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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可笑的很,西昔把頭扭到一邊去,不去看她,也不去聽。
方清妍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好像在一點一點的流逝掉,她其實並不希望這樣的,她想抓住點什麼的,可是沒有力氣,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生命就此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再也沒什麼是可以支撐著她繼續下去的星光了。
很冷很冷,沒有一丁點的溫暖,也很黑很黑,她很怕,可是找不到一丁點的光亮,只能由著那冷那黑暗一點一點的吞噬自己。
其實,早就活的很累很累了,如果能夠就這樣的走掉,或許還能在別的世界裡遇到自己想要的,也許還能有人是真正的愛自己的,而不是一個人活在這個冷冰冰的世界上,這個世界太複雜了,有好多她想不明白的問題,她想要一個個的想明白,可是頭好疼好疼……
後來好像突然陷入了一個懷抱裡,那個懷抱好暖和,緊緊地抱住她,有些弄疼了她,她渴望卻掙扎,終於還是忍不住伸出雙手抱住了他。
恍惚間聽到有人在罵她,有人在喂她喝水,這一次沒有哭泣,也沒有抗拒,她都乖乖的,因為她知道,這個懷抱是她的溫暖源,她要乖,只有乖了,才不會再次被拋棄。
接著卻又開始做夢,做了噩夢,夢見她小時候很聽話的等媽媽,可是媽媽卻說不要她了,媽媽把她丟盡了一個都是野獸的院子裡,那裡有野獸咬她,好疼,她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再後來,就聽到有人嗓音溫柔,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她聽到有人在說,別怕。然後就真的安定下來,再也沒有惡夢侵擾。
兩週以後,西昔終於可以出院了,收拾東西離開,看看空蕩蕩的病房,好像前幾天都是一場夢,夢裡有個人來過,但是現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她自己。
沒有回蘇家,而是去找了顧流,她知道顧流這個時間會在公司,徑直去找了他,因為提早說了有預約,進去的也比較順利,只不過前臺接待小姐多看了她幾眼,西昔墨鏡一直沒摘,臉畢竟還是很生,再看也看不出來是誰。
顧流見她來了,示意她稍等一下,手上似乎正在處理什麼事情,辦公室裡還有別的人,看樣子是顧流最近正在培養的新人,西昔自己去了顧流的休息室,這才摘下墨鏡,捏了捏有些疲憊的神經,等著顧流處理完事情過來。
西昔發呆,盯著自己手上的墨鏡,跟她的手機一個色系的,牌子也是名牌,還有身上的這套新的衣服,是有人送過去的,她心裡有些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不打算想太多,但是很顯然,現在她正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想,想那幾天在醫院裡罵自己卻又細心照顧自己的那個男人,是誰。
反正等她完全醒過來,就是她自己,加上個在自己的病床前等待多時的“名流經紀人”——顧流。
看見他,心裡驚訝之餘自然是失望:“這幾天一直是你在照顧我?”語氣有些重,顯然帶著某種不悅,很懷疑,很失望,可她不願意去想那失望是因為誰。
顧流也不在意她這麼說,只是撥了撥眼前那撮漂染成酒紅色的劉海,有些嘲弄的說著:“我是聽說你不想活了,所以今天特意過來看看,看你到底是睡死過去,還是醒過來。”
一句話就撇清了,西昔心裡的失望悄然消失,看著顧流覺得順眼了好多,還是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誰在散播謠言。”
“沒有人散播,我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顧流打著太極,一句不像話的玩笑話就帶過了說那話的人。
“切。”西昔拿他沒辦法,可其實心裡有數,也不用真的追根究底。
顧流在她床邊繞著轉了一圈:“嘖嘖嘖,我說你怎麼大病了一場,似乎獲得了新生?”
西昔抱臂坐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倚著背後的靠枕:“幸不辱命,實在是不想被你看笑話。”
兩人之前也就是這麼溝通的,況且西昔這一場夢,做的實在是太久太久了,久到她一醒過來,頭一個念頭就是,她得好好活下去。
不說為了她自己,就是為了西爺爺的遺願,她也的活下去,至少要找到西爺爺的兒子。到現在,對自己是誰這個問題,還真的是有諸多的疑惑,但是這疑惑全都在西若亞的身上,只要找到他,就什麼都可以解開了。
即使找不到他的人,也可以去尋找他的過去,過去總會告知現在的一切。
以前人生的目標太虛無,現在卻是很實際了。
她想的很透徹,蘇家人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他們是否願意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