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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答,應該是沒料到此刻有此一問吧,卻也未遲疑太多,只是怔了怔,旋即道:“至少貧僧看來,已與當年我初見時的練寨主相差無幾了。”
相差無幾了,相差無幾了……
不知道這瞬間,自己面露了什麼表情,卻知道簡單一句話入耳,竟如清風過境,霎時捲走了心底所有的情緒。“是麼……”只能囁囁了一聲:“是麼……那便對了。”
而後就有新情緒浪潮般驀地湧了上來,那是止不住的笑,而且是笑意盈盈。
畢竟有外人在,當然不能太過失態,卻也難以板臉想收就收。而在這笑靨中,嶽鳴珂不知道為何,面色好似變了幾變,最後合十沉聲,道:“……竹纖姑娘,恕貧僧直言妄斷,莫非你是……你是早料到會有此變故?”
“咦?怎麼可能?我這樣的人既非神醫更非神算,嶽兄你,呵,這次可斷得太離譜了。”笑著搖搖頭,理所當然地否認:“我只不過也在想,果然是逃不掉的冥冥中自有定數,不過,今回若僅限於此,那便真正是自己賺到了,老天也算慈悲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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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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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變的真正誘因是什麼?或是武功,或是體質,總而言之誰要去管那麼多?無論哪一點,歸根結底,百川歸海,都是天意。
曾經我信天意命數,後來又覺得不必信,反正無論信或不信,該有變故發生時總會發生,而想改變也總得付出代價。當初穆九娘以一條命才換得鐵珊瑚的生,而曾經自己也幾乎賠上一條命,卻依舊阻止不了練兒的劫。
若是如今只需這般交換而已,那真再便宜不過,簡直就是賺到了。
此乃心聲,不想解釋,也不管別人聽不聽得懂,只覺得愉快,於是笑盈盈坦然說了出來。
好在,嶽鳴珂此人亦非隨意追根究底之輩,無論聽懂與否,大約是見我不想解釋太多,他便也不曾有過半句追問,只是合十沉默了片刻,待我這廂笑得差不多了,方才開口道:“那……到這一步,你打算如何?”
當然,這才是最需要面對的現實問題,他如此,我亦如此。
“這個麼,總之,先待五日期滿再說吧。”自己笑著擺擺手,一轉身重新落座,端起之前已微涼的茶水啜了一口,繼續道:“你我都知道,她脾氣難測,凡事唯有見了面才能定論,所以未見面之前,就不用管那麼多了。”
胡思亂想,總活得太辛苦,越是介意就越是深陷,任性一點。
對人這麼說,也真是抱定了這樣的心態,仍舊是日子照過吃得好睡得香,情勢也沒有什麼變化,嶽鳴珂就算有不安也很好地粉飾住了,至少我是看不出來,想來練兒更是不能。他也與我一般,每日裡做著分內該做的事,最後在日落時分再過來一趟,對我說說今日那峰上之人如何如何了。
第三日和第四日就這麼分別過去了,除了髮色似乎更淺了點外,身體感覺都好好的。屋中缺了銅鏡,我自己也瞧不真切頭髮整體如何了,原想託嶽鳴珂帶一面過來,無奈兩天偏偏都正好忘了。
所以第五天,遠望那日頭升起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不要再忘了這件事。至少我希望,在明日練兒歸來之前,能自己先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樣,多少有個準備。
話說回來,今天的日頭還真是好啊……剛剛升起來就曬得人暖洋洋的。
不知為什麼,突然貪圖起了這陽光來,於是在做完家事後,不惜費勁巴拉地搬了那醉翁椅到院子裡,尋了個好位置,再擺上個小案在旁,這般舒舒服服用完了早飯喝完了藥,將要帶給練兒的東西拿出來放在一旁,就著暖和陽光,愜意地等候嶽鳴珂的到來。
候來候去,那傢伙今日偏生比往常晚了許多,等得百無聊賴之下,索性打雪堆中挖出了那罈子來抱在懷中小心打量,酒罈裡餘下的量已然不多了,搖一搖,聞一聞,應該是沒有什麼不好的變化才對,想著這酒罈今日就能功成身退,再想想嶽鳴珂之前那句相差無幾,就不由得就對著陽光眯了眼,勾唇偷笑起來。
正一個人笑著笑著,清晨陽光之下的山坡那頭,就現出了一道身影。
應該就是嶽鳴珂了吧,心中下意識認為。因為此時此地,除了嶽大和尚外再不會來別人,但就算是日頭晃得人直眯眼,卻也看得出,那不會是一名和尚。
輪廓太熟悉了,熟悉得徑直戰勝了思維,讓人不作他想。
人是放鬆的,甚至都不曾起身,就這麼靠了椅背定定看著那女子一步步走來。恍惚間這一幕是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