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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性格的人都不是好相處的人,她徹底明白自己面臨著怎麼樣的前路,聞著他身上不時散發出的檀香味,讓她的心開始揪緊。
兩人一路無言。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氣氛沉靜,沒有月亮的夜晚,星星在天際閃爍,紅豔的燈籠沾滿了“喜”字,照得即將舉辦盛大婚禮的靖國將軍如白晝般,兩人的身影從高大筆直的竹林中穿過,並肩走在光滑的鵝卵石子路上。
陳八的臉讓燈籠的熱情紅光映得通紅,平乏的臉憑添幾許光彩,“清瀾,父皇給清澄遺旨了?”
父皇居然給清澄留了賜婚旨,她想到宮裡的皇后嫂嫂說起的事,似乎皇帝哥哥也是對此事樂見其成的,可她不願意見其成呀。
也許,沒有任何人知道,父皇駕崩的夜裡,她曾夜入皇宮,父皇寢宮頂上留下她傷心的淚水,大瑞皇朝高高在上的聖德皇帝陛下油盡燈枯,亦如她不曾對命運低頭的父親一樣無法拒絕死神的旨意。
裕清瀾停下腳步,雙目望著遠處,沒有半點焦距,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皇姐想知道什麼,為何不問清澄?”
聲音還是沒有平仄,沒有丁點的情緒波動。
“不知道是不是很多年沒見的緣故,我覺得清澄讓人覺得有點怪怪的,很有壓力的。”
面對清澄時,她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怕一個不小心就說了讓他不高興的話,而且在皇宮裡,又鑽了個套套,無奈地去掌管禁衛軍的新丁們。
“皇姐也開始見外了?”
他指出問題的徵結,似乎在扣問她的內心。
她一愣,伸手攀住他的手臂,一如小時候的親密,“清瀾,我想你了。”
翠綠的竹子在微微的寒風中顫動著,光亮下的影子無限制地縮到最小處,不敢驚動任何人。
她的眸光裡有著對往事的無限留戀,卻感覺到手下的僵硬,心裡有些不安。
裕清瀾伸手揮開她的手,眸底如深冷的寒譚般看不到邊,身體筆直地面對著身前無言的翠竹,“皇姐能說的只是這個嗎?”
她看著被揮開的手,也許在別人的眼中,冰冷的靜親王難以接近,而在她的眼中,清瀾是最溫柔的,“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一直在內疚。”
她還是攀住他的手臂,將頭躲入他的衣袖裡,低低地說出自己的心結。
為了離開,她毫不留情地用花瓶打暈了一直相信她的清瀾,頭也不回地出宮。
他沒有再揮開她,“皇姐只是太想離開了吧。”
“呯”的一聲,感覺從心肝處傳來的巨大響動,陳八差點感動得熱淚涕流,心裡卻是更加內疚,眼巴巴地抬起頭來,抓起他的寬大衣袖作勢勢擦擦自己的眼睛。
“皇姐只是做錯了一件事,沒有帶我和清澄一起走。”
靜親王看著自己的衣袖被弄得皺皺的,也沒有什麼表情,彷彿在縱容著她,深幽的眼底似乎多了些情緒。
自認為一向是沒心沒肺的陳八,伸手擦擦額間的冷汗,更加內疚,低垂下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話才好,“。。。。。。”
吱唔了半晌,她才不好意思地抬起頭,努力綻開討好的笑容,“我根本不可能帶走你們的。”
走得很倉促,若不是有家人接應,她恐怕也不會走得順利,不能帶上他們,或者更明白地說,她不可能帶上他們的。
“我知道。”他應著,對她送上的笑靨視而不見,“明明知道這個事實,可我還是忍不住要恨皇姐的。”
他對著滿天的星辰,閃閃的星星映入冰冷的眼底,一如天際的星星般閃閃亮亮,
聞言,她使勁地揉揉自己的臉,心疼是啥感覺,今天領略了一回,也不敢去看他的身影,好象有什麼不太對勁,又說不好是什麼不太對勁,就好象今天的清澄一樣,讓人難以捉摸。
“皇姐這些年來很快樂吧。”
裕清瀾的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很確定的肯定。
陳八抱住身前如腿般粗的翠竹,輕輕地搖晃著,這些年來,她是很快樂,快樂得似乎要忘記了一切,再沒有凰長公主的榮耀,也沒有陳家女的哀傷。
陳清卿又或者是胡八,她過得如魚得水,滋潤得彷彿她就是陳清卿又或者只是胡八。
她思及此,囁嚅了一下,放開翠竹,伸手從背後將僵硬的身影給摟住,臉貼著他已然是成熟男人的背部,“如果我再離開,你會跟我走嗎?”
“皇姐不帶上清澄嗎?”
她連忙放開他,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