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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練兒對此也不怎麼在意,“哦?你說不喜歡他們?哈,這倒難得,那……正好。”她似到什麼主意,就挑眉笑道:“我正想給這兩個小東西一個下馬威,要去嚇唬嚇唬他們,你給別攔著。”
說完她抬手在臉上摸了幾摸,再回過頭來時,就又變成了那個冷森森無表情的老醜婦人
“這面具……你怎麼還留著?什麼時候拾回來的?”一時間真是啼笑皆非。
“當然,這可是寶貝!”餘音繞耳,那人卻已縱身一躍而出。
她動作奇快,無聲無息地掠空而過,常人根本注意不到,待到在院子中飄然落地時,將兩個小孩都嚇了一跳,大約是以為憑空冒出了鬼魅吧。還是那楊雲驄膽大些,雖然面帶害怕,但仍強打起精神戰戰兢兢說了點什麼,可能是問來路,反正我這裡聽不太清楚,卻又見練兒不知道回答了什麼,沒幾句的功夫就氣得小孩們翻臉跳腳起來。
小孩子就是這樣,一旦生氣,便也顧不得害怕了,楊雲驄率先拔拳攻上,那年紀小的男孩也舉了院裡扁擔打來,卻怎麼可能打中?練兒東一飄西一蕩,連衣角也不給他們摸到,高興起來一出手,反將兩個男孩接連摔了幾個大馬趴。
她出手當然不重,只是耍子,不過動靜也不小,就見草廬門吱呀一開,走出來一名灰衣僧人,正是昨日才打過照面的。
見嶽鳴珂露面,我也就不再居高臨下看熱鬧,飛身過去就打了聲招呼道:“嶽兄。”
“咦?”大約是沒料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嶽鳴珂顯然是先愣了一下,但他旋即反應過來,也笑道:“你們果然來了?我還以為要再等上一陣子呢,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不過,她這是……”話到最後,他就疑惑地看向了場中還在進行的鬧劇。
“師父,你快動手,她說話好難聽,嘲笑我們的天山掌法是三腳貓功夫呢!”不待解釋,場中的兩個男孩已經大叫起來,話音剛落,就給練兒左右一帶,蓬地一頭摔進了院子邊上的大雪堆中。
那堆雪想來是打掃時弄出來的,比尋常雪堆還要鬆軟厚實,半點傷不了人,練兒打完收工,昂首過來,嶽鳴珂也不惱她,只轉身含笑將我倆請進了屋中。
進得屋中,寒暄了片刻,練兒似對比武不利之事還有些耿耿於懷,不怎麼愛搭理嶽鳴珂,大多是我在與他說話。我們簡單交換了明月峽一別之後各自的經歷,當然,珊瑚的部分該隱瞞還是對他瞞了,生死白髮之事也沒細說,饒是如此,當嶽鳴珂聽說他前腳剛走,後腳山寨就被偷襲的官兵付之一炬了,也是再三扼腕道世事弄人,顯得十分遺憾內疚。
這件事本就是陰錯陽差,怪誰也不能怪他,不過若是內疚,接下來的有些事就更好開口了,打鐵趁熱,借了這機會,自己正好將心中打算一股腦搬了出來,嶽鳴珂聽得之後沉吟了片刻,就點頭道:“成,你們隨我來。”
隨著他領路,我們三人便又出了門,三拐兩拐,沿著谷底一路行了大約半炷香的功夫,就拐到了一座山崖邊,這裡地勢更高,風也更大,卻見風雪之中卻又隱約現出了一戶人家的輪廓,一院三屋背倚山壁,看起來有些陳舊,似乎存在已久。
“此地平日風大,又難跋涉,對孩童不利,所以近幾年我換了地方,但其實這兒才是我師父霍天都,也就是你們的師公最早的隱居之地。”
嶽鳴珂大聲解釋,熟門熟路將我們引進院中,卻並不立即進屋,而是冒了風雪在院子裡指指點點道:“不過屋內其實很住得舒服。你們看,最大的那間主屋是我師父住的,如今他老人家雖已仙逝,但屋中擺設仍與當初一般無二。而最小的那間是我常年住的,旁邊就是灶房,燒水生火十分方便,至於主屋旁的那間……”說到這兒,他聲音低了一低:“這間屋,建成以來卻從沒有誰住過。”
“建好了沒人住?那還建它作甚?”練兒之前開口不多,如今被這話題吸引,倒是不解地問了一句。我雖也好奇,但心思並不全在上面,此地風捲雪塵,雖不比隆冬寒風凌冽,但依舊很冷,練兒之前還受涼過不宜在這兒站太久,便趁隙抬首對嶽鳴珂道:“我們還是先進去說話吧?這兒風雪大了些。”
嶽鳴珂點點頭,至院中的柴薪堆裡取出鑰匙,落鎖推開的,卻偏偏就是他口中那間從沒有人住過的屋子。
料他必有緣由,我與練兒也未多問,就抬腳走了進去。
這屋並不大,佈置得也十分簡單,於細節處卻處處可見清雅,或者是沒人住的關係,直到如今屋中都還瀰漫著淡淡的木頭香味,可踏進來後四下一環顧,卻有一點怪怪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