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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沒有丁點的精神,好似讓利器劃破的破碎衣衫上能看到已經乾涸成黑色的血漬,古銅色的臉顯得蒼白無力,讓幾個禁衛軍輕易地制住,掙扎不開。
禁衛軍自然是認得這位當朝的凰長公主,遲疑地望向馬車裡堪堪露出絕豔笑臉的睿親王,得到他一記同意的眼神後,才放開壯漢。
失去扶持的壯漢無力地跌倒在冰冷的青石板道里,掙扎地拖著在雨夜裡受過重傷的沉重身體,趴在凰長那曳地的淡紫色雅緻裙角前,仰起殘敗的臉,透著一絲希望的光芒,“長公主,請救下我家主人!”
馬車裡的睿親王背靠著馬車內壁,耳聽著外面的聲音,邪美的臉龐裡笑意更深了,凸顯出一種詭異的妖魅之感。
陳八眼裡有點敬重,揮開身旁的禁衛軍,伸臂將他扶起,“你家主人是誰,能否相告?”受了重傷,還拖著重傷為主人求救,如此這般忠義,讓她竟是感同身受,不由得放柔了嗓音。
壯漢努力地撐起身體,聞言,略微遲疑了一下,吃力地伸手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來,伸直手臂遞出,“長公主可否記得此物?”
她看著壯漢手心裡的物件,青翠欲滴的玉簫,尾端竟奇異地掛著用紅色的絲線紡織成的粗結,與精緻的玉簫毫不般配,只是,她眼睛眯起,像是想到了什麼了,“離風是你的主人?”話一出口,她便認定了,壯漢深厚的輪廓,若說起是西域人,到是並不意外了。
玉簫是當年她送給離風的,據說這隻玉簫是離風之娘,曾經被御封為公主去和親的離太傅之女心愛之物,當年從西域私逃回大瑞後,玉簫遺失於民間,她無意中收的禮物,沒有很在意,當時見離風滿臉傷痛的樣子,便送給他,還在上面弄了個不倫不類的粗結。
“長公主好記性。”壯漢便是季離風的貼身護衛,“昨夜裡家主被行刺,至今下落無著,望長公主多加援手,好讓家主無恙歸來。”
他將玉簫小心地放回懷裡,雙手努力地一抱重拳,牽扯到肌肉,又覺得傷口撕裂開來,眉頭動也不動,任由背後讓滲出的鮮血染溼一大片。
陳八有點為難,季離風遇刺的事,自有朝廷的官員處理,她一介公主,怎能在裡面插手?看著壯漢忠心護主的樣子,她的心卻又蠢蠢欲動起來,曾經快意恩仇,義字為先的江湖豪情又湧上心頭,迅速地在心裡做了個決定,“你且放心,此事本宮會從中瞭解。”
“多謝長公主。”壯漢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沒有再多說什麼。
“昨夜裡你看到什麼了?”她想起嬌娘的暗影針,忽然發現也許可以從當事人的口中瞭解一下事發過程。“離風是讓人救走的?”
壯漢頂著虛軟的雙腿,身體冒出的冷汗與滲出的鮮血已經將裡面的單衣浸溼透,“有一男一女,好象是突然出現的,看到主人與刺客交手,他們先是在旁邊取笑了一下刺客,然後就幫著主人出手,男人的武功非 常(炫…書…網)之高,女的一手暗器出神入化,後來主人與他們一起將刺客引走,在下一直在後面跟著,天快亮時,人全都不見了。”
深受重傷,淋過雷雨,他的腳程先還能遠遠地在後面跟隨著,後來便慢慢地拉開距離,直到再也看不到主人的身影,拖著重傷的身體,回到事發點,竟是看到長公主與睿親王的馬車剛過去,連忙就追上去。
陳八聽著,竟是笑了,難得還是老大出手相救,明明在華山腳下說要離她遠點的,卻是跑到京城來了,不枉他們結義一場!“你先回去養傷要緊,估計救你家主人的男女是本宮的故交,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壯漢滿臉疑惑,還是不太敢放心,卻是沒有力氣再支撐失血的身體,頹然地、重重地倒在堅硬的青石板路面,已經失去意識。
“抬他回驛館,讓宮裡的太醫出來。”
陳八剛想上前,就被從馬車裡傳出來的聲音給制止,睿親王的聲音低沉,帶著陰睛不定的情緒,讓她把壯漢丟給禁衛軍抬回驛館,轉身回到馬車裡。
坐在馬車的一角,她與裕清澄一人一角,遠遠地打量著他如牡丹般*綻放的笑臉,心裡有種毛毛然的感覺,十指糾纏在一起,窒息的氣氛裡,沒開口說話。
“皇姐,還送人訂情信物了?難怪人家一來,還心心念唸的要見你一面!”
終於,像是經歷了幾個春秋般,斜倚著馬車內壁的人吐出陰陽怪氣的話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落在陳八的面上,像是抽打她的神經般。
陳八面皮抽了幾抽,不明白為什麼會扯到什麼訂情信物上來,下意識地回答道,“你說什麼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