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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難不成……是擔心這熟睡中人的身體吃不消?
正自尋甜蜜的揣度著,身子已經被輕輕扳了過來,翻入了一個熟識的臂彎之中。狹小帳篷內她似乎保持了半蹲半跪的姿勢,一隻手環過肩托住人,就這麼靜默了一會兒,見沒有將人驚醒,另一隻手果然就往衣襟處探去。
比起白日,此時身上已除去了外套,不過天山本就是高寒之地,我對自身體質又有數,所以哪怕是睡帳篷,裡面兩層衣衫也從不輕易除下,此刻依舊算包得嚴實。她單手動作,不知是嫌解得麻煩還是怎地,耳邊的鼻息明顯比剛剛重了些,動作也不是很乾淨利落……正覺不妙,果然聽得刺啦一聲細響,頸下就是一涼……
……罷了,反正還有兩套備用的衣物在包裹中……只是明早起來,不知道該尋怎樣的臺階給彼此下才好……
心中默默嘆息,人卻裝死到底,單單是這溫暖久違的懷抱中也足以令人捨不得睜眼了……按捺住想調整睡姿的習慣,有些彆扭地仰著頭靜等下文,卻發覺接下來好一段時間這個懷抱都一動不動的,彷彿定住了般。
怎麼了?這下臉皮再厚也不禁暗暗嘀咕起來,空氣帶著寒意,有遮蔽處和無遮蔽處是截然不同的溫度,閉著眼都能想象自己此刻的狀態……雖說在某人面前早沒什麼私密可言,但……但怎麼一直沒動靜呢?這麼久該確認的都確認了吧?還是說莫非她的目的和原先估計的有所不同?
沒有細想下去,思緒倏地斷了,因為有熱源輕輕觸及了微涼的肌膚,炙熱,卻又柔軟細膩,那是她的掌心。
這滾燙的掌心並沒搗亂,就只規規矩矩停留在頸下的鎖骨處,那一處的敏感使得所有細微動作都能清楚傳遞,所以心裡明白,她其實並不是在觸碰懷抱中的人,而是在觸碰懷抱中人所佩戴的某一件獨一無二的飾物。
熱源收攏,握緊,感覺得到那飾物被狠狠地攥緊了,攥得實在太用力,令人一度擔心是不是會被扯下來,但終究,那隻手也只是緊緊攥住而已。
有些迷惑,不知道這一刻存在於彼此間的某種感受究竟是屬於誰的,可能是屬於自己的,因為暴露在寒氣中的是自己,更因為練兒那隻握劍的手,從不曾,也不可能會顫抖。
所以……果然是我自己在打顫吧?就快裝不下去了吧?怎麼可能還裝得下去,她是那麼敏銳的一個人,我都覺得自己在禁不住顫抖,而且呼吸也已經亂了,為什麼她沒有察覺?莫非她也亂了?還是……
幾乎就要睜眼,可還來不及睜開眼身子就驀地一翻一沉,毫無徵兆被帶離了那令人留戀的懷抱,卻不待倒下就又被攔腰環住。電光火石間天地翻覆,已由之前的仰躺變為俯臥,這一瞬來不及思考,只知道練兒的動作比剛剛明顯莽撞了許多,也迅捷了許多,彷彿迫不及待,連會不會驚動人都顧不上了。
而下一瞬,不用思考,就知道了這是要做什麼。
敞開的衣襟已經鬆散,即使遮擋也只不過是鬆鬆垮垮,只消在後面輕輕一扯,滑落的就更多更甚,尤其背部,更是幾乎整片暴露在了涼寒的空氣中。
不過並不覺得冷了多少,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耳邊那聲沉沉的抽氣聲上,在除了彼此呼吸就什麼也沒有的靜謐中,這一聲抽氣再明顯不過……知道是為什麼,甚至想象得出她此時抿了唇深深長吸一口氣的模樣,卻半點也想象不出眉目表情,只覺得那視線烙得背上生疼。
當然清楚背上有什麼,卻又並不清楚背上到底有什麼,我猜那脾氣古怪的老嫗想來是不會好心到主動給人消疤的,之前心心念念著的東西太多,等傷好轉就急著匆匆出發,也從沒想過後背會是什麼樣子。
大約……是不會好看到哪裡去吧……此時才後知後覺湧出了懊惱,早應該想點法子才對,說來也太寸,生平最危重的兩次傷都打身後而來,當年那一刀偷襲已留下了不淺的痕跡,如今只怕是……
面上泛起的熱度絕不是因為羞澀,越想就越尷尬和糾結,因為這情緒甚至微微有點出汗,好在如今是低著頭的,她在背後也不怕給發現。
一旦介意起這目光來,恍然就有一種砧上之肉的錯覺。哪知抽氣聲後,狹小的空間中就重又恢復了凝滯般的寂靜,靜得人簡直要著急起來,該驗也驗了,該看也看了,一個交錯著刀劍傷疤的後背有什麼可一直盯著的?練兒你究竟……
正閉目心焦時,驀地,卻因某種突如其來的觸感而皺眉驚訝。
那是,噴灑在脊背上的熱,和……軟膩。
最初一霎想當然以為又是手心的撫觸,但旋即就知道不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