜。
然而見我苦笑搖頭,她的面色卻並未好轉多少,倒是斂了笑意收指不戳了,微微吁了一口氣後,靠過來伸掌貼在我後心,板起臉不悅道:“就知道你是受傷多了不在乎了,當年練劍被紫竹打兩下也會白了臉,如今裝什麼硬氣?就算皮肉傷能裝,內息不穩也能裝麼?”語音未落,一道熱氣已由那掌心傳入了體內。
其實後背被手掌貼住之初,就已明白她想做什麼,原還想婉拒,但剛剛一番硬來,雖說達到了目的,此刻胸中確實也是血氣翻騰頗不好受的,且又擔心留下什麼隱患,便就不再客氣什麼,坦然笑一笑,借那道熱氣運轉內力,由著她助自己導氣歸真。
這麼做自身當全神貫注,練兒卻只需要提供些助力即可,所以我抱元守一微微闔眼時,就見她心不在焉地又將目光投向了那邊院中的打鬥,一邊看,嘴裡一邊抱怨道:“這邊也是……可惜不能一刀刀剜肉了,真不痛快……珊瑚我讓給了你,你可不能讓他死得太舒坦……”
這抱怨她說的自語般,但鐵珊瑚彷彿聽見了似的,一劍更比一劍快,而且都不直奔要害,劍鋒專撿不打緊的地方繞。幾十招過去後,應修陽身上已有兩三處見了紅,要緊是不要緊,卻被激得越發情急拼命。只見他赤手空拳又招架了一陣,驀地一個懶驢打滾,冒著被削掉腦袋的風險硬是攏身從劍網中鑽了出來,跌跌撞撞滾到院中的花圃邊,再站起時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花鍬。
這花鍬柄為實木,鍬為生鐵,應修陽原本是擅用拂塵打穴取巧的,如今眼紅拼命之下,竟也將這沉重的農具舞得虎虎生風,且幾招下來攻多守少,看架勢竟存得是同歸於盡之心!偏偏他的對手也是不畏死的主,鐵珊瑚哪裡管那許多,依然我行我素出劍,以至於幾次都差點兒被花鍬擊中,卻是恍若未覺般全不在乎。
她不在乎,有人在乎。鐵老爺子把短鬚捋了又捋,幾次都似準備開口,最後卻又皺眉閉上了嘴,只是焦慮地握緊了拳頭。練兒也一改之前漫不經心,手中助我運氣,眼卻專注看了場中,連這邊已調息完畢了都沒注意到,在我輕輕按下她手後也只是飛快瞥來一眼,問道:“要去給傷口上藥麼?”見我搖頭,便不再多言。
此時身上外傷已然凝血,並不用急在一時,比起包紮處理這點皮肉傷,鐵珊瑚的這一場復仇之戰,才是如今的重中之重。說起來心底有一種奇怪的義務感,哪怕是作為看客,也覺得有必要將一切從頭到尾盡收眼底……自己如此,想來練兒亦如此。
我與她,是她與她的見證者,從始,至終。
兩個殺紅眼的人鬥在一起,場面說不上多精彩,卻是兇險頻現。應修陽更老奸巨猾,縱使拼命,也打著自損八百殺敵三千的主意,每次出手總試圖以小代價換對方更大代價。而珊瑚卻恰恰相反,她雖未聽到練兒心聲,卻大約早抱了同樣心思,不想對方死得太容易,那積鬱許久的怨與恨,悲與憤,如今終於能借由劍鋒發洩出來,只怕她此刻比那山窮水盡的對手還要瘋上半分!
轉眼又再戰了一盞茶的功夫,場中更趨白熱化,應修陽身中數劍,雖都不在要害,卻已是鮮血淋漓狼狽不堪,想來也是疼痛難當的,只是仗著武功頗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