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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的小床上,給她擦乾身體捂厚被子敷上冷毛巾,想了想,再去剁細了塊老薑大蒜熬成濃濃一碗薑湯,趁她迷迷瞪瞪時給灌了下去。
很慶幸做這些時沒人看到,這不是個六歲的山中女娃該懂的。
大人們回來時吃了一驚,但在我編排好的說辭下並沒懷疑太多,或許我該喚孃的婦人本是不大樂意的,可瞪了瞪眼,瞧見對方那絕非貧苦百姓穿戴得起的衣飾,就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出於某種危機感——畢竟那女子不到三十來歲的模樣,五官生雖非絕美卻也是頗為不錯,再上病中更顯楚楚動人——總之她不允許獵戶老爹接近那人,只吩咐我照顧。
這正合我意。
第二天清早這女子就醒了,彼時老爹已出門,婦人正在後院忙活,她睜開眼睛時不多大的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一個他人眼中該是全無威脅的小人兒。
可睜眼的剎那,她的眼神卻鋒利的似能殺人。
我心頭一凜,不動聲色的按下不安,衝她露出天真無害的微笑。
不是沒想過那最糟糕的引狼入室的可能性,只是這機會無論如何也無法放過,何況,雖說人不可貌相,但看她模樣,救回來是一個惡貫滿盈的人的可能性真的覺得不大,雖然只是直覺。
可當看見這眼神時,我真心懷疑了一記自己的直覺。
“我的衣物呢?”她第一時間察覺了自身處境,隨即開口質問,眼神雖鋒利,可聲音卻難掩病中的嘶啞。
我睜大了眼:“姐姐的東西麼?不就在那枕邊啊,昨天家裡沒人,三兒幫你換下時都溼了,就烘烘乾後疊在姐姐旁邊了。”
聞言她立即回身檢視,對此我十分坦然,左右我沒有哄她,那些衣物都是我親手烘乾的,只烘乾疊好沒有翻查弄亂,甚至連一個小包袱都沒開啟過,因為那包袱結的頗古怪,我不敢保證開啟後還能原樣結得回去。
見要緊的東西都在,她狀似鬆了口氣,旋而又想起什麼,厲聲問道“我的劍呢?”
我早等著這一問,所以並不慌張,只是笑的越發無害。
“噓,姐姐你輕點。”壓低聲音,欺身上前做出咬耳朵的動作,她眼露戒備,可約是念在眼前不過是一孩童,因此並未阻止或躲開。
“姐姐的劍我藏在了屋後的柴堆裡,不能拿出來的,拿出來三兒會很慘的。”
我故作神秘,她皺了皺眉。
“為何?”
“爹孃跟三兒交代過的,說是世道不好,四處都是盜匪惡人,叫我在外見到拿刀劍的無論是誰都要躲得遠遠的,更不可以引回家來哦,所以三兒先把姐姐的劍藏起來了,這樣爹孃就不知道了哦。”
或是因為孩童這天真單純的答案,聽完這番話後,她的神色鬆了三分,只是瞧著我挑了挑眉:“是麼?你這娃兒就不怕我也是盜匪惡人麼?”
“姐姐不像,三兒喜歡你。”我衝她笑,翻身從床邊跳下,去灶頭上捧來一碗熬到香濃的米粥,山裡人終還是淳樸的,雖然家中貧苦,也未見得多有好客,但事已至此,還是儘量備下了好點的吃食。
我遞去米粥,滿眼期待的瞧她,她微微沉吟後接了過去,卻並不喝,只是繼續盤問。
“你叫三兒?昨日是你救了我?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我點頭,將那經過複述了一遍,反正事實如此,只需將當時的心思隱去就成。她又問了幾個問題,我總歸一一如實回答,這當口我該喚做孃的婦人也進來了一趟,約是面對貴人有些侷促,也不見了平日對我的頤氣指使,寒暄片刻便退了下去,留我繼續照顧。
這一番試探後,她應是徹底消除了顧慮,第一次喝了一口手中已微涼的米粥。
我不敢怠慢,去到她身邊,試探的問道:“粥都涼了,三兒去幫姐姐重新熱過,可好?”
她搖了搖頭,貌似想說點什麼,卻又回過了味來:“你這孩子,我雖沒你孃親大,但卻也正該是你長輩的年紀,怎麼從剛剛開始你喚來喚去都是叫我姐姐?”
沒料到有此一責,我頓時語塞,總不能告訴她這是前世對長輩往年輕裡叫的溜鬚拍馬吧,此地沒親戚,這習慣就一直未改,加上剛剛裝乖,不自覺便順了當初的做法。
之前看她沒有反應,想當然的以為江湖中人不拘小節無所謂,可現在她如此問,分明是個嚴肅認真的性子,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妥當。
想來想去以不變應萬變,也就不回答,只拿眼委屈的看她。
被這樣的眼神瞧著,她也掛大不住,輕咳了聲,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