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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回答,原該令人覺得難過惆悵才對,畢竟,有什麼比在摯愛眼中落得個言而無信來得更傷人心?
然而,奇異般地,心卻反而一點點鬆了下來。
“不聽也好……”下意識撫著她,喃喃道:“不聽也好……”
從此以後,萬事不縈於懷,唯一個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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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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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因為我欺瞞了她五日的關係,練兒也結結實實地生足了我五天的氣。
對此坦然接受就是,這次的的確確害她心傷了,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
但心傷總比心結好,卻依舊堅持這麼認為著。
所以惹生氣什麼的無所謂,唯獨就怕練兒去了一個心結又添一個心結,若換了角色卻也換了心結,那才是冤枉折騰。
於是之後幾日裡不管她臉色如何,自己總管報以談笑自若就是,雖說賠小心是免不了,但卻沒斷過對她開開玩笑什麼的,有時候玩笑開到頭髮上,也半點不會忌諱,甚至會主動對她講起自己有上輩子染過茶發的記憶……當然,這裡說得是那個上輩子“夢”的記憶。
不管說些什麼,目的是想讓她知道,髮色一類的,臨到自己頭上真什麼都不算,她曾經有的那心結,我這裡半點沒有,所以曾經令我無論如何放不下的心結,她也真不必有。
不知道這心聲傳達出去多少,但既然心情坦蕩,言行自然坦蕩,以練兒之敏銳我想至少是能感受到一二的,因為她也再沒提過想尋優曇花之事。
不過五日之後,她倒是提出來想向嶽鳴珂告個辭,要下山去看徒弟了。
這倒不算太意外,小飛紅巾的事她早已經告訴了我,而且,我想先前一怒之下傷了嶽鳴珂,她事後憶起約莫臉上也不太掛得住。畢竟我們是客,關鍵那傷還是別人好意讓著她才得逞的,如今練兒只怕面對嶽鳴珂是又氣又窘又不滿,更是不想與他相處了。
“莫如這次離開後,咱們也就不要再來住了吧?寄人籬下總不是回事。”考慮到她心情,在聽得這麼說後,自己便順勢建議道:“還記得天山重逢時我暫居的冰峰花谷麼?那裡得勢於地利獨有一絕,冰湖地暖花草馥郁,是一隱居的絕好所在,何況之前的採藥父子如今也投奔唐努去了,附近應該沒什麼閒雜人等,比這兒可愜意多了……當然……”說到這裡時頓了頓,習慣性看看她臉色,又補充道:“若是嫌這般隱居太悶太無趣,咱們也可以住唐努那兒,那裡比較熱鬧,也方便你……”
“和一幫子不認識的整日熱鬧在一起做什麼?唐努再是不錯,卻也算寄人籬下吧?住著與嶽鳴珂這裡有何區別?你別把自己繞糊塗了。”練兒倒是腦中明晰,一語道破了我話中矛盾所在,之後才略一沉吟,道:“那處花谷確也不錯,不過……”她略遲疑地瞥過來一眼:“別的都好說,可你那些醫書都看完記住了?別到時候病怏怏起來沒法子了,要不咱們還是再回來住一陣吧……”
見她明明尷尬與嶽鳴珂相處,卻還在此事著想,心中更柔,也就顧不得什麼道義不道義,當即微微一笑,對她道:“沒全記住也不打緊的。反正嶽鳴珂說過他不學醫的,咱們辭行時就索性問他將醫書一併討了走,待拜讀完了再歸還……出家人予人方便,再說有借有還,我猜嶽大師也不會太介意的。”
這麼提議時,心中暗暗對晦明禪師合十拜了拜,這些日子佔他便宜的事做多了,也不少這一件吧,樂善好施,功德無量。
而嶽鳴珂果然就樂善好施的答應了。他之前與練兒交鋒,因自覺理虧,捱了一劍,我們去辭行時,那肩上劍傷尚未痊癒,他卻全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裡似的,待練兒態度仍同當初一般平和,待我也沒什麼芥蒂感,聽聞我們要走還萬分詫異,幾度出言挽留。聽那意思,他是真心希望能與我一門共同鑽研武藝,融兩者所長,以告慰兩位尊長在天之靈,直到後來聽我解釋道此地高寒不宜女子調養,遂才作罷。
這時候就深覺得,大徹大悟之後的嶽鳴珂,或者才算是練兒此生中難得的一位真正良師益友,可惜練兒本身太好強好勝,經過此事又平添了許多情緒在其中,否則還真想改主意勸她就此留下。
雖已佔了這位出家人太多便宜,但最後,自己仍悄悄拜託了他一件事,當然,這是後話。
之後出發去了唐努那裡,一路無事,好在春夏之際皆草木蔥蘢,他的部族還在原址駐紮,一尋便順利尋到。重逢之後倒將認得的人都給嚇了一跳,主要還是因髮色的離奇變化,唐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