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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昔懵了一會兒才發現蘇律已經在自己房裡了,當下就緊張的不得了,被蘇律用那種想要吃了她的恐怖眼神盯得受不住了,西昔才終於戰戰兢兢地開口:“六哥,有事嗎?”
蘇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湊到她身上一陣猛嗅,才怪聲怪氣的盯著她道:“沒事兒,就是過來聞聞你身上——乾淨不乾淨而已。”
他一說完,西昔立即就變了臉色,臉變的通紅通紅的,眼睛也都要紅起來了。她是孤兒院裡出來的,可是,就因為這個出身,他用得著這麼嫌棄自己嗎?
忍住喉間的不適,西昔拼了命的忍住眼淚,梗著嗓子說道:“我昨晚洗了澡的,而且剛剛也是洗了手才出來的。”
西昔這麼說著,她那雙特有的狹長的眼睛裡盈滿了淚花,樣子很是讓人心中泛起憐憫甚至是憐惜的感覺。蘇律差點被她這幅樣子給征服掉。在心裡罵自己一句。
他本來是想說,聞聞她身上有狐狸精的騷味兒沒有,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一看見她那張臉,就改了口!真是掉面子!
不做多想,他長臂一身,勾過西昔的身子,順勢就把她推倒在一旁的沙發上,壓了上去。
被他突然推倒,西昔只當是他在欺負自己要揍自己一般的下意識的就抱住了自己的頭。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在孤兒院裡自己不招人喜歡,有時候是會被一些霸道的人揍一頓,她簡直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了,看來換了一個環境,也不見得就能擺脫過往。
可是她不明白了,她有錯嗎?她只想做自己,除了爸爸,不想討好任何人。
蘇律推倒她,見她一副平平靜靜的樣子,沒有任何反應,當下就心裡暗道,還真是一個小狐狸精,眼裡心裡都帶著鄙夷,他又把手從西昔的棉布裙子下襬伸了進去。
女孩子發育的本身就早,十五歲的女孩子,身體已經開始了發育,西昔又屬於是那種一看就是好身材的料子,同齡人中,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而這讓他更加認定了,這個西昔,就是一個專門勾引人的狐狸精。從小就這麼的騷,要是長大了還得了?
他倒是在這裡暗想長大了怎樣,還知道現在還小,卻在做著成年人才會做的事情。
西昔壓根就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反應過來就是要推開他,可是蘇律見她推搡自己,只當她是做作,怎肯放過她?
十五歲的小女生根本什麼都不懂,她除了知道那是女孩子不堪示人的寶貴隱私,就是莫名的羞恥。
西昔一叫,蘇律就立刻伸出另一隻手堵住了她的嘴,讓她發不出聲音來,另一隻手,則是繞道她的後胸,開啟了她的內衣暗釦。
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要被他給窒息死了。就這麼的看不慣自己在這個家嗎?所以恨不得弄死她?
臉憋得通紅,羞恥感與自卑感一同湧上她的心頭,成為不可阻擋的逆流,一併化成無力的眼淚流出了眼眶。
蘇律本就沒打算真的碰她,在他心裡,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孩兒,就是一個又髒又騷的小婊子,根本就夠不著讓自己碰。可是現在不只是碰了,還是這樣親密的碰觸了。
手上傳來溼熱的液體,不自知的沉浸在她的柔軟與溫暖之中的男孩這才發現這個自己心中不值一提的女孩,在哭泣。
無聲的哭泣,只是因為太過於卑微。
她只是一個小人物,即使死了都不會有人記得這個世界上還有她這樣的人存在過。
因為卑微,所以可以任人踐踏尊嚴跟身體。可是有沒有人知道,她一直在努力的活著。
一看她哭了,弄溼了他乾淨白皙的手,他簡直就是一臉嫌惡的連推帶逃的鬆開了她,由著她狼狽的從沙發上無力的癱軟滑落在地上。
提步離開,剛走了兩步又頓住步子,顯得跋扈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絲不自然的表情,可依然是那樣的趾高氣揚:“把自己好好洗乾淨。”
要下去吃飯了。
最後一句話,梗在他的嗓子裡,如同魚刺一般卡在那裡如此難受。可他就是說不出口。唯有那沾了淚水的手指,此刻暗暗地纏繞在他的指間,灼灼發燙。
西昔聽著他這種侮辱性的話語,來了蘇家之後第一次意識到,當她被蘇景之帶走的時候,有那麼多同類用那種嫉妒的眼神看著她,羨慕她,可是,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同樣的沒有自由,沒有尊嚴……
待她一個人哭夠了,這才默默地把自己的內衣穿好,走到房間裡的盥洗室把自己臉上的淚痕洗乾淨,她腦子裡一晃而過蘇景之的那張溫柔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