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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說的沈御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當面也沒有再問什麼,也沒有糾纏,只是轉身走了。
走的時候,只有自己在心裡腹誹蘇景之,真的是,讓他裡外不是人!
跟方清妍結婚,慕家人就會說他見利忘情;跟西昔結婚,就要成為一個世人口中的被女人養的小白臉!
可偏偏還是,這結不結婚的選擇,他都在昏迷的時候被人剝奪了!這叫他怎麼說?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也不學不會像女人那樣解釋那麼多的,只有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吃著啞巴虧受著啞巴委屈還不能說!
氣死他了!
跟方清妍的婚姻,知道的其實也都只是親近的幾家,方家跟蘇家這麼著急籌備婚禮,無非是想要讓這件事情公諸於眾,省的別人議論些不好的,比較現在自己跟方清妍,說起來還是住在一個“家”裡。
又想起上次跟西昔的會面。
不想去蘇氏找她,是在調查清楚之後,在她常去的一家咖啡店裡守株待兔的等了好幾天,才等到了她。
兩個人再見面,西昔的性格他一向都清楚,就是那樣的冷然,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在這半年的沉睡之中,他不知道西昔有沒有遇到什麼難處,就算是猜得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沉睡的時候,西昔究竟有多艱難才能度過去。
他沒有辦法開口問西昔當初在自己那樣的時候,還堅持要跟自己結婚,是不是真的愛他。
到了這種時候,他怎麼都是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他二十八歲了,快要三十歲了,老的很快,而西昔才二十出頭,還很年輕,而且在這種時候,他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對西昔許諾一個家庭。
所以,雖然他期盼了很久,兩人能再見面,可是竟然在見面的時候,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呢?你說這是所有人都商量好了要來拆散他們嗎?還是,這只是命運的安排?
半晌之後,他才終於悶頭悶腦的開口,說了一句出口就後悔的話:“我結婚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是抑鬱的氣息,好像是一個抑鬱不得志的仕途之人一樣,滿臉的示意與不自信,甚至不敢抬頭看西昔的表情。
如果他這個時候敢抬頭,就一定會發現,西昔的眼睛,有多麼的認真的在看著他。
看看他是不是全好了,看看他過得好不好,看看他的眼裡是不是還有她。
可是沈御偏偏就是低著頭,半晌不說話,終於說了,還說了這樣一句話。
如果她僅僅是被他甩掉的前女友,那麼他說這話的時候,她應該拿起眼前的這杯熱咖啡潑向他,因為他是個人渣。
可是又偏偏的,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總是比普通的前男女朋友還複雜了那麼一點。
他們是同床共枕了許多年的情人,他們是無論怎樣分分合合最終都可以再在一起繼續吵吵鬧鬧過日子的小兩口,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彼此最親密最溫暖的依偎。
現在呢?他跟方清妍住在一個房子裡,兩個人是不是像他們以前那樣睡一張床,他跟方清妍是不是像從前他們兩人那樣激烈的做一愛。
不怪乎她會這麼想,你看,這半年來,沒有她的照顧,他依然過得很好,當初醫生說他甦醒的機率有多低啊,半年之後還不是醒過來了?難道這其中,沒有方清妍對他夜以繼日照顧的功勞?沒有沈御對此的感激與感動?沒有沈御對此的動心?
金錢不是檢驗一切感情的真理,卻是檢驗一切感情是否真正忠誠的良器。
當蘇景之說,如果他選擇了你,就說明他是真的愛你;如果他沒有能力最終選擇你,就說明他是個懦夫,不配愛你,你們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金錢,跟時間,所以她等。
可是現在,她等來了什麼?
等著他終於醒了,等著他還沒忘記自己,等著他能夠自由的出來見自己,也讓自己見見他。
然後他那種任命的口氣算什麼事兒?說他結婚了。呵呵,她知道呀。可是她不要他的這種任命的口氣。
這不是沈御。
沈御不是這樣的,沈御是不會就這樣任命、甘心聽蘇家、方家那些人擺佈的。
可是如果不是的話,那麼誰能告訴她,眼前這個長著一張讓她日思夜唸的臉的男人,是誰?
兩人心思不同,西昔想著想著,忍不住垂下眼去,而沈御想著想著,忍不住抬眼看她,卻只看見西昔正一臉漠然的盯著眼前的咖啡杯盞,似乎,對他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