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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還能怎樣,也打定主意要等待她的答案,但眼見這幅模樣,不知不覺,就又想撒賴了。
撒賴便撒賴吧,這麼想著,便縱容自己低下頭,輕輕啄起了那抿成一條線的嘴唇。
只是輕啄,很輕很輕,輕到她似乎對此無知無覺毫無反應,只不過,那在頸間摩挲的觸感漸漸有些重了起來,而且,似乎沒那麼冰冷了。
忽然,毫無徵兆地,那手指的摩挲微微一頓,隨即就化做在後頸惡狠狠地一摟一壓,完全沒法反應,之前半俯低的身子整個失去平衡跌了下去,甚至都來不及看見那雙眼眸睜開,只知道已跌進了一個懷抱!而唇與唇徑直撞在了一起!
帶著跌勢的衝擊,或者是此生以這種形式撞得最狠的一次,似乎都聽得到牙齒與牙齒磕碰時的砰然作響聲,有一股酸楚霎時沿著鼻樑直衝上腦門,是真掉淚了,不過,卻不是因為疼痛。
壓住自己後頸的那人依舊一聲不吭,只是吻,貨真價實的令人窒息的吻,舌尖嚐到柔軟,火熱,疼痛,腥甜,還有一點點鹹味和清涼摻雜其中。
最後一種,是雨水的味道。
我們在雨中所失去的,終於,又在雨中尋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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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晨
…
這應該是個飄著白濛濛溼霧的清晨,即使不掀開厚實的帳簾,也能清楚聞到空氣中的清涼與溼潤,還混雜裹挾了青草和泥土的氣味兒,苦澀中帶著一縷獨特的芬芳,仿若一杯上好的清茶。
說是應該,因為以上這些都是自己的判斷猜測而已,實際上除了氣味,帳簾幾乎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帳篷內如今還是幽暗的,由於堆滿了行李的緣故,只能從縫隙中勉強透進來一點點晨曦,狹小的空間內氣息卻沉穩得令人安心,體溫倚靠著體溫,略略側頭,就見到了咫尺內的那張面容。
擁擠的緣故,令我們只能縮在帳篷內的角落裡席地而坐,幾乎是動彈不得的。好在也不需要動彈什麼,溼漉漉的衣衫大多在進來時就被除下扔在了外面,在黑暗中當時也沒尋替換物,就這麼翻出了一條薄毯來,兩個人裹在一起,摸黑相互拭乾了滴水的發,然後頭抵著頭依偎著坐著,不知不覺已沉沉睡去。
依偎在一起時,原本是想摟著她的,最終卻還是被她搶過主動權,擁在了懷中。
練兒此刻正閉目垂頭,下巴有微微擱在我肩上,於是肩上肌膚清楚感覺得到那鼻息輕淺均勻地一次次拂過。除此之外她可算是坐得很端正,懷中擁了個人也不影響那背脊挺得筆直,若不是仔細打量,誰會知道眼前人其實睡得正熟?
但事實上她不但睡得熟,甚至還比我所見過的大部分時候都熟,以至於此刻看了她許久她都半點沒有反應,依舊閉目打盹睡得沉沉,還帶了些水氣的髮絲貼在眉角邊,按理說會有點癢意,她似也毫無知覺,但見那一雙闔攏的眼瞼下有淡淡的暗,這並非是睫毛陰影,而應該是淺淺的黑眼圈。
無聲無息嘆了一聲,按理說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影響練兒安然入睡,這樣淺淺的黑眼圈還是頭一次看到,難怪會睡得如此沉……這兩天以為只有自己滿腹心事沒怎麼睡好,誰知道她可能比我更甚……
本想要抬起手來碰碰這面容,想一想卻還是算了,不願意將沉睡中的人驚醒,所以還是就這樣默默看著,以目光描摹就好。
看著看著入了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就見那始終沉靜的五官倏然一動,雙眉旋即擰起,原本毯子裡鬆鬆環著腰的那手臂也隨之就驀地一緊,力道之大,令毫無心理準備的自己頓時身不由己瑟縮了一下。
或者是因為這瑟縮,那雙手又立即卸去了力道,之後練兒就不動聲色地睜開了眼,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般,平靜對了上目光,開口問道:“……怎麼了?天亮了?”
“嗯,亮了,雨應該也停了。”既然她不提剛剛夢中變色的事,自己也就當做沒發生,只是點點頭附和道,同時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手在毯子中摸索著,找到環在腰身間的那雙手握住,然後將頭擱在她鎖骨間:“還困麼?要不待我將行李挪出去,好好躺著再睡一會兒?還有你的手也該上點藥吧?”
指尖輕掠過毯子下的右臂,那裡只是馬馬虎虎包紮了一層薄布,雖說並不後悔,但作為始作俑者,仍覺得有必要將那傷勢放在心上。
可她卻並不回答,好似剛剛醒來還不太清醒,只是閉目輕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那意思是不用再睡還是不用上藥……昨夜以來,練兒的話就一直不算多,彷彿對我沒什麼好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