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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如同我那把……甚至比我那把更甚。
那布條纏得凌亂,與她衣衫是同一款布料,所以分明是新弄上去的,練兒並不畏寒,她那把劍雖是好劍,卻也是把普通的好劍,並沒有什麼寒氣……所以她這麼做,顯然並非為了禦寒什麼的,而是另有目的。
不由得就設想,這是在防備我將她認出來麼?
練兒啊練兒,你是如何想的?你聽了我自報家門,卻只是將自己藏得更深;你不開口向我詢問半句,卻背後偷偷向辛龍子打探訊息……你說忘了名姓,是不想與竹纖相認了麼?亦或只是還在懷疑眼前之人是不是你的竹纖,覺得有什麼陰謀詭計?
苦於這些話無法問出口,只能藉著呼吸籲出了一口白氣,看著它迅速消散在寒意中,心中盼著,但願困擾在我們之間的無形隔閡,也能隨著接下來的相處迅速煙消雲散掉。
懷抱如此祈願離開雪線,返回山腰小屋,當天我們就收拾好離開了這裡,就此步上自相處以來最古怪的一段共同旅程。
練兒並沒有出主意該去哪裡,或者她是打算觀察我怎麼做吧。一切只能自己想法子了,為此也傷了一番腦筋,原本是計劃返回唐努那裡的,如今這計劃顯然是不成了——我不知道練兒有沒有再去見她那小徒弟,多半是有,否則不太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這冰峰之上……而若是有,也不知道練兒如今懷沒懷疑過那飛紅巾口中的女人就是我,但從她自報新諢號看來,即使懷疑了,她也不認為我能將練霓裳和白髮魔女聯絡起來,或者還是對小徒弟的口風有些信心的吧……
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拍了拍嘴,提醒自己就算將來能相認了,也不能說漏這一茬,雖然事實是小飛紅巾其實也沒主動說什麼,早在那之前我就猜中她師父是誰……不過練兒脾氣向來大,若知道了恐怕才不管那麼多,可不能害得小朋友遭殃啊……
“你無端端捂著嘴巴做什麼?”正暗暗囑咐自己時,耳邊聽到這麼一句,再抬起頭來,前面的人果然已經緩下了速度,正回頭看我,雙目灼灼有神,映了夕陽。
“沒什麼。”放下捂嘴的手,又衝她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在想事……女俠,你說天山那麼大,這裡雖然已算天山以北,但那北高峰又在哪裡?傳說中住在上面的大和尚到底是不是我朋友,萬一白跑一趟怎麼辦?萬一從他那裡也打探不到訊息又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她沒好氣地翻了翻眼,又緊走兩步跑到前面,負手道:“我只管陪你走上一程而已……先說好了,我只答應找一找,不管找得到找不到,什麼時候只要我想走了,你便不能再留我。”
“無論如何,您就先陪我找那北高峰吧?若能得朋友接應,我也就不怕孤零零一人了。”不管她怎麼沒好氣,自己只管微笑應對。
是,這便是之後緊急想出來的替代計劃。不能去唐努那裡,也不能漫無目的地引練兒四處遊蕩,否則她像剛剛那樣說想走就走了怎麼辦?須得定下個目標,讓她在目標達成之前都賴不掉才好。
在這種情況下搬出嶽鳴珂來做擋箭牌,也算是福至心靈了。
入天山這大半年來,我不是沒想到過嶽鳴珂,知道他定然也是隱居在天山南北,也記得他應該是看破紅塵了,偏生記不起出家之後他叫什麼……而僅靠俗名,找人的難度其實與尋找練兒不相上下,甚至有過之無不及,練兒還時常打個架留個傳說,那麼一個隱名埋姓的出家人,就算有些威名,又有幾個人知道對方的俗家姓名是什麼?遂打消了此念。
還是從小飛紅巾的無心之言中才第一次聽說了他的下落,那個“北高峰的和尚”應該正是嶽鳴珂無疑,不過當然還得換個說法,所以只對眼前人道無意中聽得大和尚的事,判斷是一位朋友,想著沒準能從他口中打聽出點什麼,求……嗯,求老人家陪自己走上一程。
她沒有拒絕,或者是覺得沒什麼差別,而其實從不確定地尋上一尋,到明確地走上一程,時間上的切實延長令自己心安了不少。
此時距離從小屋準備妥當出發大約已過去了三個時辰。我們基本已經離開了那座雪山,正行走在山腳之下,進入了由連綿不斷的山嶺和山谷組成的山褶裡,這裡雖然沒那麼高寒,但因為日照被周圍崇山峻嶺擋住,反而植被更稀疏,也就更罕見人跡。
迎著夕陽走了不多久,便提出來要安營紮寨,反正現在趕路不是目的,當然樂得能磨蹭就磨蹭。在自己而言已算磨蹭,在某人而言就更是生平沒有過的慢,若是練兒自己行動的話沒準早在數十里之外了,不過如今被我牽著馱馬慢慢悠悠拖住,除了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