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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聽說,卻不知皇上為何不公諸於眾,亦不封賞那女子。”
“皇上自有主張吧。”林欣兒亦在納悶此事。
“且不說真相如何。皇后知曉這幾年來因何未得一男半女?”林充雖不贊成她進宮,如今木已成舟,亦只好為她作些打算。
林欣兒搖頭表示不知。
“微臣在暗處查訪了些時日,得知皇上一直吩咐廚子在妃嬪的膳食中下了禁孕之藥。”林充嘆氣說道。
“這是為何?”林欣兒聞言不禁訝異。她想不通皇上為何如此。
“怕是為了防範外戚爭權吧。”林充悠悠說道。
林欣兒看向林充。這才想起她父親手握重兵,若是她得了皇子,免不了有人說三道四。她想起父親一直不贊成她與武帝的婚事,本以為父親是不瞭解武帝,卻是怕別人說三道四,亦或是為了自身高節,不管這高節是真是假。她突然覺得許多事情如此複雜。
“皇后應多與皇上相處。”他竟說出與從前自相矛盾之語。莫非父親對她疏遠只是特意的?
南榮昊下了早朝便是在御書房待著,只在午膳時去了一躺靜馨苑。這些日子每日看到她,竟似看不夠一般。因為,心裡總覺著若是再不多看看,以後便是看不到了。他似在突然之間明白了雲逍為何只有一名皇后,不再有後妃。若不能是唯一,便是情意不夠深。江山大業也好,美人入懷也罷,能擁有的何其多?然而,某些東西一旦失去,內心便總是空空的,無法用其他東西填滿。只是,他亦知曉,所有的這些東西都是他所在乎的,既然不能都擁有,那麼,權其輕重,他自是選擇江山為重。
讓夏公公鋪了一張大紙,他提筆輕快揮畫,面上表情雖不溫潤,然而,比起如今眾人見慣的嚴肅確實柔和了許多。夏公公站在一旁,看那隻手恣意而畫,美人躍然紙上,竟似將從畫中走來。
畫畢,南榮昊凝視著那幅畫像,雙眸澄澈,清顏玉面,素衣墨髮,清絕於世。眉目若畫已無法形容她清絕的氣質。若她容貌不是這般非凡,他是否還會如此心念著?剛剛提及這個問題,心中便是有了答案。從一開始,他便覺得她如此熟悉,緣便是一眼千年。
她做的一切他都很清楚,包括隨軍雲逍,替將士醫治傷病,為了雲逍義無反顧跳下懸崖,又是為了雲逍甘心委身於劉毅然……凡此種種,叫他不注意她都難。他正是一直這般追查下去,最後竟會真的陷了進去。
“皇上,皇后娘娘求見!”夏公公已然喚了幾聲,南榮昊仍是緊盯著畫上之人。夏公公只得加大了嗓門,才將他們的武帝喚回神來。
“她來做甚?”南榮昊皺眉。
夏公公躬身立於一旁,知他是自言自語,便是沉默未答。
“你去傳話,讓她回去吧!”南榮昊將畫卷起,就近拿了本奏摺。
“皇上,皇后娘娘已來了好幾次了。這次,皇后娘娘說了,若是見不著皇上,她便一直在外候著。”夏公公尖聲說道。
南榮昊一陣默然,夏公公站在一旁不敢言語,只看著他繼續看著奏摺。良久,南榮昊才又說道:“宣皇后進來吧。”
林欣兒進了御書房,微微欠身,南榮昊如往常一般將她扶起來。林欣兒想著他許久不曾這般親密接觸,心中一陣悵然,眼裡亦是諳了淚花,嘴上百般委屈地喚道:“皇上!”
輕喚出口,便是淚流不住。南榮昊想起從前那般日子,縱然不是情真,卻亦有些意切,便抬手將她臉上淚痕拭去。問道:“皇后是怎麼了?”
林欣兒想起自他登基以來便是隻喚她皇后,再未喚過“欣兒”,心中又是微微發酸。她努力抑制著自己還欲大哭的衝動,嘴上說道:“臣妾無事。臣妾怕皇上整日操勞,累壞了身子。如今……如今只是感慨而已……”
南榮昊讓她坐在他旁邊,然後道:“皇后多慮了。朕理會得的。如今天氣漸寒,皇后該注意身子。”
“臣妾知曉了。謝皇上掛懷。”
這一時之間,竟如陌生人一般。南榮昊亦心生感慨,心中想道,其實,她是無辜的。從前是為了爭取林充的兵權,以幫助自己,如今,亦還需仰仗林充。只是,他亦要做出些動作,讓眾人都知曉他一位君王,至高無上,若即若離。
思及此,他將她擁入懷中,面上的嚴肅亦緩和下來,柔聲說道:“皇后就坐朕身邊吧,陪朕一同看摺子。”
“是!”林欣兒自是高興應承。想起父親說的話,她心中疑惑,卻又無法問出口。見他認真看著摺子,她甚是無聊。
“無聊了?